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顾清歌醒来的时候觉得脑子一片迷糊，他依稀记得自己和裴月跟一群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人打了起来，然后他被什么敲中了脑袋就失去了意识。

“嘶”顾清歌轻轻动了动身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安安稳稳睡着的时候没感觉，一动弹脑袋上就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诶？”

顾清歌眼珠子动了动才发现旁边守着个人，杵着脑袋靠在柜子上小憩。

是秦鹤章。

顾清歌怕惊醒他，没有再动，支棱着眼皮看他。

虽然两人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顾清歌从没这样看过男人。往日男人眉目间都是上位者的威严，每一根头发丝都显得精明，现下这幅疲惫的样子却显出了许多以往被忽略了的东西，比如年龄。

少年出神地看着，不想男人猛然睁开了眼，顾清歌像是落入了一个黑色的漩涡。男人眼里的锐利在看到少年的那一刻尽数褪去。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秦鹤章直起身子，又是一副滴水不漏的模样，仿佛刚刚的疲惫只是顾清歌的错觉。

“我没事了。”顾清歌扬起一个笑容，顿了顿小声道，“麻烦秦先生了。”

男人却真的板起了脸：“你也知道麻烦。”

“啊？”顾清歌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秦鹤章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拨开他额前一缕发丝：“你能好好保护自己吗？”

男人的语气有些无奈，是面对手中珍宝的无可奈何。

顾清歌苍白的脸色红润了些许，支支吾吾说不出几句话。

“我知道阿清是个很善良的孩子，但是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好吗？”男人语调温柔，也不容拒绝。

顾清歌呆呆地点头，还想说什么却被男人打断了。

“有什么明天再说，先好好休息。”秦鹤章拿过桌上的一个保温桶，“虽然有点晚了，还是得吃点东西，这是吴妈做的粥，多少喝一点。”

“放心吧，裴月已经去处理伤口了，还让我告诉你他先前一直守在这。”顿了下又道，“我只说是要加班让吴妈做的，没说你的事，我也已经

吃过了，碗在那边。”

顾清歌小口地嘬着粥，全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秦鹤章怎么会想不到他脑瓜里想的是什么。耐着性子和他解释了一番，连裴月的话都传达了。

他知道少年面上一副乖顺的样子，其实心里堆积了很多东西，又有点倔。

见被人看穿了心思，少年笑了笑。

秦鹤章习惯性地想抬手摸摸他的脑袋，又在半空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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