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2/2）

卫哲的母亲走过来说：“你看看人家孩子，知道出去闯荡。”

卫哲：“？”

我好无辜，我只是只小猫咪。

姜水琛走过去说：“只怕卫哲出去闯荡您晚上就要和单妈妈彻夜长谈了。”

自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孩子，卫哲的母亲笑道：“你们呀。”

“吃什么，妈给你做。”

自己不挑早饭，卫哲说：“我都可以。”

卫哲的母亲问：“包子可以吗？荤的。”

想到单以东的尸体，卫哲现在不想吃肉：“换一个。”

卫哲的母亲又问：“西红柿炒鸡蛋面？”

西红柿是红色的，卫哲联想到不好的场景，“不吃。”

一头雾水，卫哲的母亲问：“你不是什么都可以吗？你想吃什么？”

卫哲：“……”

顶着疑惑的目光，卫哲硬着头皮说：“都可以。”

卫哲的母亲：“。”

卫哲一脸生无可恋。

世界上最难的不是数学题，是母亲问你吃什么，你说不上来。

最后卫哲决定喝粥，卫哲的母亲去厨房做饭，卫哲走过去找姜水琛的母亲：“伯母。”

“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去图书馆和废品场。”

放下手里的蔬菜，姜水琛的母亲说：“下午，我还没做好饭呢。”

想到死亡的单以东，卫哲问：“单妈妈也知道地方吗？”“当然。”姜水琛母亲点头：“她也可以带你去。”

找到姜水琛，卫哲说：“去找单以东的母亲。”

羊肉切块，姜水琛手起刀落：“行，正好去趟菜市场。”

卫哲问：“去菜市场做什么？”

“烧烤啊。”姜水琛拧开水龙头洗手，他说：“你是不想吃鸡翅吗。”

“喝不喝鸡汤？”

乖乖点头，卫哲说：“喝。”

“想喝就走。”姜水琛一边擦手一边说：“你问问她们用什么交易。”

离开厨房，卫哲在大厅找到正在聊天的女人们，“伯母，菜市场在哪？我想给我……妈做顿饭。”

其余母亲纷纷笑道，被询问的女人说：“没有菜市场，都是自己种自己养。”

他们进入副本时小街上有商贩，卫哲说：“进镇子的路上有人卖东西啊。”

另外一个女人笑道：“那是做给别人看的，街上没有几个人，你看到有人买东西了？”

卫哲：“……”

“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人特地压低声音说：“因为……”

突然传来的咳嗽声打断女人的话，女人转头看她一眼，不知道达成什么协议，女人转变口风：“因为他们闲的没事做。”

“这件事你不要再问了。”

小镇到底发生过什么呢？越是遮掩越是想要一探究竟，卫哲也不例外。他乖巧的点头说：“好。”

个鬼。

问到菜园子的地址，卫哲去找姜水琛，“没有菜市场，全部是自己种的。”

整理好东西，姜水琛说：“边走边说。”

“先别叫单以东的母亲。”

拎着菜篮子和纯手工制作的简易槊，两人离开宿舍楼，路上卫哲和姜水琛共享昨天NPC公布的信息。

菜园子在宿舍楼附近，旁边是大棚，棚里养着家禽，很容易找到。菜园子用篱笆围起来，卫哲想起被数学题里的篱笆周长所支配的恐惧。推开门，菜园子里的泥土湿润，他踮着脚尖走路，生怕地上的泥土沾到裤子上。

菜园子里的蔬菜已经被虫吃了，上面有虫眼，卫哲问：“被虫吃过的蔬菜还能吃吗？”

姜水琛头也不抬摘蔬菜：“虫愿意吃的蔬菜才是好的。”

“打了农药或者被催熟的蔬菜，虫是不愿意吃的。”

“被虫吃的蔬菜要是好的，为什么农户不拿去卖？”

姜水琛解释道：“因为丑。”

“没人会买。”

拿起一颗西红柿，卫哲：“……”

丑是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