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2）

“闭嘴。”

两个人老老实实闭了嘴。

……

今天进行的是运球练习，换了副队守着训练，没有了话多的秦帆在场，训练场上正经严肃不少。最基本的全场8字运球，变相运球以及背后运球等，把一众人都累得够呛。

汗水不要命似的溢出来，透过宽大的球衣浸湿在背上。

喘着热气，在休息的空当，大红叫陶然帮忙买瓶水，没水了。

陶然正看着别处发愣，被叫到之后才猛地回过神来，慢吞吞答应。

回来的时候，几个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训练。他身上披着黑色的立领运动外套，手从宽大的袖口里面伸出来，抱着几瓶水。

靠近球框的时候，大红叫陶然扔了一瓶水过去，抛在空中一下子被接住。然后一半喝一半胡乱浇在头上，红色的头发被全部拨到了脑袋后面。

他没有发现那黑色外套不是自己那件。

陶然出神一般在球场边发呆，然后突然被手机铃声惊到，惊慌失措地一抖，抱着的几瓶水滑落在地上。

像是心虚的模样。

球场上，临时组成的三人和校队成员对打的时候，明显实力弱了不少。

疯子作控球后卫，负责抢球和运球进攻，灵活性不足、观察能力不够，半路被截了球还没反应过来，就只是一声骂。

红毛作为中锋，负责篮板球。虽然个子够高，但是平时的训练实在是不到位，灌篮起跳位置不合理，被假动作一干扰，球就被抢走了。

所以，得分主要是靠余琛。

他的攻势很猛，外围投射命中率极高。

在差十秒到九分钟的时候，率先达到21分，结束了比赛。

迅速，还带着一点急切。

不到九分钟的比赛，三个人汗水呈水流状沿着脖颈蜿蜒而下，再顺势留到衣领，打湿了好大一片。

胸膛快速起伏，呼吸急切。手上也都是汗，热气在手机屏幕上留下印记，余琛在翻动自己的手机。

“搞，搞什么？”疯子搭在大红的肩上，喘着气，盯着余琛的动作十分不解。

“我怎么知道。”大红双手撑在膝盖上，也弯着腰喘气，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留了一片的水渍。

余琛只是在翻看有没有回消息。

被汗水打湿的屏幕下有来往的对话。

——天凉，加件衣服。还配了一张篮球场的图。

——多管闲事。

很不客气，那是皱着眉不动声色拒绝的表情。

——打球赢了。

——嗯。

这是随意应付，不愿多看一眼的样子。

然后再任由余琛发什么东西，尤晟安都没有再回了。

手机息了屏，反光的屏幕里面可以看见余琛突出的眉峰，外眼角狭长，稍显犀利，低着思索的人不知想些什么，下一秒就把手机放进了包里。

休息好了，也收拾了自己的黑色运动包，他勉强忍受着自己身上的汗臭味，跟其他三个人打了招呼就要走。

“阿琛是不是应该请顿饭啊？”后面有人在叫。

“什么饭啊？”陶然小声问。

余琛也转头看着，不懂为什么突然。

“脱单饭啊！”大红大敞着腿脚，靠着铁丝网坐在一边，起哄，红发湿漉漉地贴在脑后。

余琛明了，点头，“是应该，不过得等等。”

“等什么？”

没有人回答，余琛背朝着他们，挥了挥手，示意先走了。

背影挺阔，球衣宽大，腿长有型。

出校门找到自家的黑色轿车，和等着的刘伯问了好，就拉开车门要上车。开门的那刻，没意料到后座上，妆容精致的妇人，正抬眼跟他笑。

校门外的另一边，远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银灰色宾利，车窗半落，可以看见凌冽好看的桃花眼。

手里还握着手机，屏幕亮了又息，有消息进来，他没有在意。只是远远注视着那个高大的身影，像是在打探什么。

司机小心谨慎地问尤总是不是该走了？

手表上的指针已经划过了正中间，再等下去，尤家的晚宴会迟到。

尤晟安回过头，吩咐道，走吧。

马路斜对面的黑色轿车也发动起来，随即两辆车，朝着不同的方向驶去，像一幕近似擦肩而过的戏剧。

没有观众，不会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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