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前世要害朕(1/2)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宋离和袁合来接云醉的时候,顾眠道:“师父,我想下山历练一下。”
云醉道:“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了?”
顾眠嗫嚅道:“师父不在身边了。”
云醉失笑:“还有你师伯呢。”
纪明山冷哼:“谁有空管你徒弟。”
纪明山嘴上一套,心里一套,说顾眠是云醉徒弟跟他没关系,实际上作为一个师伯凡事尽心尽力,对此,纪明山还嘴硬,说是把事情都交给云醉这个不着调的,他将来就得面对两个小疯子。
云醉笑意更深,但并不揭穿纪明山的小心思,只强行把嘴角压下去,无奈道:“好吧,阿眠,你的师伯也不要你了,有空我去找你,我们师徒俩相依为命去。”
纪明山青筋暴跳:“记得滚回来。”也不晓得是在跟谁说话。
一句话扎得晏迟一个机灵。
陪云醉活了好些年头,从起初的日思夜想到后来的刻意压制。
他师父叶殊华在等他回去。
可他长佑断裂,灵魂囚于此处,肉身不知如何,怎么回去?
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挣脱不了的日子,没成想也就一句话,把他自以为是的安闲自适尽数击破。
但那又如何,他用了那么长的时间,依旧没能了解自己为何会身在此间,而面对未知,他要做什么才能救下自己。
晏迟眉心微蹙,一脸悲相。
反观云醉嘻嘻哈哈,大笑着压住顾眠的肩膀,朝纪明山扬扬手,把顾眠送下山后,随宋离与袁合回了阴阳司。
总司使令牌已经放在云醉办公的案前,云醉拿起来反复摩挲,心想这回可算是能自由进出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把积累的陈年旧事处理完毕后,现今的事务也很繁忙,宋离说这是为了防止再次造成事务堆积。
为此,云醉身为总司使,也时不时得上前线办实事,领导架子半刻不敢搬一下。
勤勤恳恳加班数月的云醉忙里偷闲,逮着喘气儿的功夫溜出来跑了趟持慧峰,蹭吃蹭喝,吃相难看得直接被纪明山拎出了持慧峰消食。
纪明山走路上还不忘表达一下嫌弃的感情:“阴阳司是少你吃少你喝了?跟个饿死鬼一样,我看着眼睛疼。”
云醉摸着肚子,修士不知**,但腹中多日空荡荡的感觉对他这种秉持着民以食为天的小老百姓来说,简直比一刀给个痛快难受百倍,这会儿大吃大喝上一顿,鱼肉带来的快乐不是其他东西能弥补的。
他心满意足地哼着小调,继承了云暮秋的特质,没一个音在调上。他在听到纪明山说话后,停下了他难听的调子,委屈巴巴道:“我都快累死了,还吃呢?我都没时间吃一顿。”
晏迟翻翻白眼,宋离和袁合作为合格的侍者,在了解云醉为数不多的喜好后,随身带着各色糕点,就差按时把糕点塞云醉嘴里了。
倒是云醉无心饮食,赶完一件事务还有下一桩,跟个周扒皮一样日夜不停派活下去,就为了争取一时片刻的休假。
云醉的这一席话无异于奴役了阴阳司上下还倒打一耙。
好在阴阳司业绩数年不见好,盼了那么多年来了个能带领大家开创新时代的总司使,全司人员雄心壮志,不喊苦不喊累,总归他们不找死地府就不收他们,没有过劳死威胁的司中众人迎来了难得的加班激情。
然而,纪明山不了解阴阳司的情况,表面骂着云醉,听云醉这么一说,只想把饲养云醉的一百零八式全部刻录下来,郑重地交给阴阳司,让阴阳使们好好学学怎么照顾好他们几百年都未必有一个的珍惜总司使。
窥探了纪明山全部心路的晏迟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冷笑。
两人溜达到半路,凑巧遇见顾眠。
老远的地方,顾眠喊道:“师父!”几个跳跃,就蹦到了云醉面前。
顾眠后头的年轻人紧赶慢赶:“慢点儿慢点儿,我跟不上。”
年轻人跑了一路,气喘吁吁,晏迟定睛一看,这人是沈袖清。
沈袖清累得半死也要站直身体,行礼道:“纪峰主,云前辈。”
云醉惊奇道:“你认识我?”
纪明山身为原纪家继承人、现持慧峰峰主,出门在外,一张脸就是标志。而云醉从来名声不显,走在纪明山边上只有让人无视的份儿。
沈袖清道:“在下沈袖清。顾眠总是说他的师父实力高,人又好,我可要羡慕死他了。刚听顾眠喊您师父,自然知道您是云醉前辈了。”
云醉毫无羞意,嘴上却说:“惭愧惭愧。”
纪明山在沈袖清自报姓名后不断审视来人:“沈家家主?”
沈袖清拱了拱手:“正是在下。”
纪明山嘲道:“把家族命运和陈王朝绑一起,好大的气魄。”
沈袖清半点不见怒容,好脾气道:“在下实力不济,但也想救一救沈家。”
纪明山沉声道:“救沈家是你的事,我持慧峰无意被牵连沈家内务。”
言下之意,就是别拉扯上顾眠了。
擅自打破凡俗和修真界的屏障,插手王朝大事,那就是带着自己的门派家族走向慢性自杀的道路,再拉上别的门派垫背就是无义。
顾眠马上解释:“我没和陈王朝有什么联系,就是除妖路上正好碰到袖清,搭个伴而已。我就算与凡俗有联系,也该是凡间界的安稳,跟王朝没有关系。”
若是为一届平和,就不会让门派跟着遭殃了。
纪明山道:“你且记得今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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