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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和基友同时掉进河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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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想让我慌了手脚吗?你还没有突破九刀术的攻势,你看出来什么了?”

“我被阴豸围堵过,也被剑阵困住过,一次用阴豸跟不上的速度赢了,一次靠关情作弊赢了,但在拔出关情之前,我好歹也防住了剑阵初期的攻击,说到底,布的阵再精妙,要有时间去启动,这世间万千招事,哪个不是唯快不破。”晏迟左右看了一圈记住这个时间点每一把刀的位置,“我跟不上剑阵的速度,但九刀术的速度我大概知道了。”

“做梦吧你,这个速度可不是你想跟上就跟上的。”苏婉茗手一挥,飞刀快速重组阵型。

所有的刀对准晏迟,晏迟面朝寒光点点,心知躲不过就是被戳成筛子,但是,他不会让这个结局出现。

在飞刀动的那一刻,晏迟也动了,他与苏婉茗正面对上,就是和飞刀正面对上。

苏婉茗面目狰狞:“你是急着找死!”

晏迟不答,眼里明亮的光已经替他回答了一切。他快过了第一把刀的速度,又以不避开第二把刀的方式斩落第三第四把刀。

他不用快过所有的刀,他只要把握好没被伤到致命之处就行。

当他突破所有刀时,他的身上鲜血淋漓,但他的剑终于抵达了苏婉茗的心脏前端。

苏婉茗蓦然冷冽一笑,不知从何而来的飞刀抵住晏迟到剑尖,长佑剑停住了。

“你输了。”苏婉茗道。

“废他妈什么话!”晏迟抛开所有修养,“我说是我赢就是我赢!”

长佑剑清啸一声,飞刀碎了。

剑扎入了苏婉茗的皮肉。

苏婉茗跑得很快,那也捅入了他心脏旁边的肌肤,而长佑剑的剑气绝对影响到了他的心脏。

苏婉茗右手捂住伤口,脸色很快就苍白了起来。

晏迟想给苏婉茗再补上一击,但他还没把剑重新拿稳,一口血吐了出来。

被许多把飞刀刺中身体,也不知是哪把伤到了哪里,要不了命也疼得半死不活。

两个半残人士就这样僵持了下来,谁也不知道自己动手的同时会不会搞出两败俱伤、给敌人“殉情”的局面,干脆都先修复自己的伤口。

“商量一下如何?”苏婉茗面色依然不好看,他还要为了他的理由撑着幻境,跟晏迟死磕到底没好处,他伤势不轻,胡乱移动万一伤了根本就不好玩了,让晏迟主动离开他身边最好。他打了个响指,依旧是两面铜镜,依旧是纪清桐与晏行,区别只是纪清桐与晏行面对的人不一样了。

两人在不同的地方,但都被穿着沧海门弟子服的人包围住,以一对多,而且这“多”里不乏高手,两人或多或少地表现出了狼狈,特别是纪清桐,他一如过往,因担心被杀欲控制头脑而收敛着下手的力道,无形中有了掣肘。

“有一面铜镜里的是真实影像,你选对了,穿过铜镜就能遇到其中一人,不过,也可能有什么不好的情况在等着你,比如说,有个刽子手就等着你把头伸进铜镜里,要试试吗?”

晏迟恢复得比苏婉茗快,却也不足以与苏婉茗打下去,一旦苏婉茗想要玉石俱焚,他讨不了好处,更别说晏行和纪清桐应该也在幻境中,处境估计不太好,苏婉茗给他一个机会走人,不管是真是假,都是找人的好时候,于是他想都没多想,径直走向晏行那面铜镜。

他选择做得太迅速,苏婉茗不免惊讶:“我可以认为你是想放弃纪清桐吗?”

晏迟低着头,苏婉茗看不到他的脸,无法判断他现在的状态,只能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苏婉茗装腔作势:“我看纪清桐对你情深义重,连弃剑之地的深渊都敢跟你一起下,可你在晏行与纪清桐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晏行,我都替纪清桐不平。”

晏迟道:“晏行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师弟,选他有什么问题吗?”

苏婉茗揣着恶意:“但纪清桐是你第一个能够称之为朋友的人吧。”

“纪清桐听得到我们现在的对话?”

“不能。”

“那你急着挑拨离间有什么用?”

苏婉茗大笑,哪怕扯了伤口也没停下:“你觉得我在挑拨离间?”他像听到了个惊天大笑话一样,“纪清桐在我眼里不值一提,他跟你的关系我更加没兴趣,他会不会听到这段对话,会不会不再与你交好,那都是他的事。”

苏婉茗笑够了,揩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我是让你认清你自己的内心啊。没有人可以轻易走进你心里,你本来就是孤独的,在怨气包围中无人理解、无人靠近,就连师弟都不过是不得不背负的包袱,不要说才认识多久的纪清桐。”

他嘴角咧着变态的弧度,硬生生毁了一张漂亮的脸:“不,我应该是说错了,你和纪清桐,一个冷血无情暴躁无度,一个嗜血如命残暴不堪,天造地设。你俩的关系根本不需要感情去维系,只要你俩还是行走人间的地狱恶鬼,终究会是对方最好的同类。”

晏迟竟然在苏婉茗说话的时候保持了极大的耐心,一直等到苏婉茗说完了才道:“纪清桐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比你清楚,你说我和纪清桐是天造地设,某种程度上,我很赞成,但你也太自说自话了吧。”

晏迟抬起头,唇角微微扬着:“我和纪清桐有没有罪过不需要你来评判,你自己又是哪门子的好东西,说这些不心虚吗?而且,我也说了,云醉跟我没关系,你一而再再二三用他来衡量我,我这辈子很憋屈的呀。”

他回头看着镜中的纪清桐,那个纪清桐还在孤军奋战,泣血剑赤色的剑光与鲜血混在一起,妖异得过分漂亮,而拿着泣血剑的男人在一片红色的映衬下,显得坚强而脆弱。

晏迟盯着纪清桐的手,道:“你会读心术吗?不会的话就别说那么多讨人厌的话。即便铜镜后面是真的纪清桐,我依旧会去找我的师弟,纪清桐是谁啊?他经历过多少厮杀?你不知道吗?他不会输的,至少我还未倒下,他不会先输。但我的师弟不一样,他见证过生死,踏上修真路途后选择医道,我只希望他的手与杀戮的剑无关。”

提到他的“希望”的时候,晏迟有点无奈:“当然,晏行的生活我可能插不上手,他比我下山的次数多,除魔卫道不是没干过,碰到的危险绝对不少,可是,那时是我帮不了他,如果我在他身边,有什么架,本来就该是师兄冲在前头,即使他早就用不着,当哥哥的还是会担心的嘛。”

他抚上有着晏行的铜镜:“这是原因之一,至于其他,不过是我认定了那个纪清桐是假的,铜镜里的两个人都太真实,说真的,放在今天前,我肯定分不清楚哪个肯定是假的,但此刻我可以笃定,纪清桐是假的”

晏迟发动灵力,一只手探入镜中:“他答应过我他握剑的手不会抖,那是我的朋友,我毫无保留地相信他,他说到就肯定做到。”

他往镜中迈出一步,整个人都没入了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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