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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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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鹊,”彦卿洗了把脸,瞧一眼陆离,“胖了啊,最近偷懒了?”

陆离原本还苦大仇深的一张脸,听了这话,憨憨一笑,“最近这厨子手艺有点好。”

“瞧你那德行。”彦卿把手帕扔进水盆里,吩咐着:“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弄干净些。”

陆离一脸的了然:“宋姑娘的房子已经预备好了,殿下放心。”

“你个傻子,”司振实在是没忍住,“侧王妃要来。”

“呦,”陆离挠挠头,“把这茬给忘了,得嘞,殿下您放心这事儿交给奴才了。敢问一句侧王妃大约什时候到?”

司振算了算,“按着车程,起码也得五日后了。”

彦卿张了张嘴,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他觉得梁忆瑾不会乖乖骑马。

果然,三日后日落时分,就听见陆离咋咋呼呼地进来,吆喝着:“王爷,他们说外头来了个仙女儿。”

彦卿蓦地抬头,心想真是够快的,嘴上还端着:“哪家仙女,本王瞧瞧去。”

陆离跟着出来,抬手指了指远处被一位大娘拉着说话的梁忆瑾,啧啧不休,“您瞧瞧这相貌,这身段,也不知是谁家的家眷,”陆离的语气的愤愤不平,“我这手底下这些个榆木疙瘩,还真有他娘撞上大运的,这么好看一姑娘……真是一朵鲜花……”

为了防止陆离再说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话来,司振咳了咳,低声道:“那位就是侧王妃。”

梁忆瑾原本想在桐梓县城里随便转转再去驻军营地找彦卿,谁知一抬头就见他黑着一脸,跟前除了司振,还有个腿都站不直的大高个胖子。

“奴……奴才……”陆离结结巴巴地憋不出个屁来,彦卿也懒得搭理他,快步朝梁忆瑾走去。

陆离看着司振,眼里冒火:“不是五日吗,怎么今儿就到了?”

司振哼笑一声,一脸的幸灾乐祸:“你完了。”

梁忆瑾穿着一件湖蓝色的褙子,玄色的襦裙的下摆盖过了脚面,沾了点点灰尘。

她朝着彦卿笑笑,低声道:“这里的人都好热情,刚才那位大娘硬是塞给了我几颗枣吃。”

梁忆瑾摊开手,攥着两颗圆鼓鼓的青枣,“那里还有。”

芊儿的衣襟里还兜着不少。

彦卿垂着眼眸,半天没说话。

“吃一个?”梁忆瑾笑盈盈把青枣喂到他嘴边。

彦卿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难得地听话,张嘴给叼走了,咔嚓咔嚓地咬着,噗地一声吐了核,才开口:“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地坐马车来。”

“这不是急着见殿下嘛,”梁忆瑾笑笑,“要不是进了雍州境内就换了马车,昨日就能到的。”

司振带着陆离上来问安,陆离涨红着一张脸,头都不敢抬。

“你,就你,”彦卿指着陆离,冷声道:“城墙上站岗去!站一夜!”

陆离不敢磨蹭,灰溜溜走了。

“我瞧他这装束该是驻军的首领,”梁忆瑾不解,“怎么让人去站岗了?”

司振笑着:“说错话了。”

彦卿瞪他:“你也想站岗了?”

司振把头摇成拨浪鼓,恭恭敬敬道:“奴才带着芊儿姑娘去安置。”

这就是司振比陆离强的地方,陆离带兵只把好手,伺候主子真的是差点意思,不像司振,彦卿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该做什么。

或许是因为桐梓县离渝西更近,梁忆瑾看着格外亲切,人也比在上京城松泛了不少。

她环顾四周,颇为欣喜:“我听人说起过,桐梓县原本就是个土匪窝子,后来大楚有位皇子驻扎在边境,亲手带兵,维护民生,硬是把这里建成了雍州数一数二的大县,那个人是殿下?”

彦卿抿着唇角嗯了一声,道:“我也听人说起过你——”

“不是什么好话。”

梁忆瑾懒懒看他一眼,“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才夸了殿下,殿下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不是我不夸,”彦卿摸了摸鼻尖,一副为难的模样,“实在是没得夸。”

梁忆瑾随手摘了一朵秋海棠在手中把玩着,无奈道:“来求亲的人太多,我一个都没答应,那些人怀恨在心自然是要出去中伤我的。”

这是实话,北燕国主曾以五座城池为为聘亲自往渝西求亲,人没娶回来还被梁忆瑾羞辱了一番,闹得好一通没意思。

梁忆瑾那些年脚是踩在云端上的,别人的脸面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

“说起来,”梁忆瑾闲闲地看彦卿一眼,“你们大楚给的聘礼,也不是最多的。”

“知道,”彦卿挑眉,“五座小城,可北燕的城池良莠不齐,也做不得数啊。”

“说得也是,”梁忆瑾秉承着恩威并施的原则,甜甜笑道:“别说五座了,就是十五座那我也是不嫁的。”

彦卿冷然:“想的真好。”

这个时候说风凉话的彦卿又怎么知道,他的聘礼实则是壮丽河山,百世安康。

*

彦卿的住处是单独辟出来的一方小院,院中还有竹林,很是幽静。

梁忆瑾跟着彦卿慢慢悠悠走到的时候,芊儿已经忙活起来了。

“宋姑娘住哪啊?”

