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朋友的“个性”（2/2）

偷乐一会儿的青木雪从被子里钻出头，警惕地看了看房门，确定青木妈妈没被她的动静吸引来，在床上摊成一个大字，继续思索。

即使词条是这么说的，可她这十四年来没有听说过“个性”也是事实，组织的“个性”诊断也没有遇到过，电视上新闻上也没有听说过。

就好像是在她遇到“个性”相关的关键人物之后，这个拥有“个性”的世界才发现她，将她囊括其中。

怎么可能是真的啦，青木雪想着想着笑了起来，这么想的话她都快要说服自己了，而且要是类比的话，在她碰到“消失的面容”之后，她不也应该同样被这个失真的世界所发现吗？

都是自己吓自己。

自己骗自己。

***

叩叩。

“小雪，你在睡吗？”青木妈妈在门外问。

青木雪手忙脚乱地关闭网页，将手机丢到桌上，钻进了被子里，全程屏息不敢暴露。

“小雪，在睡吗？我们邻居家的孩子叶隐透来看你了。”

“妈妈我醒了。”青木雪没压住声叫了出来，声音相较于平时而言显得大了。

“啊呀，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声音听起来很精神呢……”青木妈妈的声音远去。

叩叩。

“小雪，我进来了？”门外传来叶隐透询问的声音。

“请进。”青木雪坐了起来，身上依旧盖着被子，两条胳膊乖乖地放在被子外，很乖巧的样子。

“你没事吧小雪，听妈妈说你当时在医院直接晕倒了，我听了之后十分担心。”叶隐透进门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关心青木雪，脸上的担忧神色让青木雪感到莫名的愧疚。

青木雪不好意思地伸手挠头，瞎话张口就来，“啊哈哈，妈妈是这么对学校说的吗？她说的太夸张啦，其实是我前一天熬夜了没睡好，医生说话太无聊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不要开玩笑了，”叶隐透表情严肃了起来，“你妈妈还说，你是‘个性’使用过度才会感到疲惫睡着的。”

“‘个性’可不能胡乱使用，它可以帮助到你，有时候也能伤害到你。”

“是。”青木雪低头认错，不到一秒又很快抬起头，“但是透，你看，我现在已经好了，完全没问题。”

“所以你现在不用这么担心我了。”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青木雪小心翼翼地握拳看着叶隐透，企图萌混过关。

“你啊，”叶隐透看着她，没绷住笑了起来，“真拿小雪你没办法。”

叶隐透坐在青木雪床边，放松下来，问她：“所以后来呢？医生说你是什么‘个性’没有？”

“说到这儿，”青木雪鼓起脸，倒打一耙，“透，我可从来没听你说过什么‘个性’。如实招来，你的‘个性’是什么？”

“小雪你认真的？”叶隐透脸上的惊讶不像是假的，她足足有好几秒都没有出声，她想起了什么，抓住了青木雪的手，“你的‘个性’莫不是……？”

青木雪：“？”

叶隐透松开青木雪的手，站了起来，认真转了一圈。

叶隐透问青木雪：“你看到了什么？”

青木雪眯起眼，仔细端详叶隐透，没看出什么不同，只好回答：“还是你，和往常一样，没有变化。”

叶隐透张张嘴，又合上，就那样站着看着她。

“我再考小雪一点，我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青木雪迟疑了一下。

除了你有脸，他们没有脸这点。

“这就是问题所在。”叶隐透侧过了身，脸上出现浅浅的红晕，她点着自己升温的脸，小声说：“我的‘个性’是透明化。”

“透明？”青木雪歪头，没有get到叶隐透的意思。

“是能使触碰到的东西变透明的‘个性’？”

叶隐透：“不是的，对外力无效，对自身有效。简单来说，我是个透明人，字面意义上的透明。”

青木雪：“诶？？？”

这可真是了不得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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