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2（2/2）

冬茳摇摇头，回头对苏桀轫说：“我先走了。”

苏桀轫挥手：“下次来看我记得带黑森林！”

冬茳毫不犹豫转身拉着墨苏燎就走。

病房门被砰地关上。

等到天黑，苏桀轫的病房也一直没有开灯。

过敏性体质说不得好也说不得坏。至少，对于现在的苏桀轫来说，这种体质是好的。

至少，他有机会再来这个医院。

又回到这个医院。

秦懔这是这么多年后第一次回到这个办公室。

秦懔刚打开门，一股浓郁的花香弥漫开来。

熟悉的味道。

像是牡丹的味道。

秦懔曾经是养过牡丹的。

和绝大多数人一样，他觉得牡丹雍容却又庸俗。他本就不喜欢花，从那以后，就完全灭了养花的念头了。至于那盆他养的花，他记得他送给了他的一位老朋友。

他记得，那盆花的品种是冠世墨玉。

而现在，和那盆极近相似的一盆冠世墨玉就摆在他已多年未打开的办公室里。那牡丹迎合着从窗外洒进的惨白的月光。有风从窗户吹进。

他清楚地记得，他走前是反锁过窗户的。

为什么窗户会被打开？

他轻手轻脚走过，尽量不去触摸任何地方。

没有灰尘。

干净如新。

占了一面墙的那个装档案的柜子里面有很多灰。柜子外却干净如新。

等等……没有脚印，柜子外没有灰。秦懔想了想，也不可能有脚印。但是那柜子里，怎么会有灰？

秦懔放弃了保全现场的念头，继而看向那盆冠世墨玉。

黑花魁首冠世墨玉。

墨紫色的花如同皇冠一般在枝干上托挂着。颜色极深。秦懔皱着眉看花，注意到有一片花瓣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不祥的预感油然心生。

“好看吧。”门被猛然推开。怃少从门后扑出来，一把扑在秦懔的背上：“秦小弟，我情人儿说这办公室今晚归我了。”怃少贴着秦懔的耳：“我可以在这里……”

“为……”

“所……”

“欲……”

“为……”

秦懔：……一听都不像个好人。

“你怎么，呆在这里的？”秦懔把人从背上撕下来：“注意你的动作。”

“啧，”怃少坐在办公桌上，手摸着桌面，抹了一手灰：“几年没回来了？”

秦懔以沉默拒绝回答。他看见，不知什么时候，办公室里充满了灰尘。怃少得意地瞧着他：“怎么样？我新学的。我刚刚，就在门后，以分解的形式。”

“你还在发育阶段。”秦懔是听说过这种形式的，但也是听说过怃少

活了那么多年还没成年这种事。

“……”怃少有些心累：“有多远滚多远。”

秦懔想了想：“记得打扫干净。”说着他转身开门就走，临出门前对怃少说：“不要把灰尘转移到柜子里。”

“好的。”怃少准备打开柜子的手一顿，转头笑：“放心。”

秦懔见他乖的像个小孩子，虽然还是不太放心，但是自家哥哥都发话了。没办法。

怃少这次学乖了，调着监控看着秦懔下了楼。然后，开柜子。

苏桀轫就在柜子一边贴着，吃了一嘴的灰。察觉到柜子门被打开，咧着嘴朝怃少露出一个超丑的笑。

“砰”的一声，怃少反手就关了柜门。还落了锁。

苏桀轫：……

作者有话要说：秦懔的哥哥叫秦仁，怃少的私人医生。

怃少：情人儿，情人儿，我的小情人儿。

秦仁：怃少，怃少，我的怃大少，您吃药没？

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