梁忆瑾口是心非,“离殿下太远就不方便伺候了。”

还真是来劲儿了。

彦卿没好气道:“你这么想着她,我让她搬来陪你。”

梁忆瑾眉眼弯弯:“那就不必麻烦了。”

院子的堂屋是彦卿办公务的地方,要是梁忆瑾没跟来,一间屋子足够他用了,现在单开了一间侧屋,陆离也用心,布置极舒适。梁忆瑾只顾着四下打量着室内的装饰,伸手逗弄逗弄盆栽,又或者手指不着意地在案几上划过,看看是不是落了灰。

这点小动作落在彦卿眼里,他笑着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娇生的姑娘家。梁忆瑾不看他,他的目光却紧锁在梁忆瑾身上,不挪分毫。

“你试试,看床榻够不够软。躺着不舒服,我再找人来添。”

梁忆瑾转头,眼中盛满盈盈笑意:“怎么试啊,殿下?”

……

到底这床榻还来不及试

……

桐梓县是山城,气候凉爽,虽是八月底却已经带了丝丝凉意。后背贴上冰凉的桌面,梁忆瑾不禁打了个寒颤。

彦卿的眼角微红,嗓音低哑,极艰难地关照了一句:“冷?”

说着将她抱在了怀里,往里间榻上去。

他目光痴迷,掌心的温度很高,边走边抽掉了她头上的蝴蝶簪,手指插/进她的发丝中,扣着她的后脑,让她贴向自己。

才过五日而已,彦卿没想到自己这样没出息,是在看见她的瞬间,他才意识到他有多思念。这思念像是埋在底下的火雷,原本只留个芯子在地上,不去招惹还便好,芯子点燃,便是铺天盖地,滚滚而来,连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呢。

方才梁忆瑾将枣捧给他的时候,他就想亲她,想告诉她,她比那颗枣可甜多了,好吃多了。

暮色方至,隐隐约约有兵士换岗的哨声传来,但这一切落在彦卿的耳中却格外的刺激。边境苦寒,过去的六年里,他都是孤身一人在此看日升月落,此时香软在怀,周遭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梁忆瑾水汪汪的大眼中仿佛揉进了月色,朦胧诱人,让人恨不得溺在其中,时间纷扰都再无干系。

彦卿的嘴唇抿得紧紧的,下颚线绷紧,喉结一下下滚动,肩膀连着上臂处的虬肌怒突,线条分明。

室内旖旎,就连床帐上绣着的蔷薇花都好似更艳丽了。

……

夕阳的余晖终于收尽,天际线最后一点橘红色也消失不见,深蓝色的天空中亮起一颗颗星辰,有薄薄的如丝的云雾缭绕,凉意更浓。

梁忆瑾伏在彦卿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手指漫然地在他劲瘦的腹部画着圈。两人都微微闭着眼,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来抵御微凉的空气。

“这下放心了?”彦卿调笑着。

若是真的有人相伴,他又怎会如此急切。

这看似不经心的一问,玩世不恭的态度后头躲着的却是靖王说不出口的那一句,我想你了。

身体永远比人更诚实。

“殿下,”梁忆瑾的声音微微发颤,搂了他的腰,脸蛋贴在他胸膛:“忆瑾也想殿下。”

或许是因为身处异地,又或许是情潮还未全然褪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梁忆瑾的是恍然的。

更何况,依照她的本性,也不是一个喜欢将内心的感受宣之于口的人,总觉得有些话彼此都知道,再说出来也是矫情了。

她这里轻飘飘一句,彦卿那里却已经似火在烧,他下意识收紧胳膊用力拥住她,垂眼看过去,硬撑着嘴硬:“我说过想你?”

梁忆瑾贴着他的胸口,脸蛋蹭了蹭,声音软糯,似带着香甜:“殿下方才一直在说呀。”

羞涩混杂着恃宠而骄的大胆,格外动人。

几日的舟车劳顿,她身上却仍透着香气,再加之这柔柔的嗓音,简直如剔骨一般。

刚灭的火,又见燎原。

彦卿低头,目光晦暗,带着薄茧的指腹磨了磨梁忆瑾的唇角。

就在这时,咚咚的敲门声传来,进阶着是司振急切的声音:

“殿下,大将军受了重伤,性命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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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大噶说我们小七是个狠角色~~~

红衣佳人白衣友,朝与同歌暮同——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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