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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申命记 DETERONOMY(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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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含义不明的笑,这些艺术家们对贵族们的八卦倒是了如指掌——“要我说,萨列里身边总是有些俊俏的角色——不过,一个阿德里安还嫌不够么?”

“嘿,你说的是哪个阿德里安?”西根挤开人群,皱起眉,冲刚刚吐出那句话的家伙晃了晃手里的香槟,“就我所知,那家伙在阿金库尔可待得好好的呢。”

“得了吧,亲爱的西根,谁不知道那家伙对你没意思,”另一位画家笑着讥讽道,“说不定人家早就在阿金库尔看上了哪个漂亮姑娘了,我听说,那地方的姑娘——”

“……你刚刚说,侍从官?”西根置若罔闻,只管问下去,“沙利文的侍从官不该是阿德里安吗?”

“老萨福要塞过来,萨列里还能拒绝吗?阿德里安又还在前线,”刚刚提起话头的人理所当然地答道,“况且,据那天看到的一位小姐告诉我,你的那位高贵的朋友,似乎对他新的侍从官相当关心呢。”

西根没有答话,望着满室悬挂着的他用木板粉彩与刻刀画出的东方桃花与海浪的波纹,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思。他不得不承认,他突然对萨福这个棘手的外甥感到从未有过的好奇,或许,他想,是时候拜访一下这位好友了。

——顺便也可以打探一下阿德里安·林恩的消息,询问一下阿金库尔前线的情况,嗯,这个主意不错。西根想着,就拍了拍身旁一个画家的肩,凑过去轻声道——

“嘿,杰奥,今晚替我带一捧罗丝玛丽玫瑰好吗?我要最新鲜的,还要用郝思莉太太的红色丝带包扎。”

“你这家伙艳福不浅啊,”那个叫杰奥的一脸怀疑地看向他,“说吧,又是哪个小姐要请你为她作画?”

“哦,自然是最漂亮的那个,”西根神秘地一笑,“他最喜欢玫瑰了。”

这一天,沙利文一走进哈里斯的房间,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芬芳,环顾四周,他发现了一大捧粉白紫相间的花朵——与哈里斯那天看到的不同,这些玲珑单薄的钟形花朵开得正盛,一簇簇活泼烂漫地挤在一起,好像弥漫开一大片令人迷醉的粉紫色的云雾——

“它叫欧石楠,”察觉到沙利文的目光,哈里斯开口道,眼神里有一种特别的深情,“您不觉得这个词很美吗?”

沙利文皱起了眉,显然,体会词汇之美这种事还在沙利文擅长的范围之外,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为什么要将这东西摆放在这里?”

“因为那是一种极其可爱的花朵,”哈里斯微笑着指了指那一大串花枝,“如您所见。”

沙利文没有答话,只一径望向那些欧石楠,好像在努力地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他说:“那个女孩……那个你救下的女孩,她来过了?”

“是的,这是她带来的,”哈里斯乖乖地答道,一双光华璀璨的绿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沙利文,“经过了您的管家梅耶的同意,我料想您该不会有太多的介意。”

“不介意,”像是经受不住那种目光似的,沙利文扭开头,“她叫什么名字?”

“耶达,至少以后是这样——她说会常来看我——这是我为她起的,”哈里斯露出愉快的神情,“以上帝之光,希伯来语。”

“……她没有名字么?”

“她是个孤儿,以卖花为生,从来没有固定的名字,就恳求我为她起了一个,”哈里斯说,“好了,公爵大人,我们上次讲到哪里了?”

“她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府上还缺少一个女佣。”沙利文突然说,“如果你当真对她很关切的话。”

“啊,”哈里斯显然被沙利文刚刚的善心大发弄的摸不着头脑,怔了几秒,“哦,当然,我想她当然不会介意。能够成为公爵府上的女佣一定是她的荣幸……”

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向沙利文:“只是,公爵阁下……您是怎么想到了这个?”

“没什么,”沙利文避而不答,冲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做了个风度极佳的示意,“你继续。”

哈里斯回神望着他,头一次露出一点难堪的神情:“……哦,是的,弹舌音,公爵阁下,还需要再示范一次吗?”

是的,回到教他学艾尔米亚语这件事上来,沙利文大约不知道的是,不久哈里斯就后悔了。艾尔米亚语的弹舌音特别难发,于是哈里斯只能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示范。张大嘴向沙利文解释的感觉十分诡异,向沙利文展示自己舌头的位置就更是了。更何况沙利文总是一脸兴致勃勃地认真地观察着,以至于他都不好意思想到那些奇怪的念头。

然而,他还是忍不住这样想,在他张开嘴认真地示范,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沙利文淡色的微微抿起的唇瓣的时候——那一瞬间,他有了一种特别令人羞愧的错觉,脸也不易察觉地红了起来。

他觉得他们正在隔着空气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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