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宽大的球服为了运动的方便，总是领子大、袖口宽，外加短裤松。运球的时候动作一大就容易领口划开，露出一些让观众难以理解的红痕，突兀地显现在不同于肤色的后颈出，又慢慢蔓延到衣领底下。

艳丽，又糜烂极了。

最后余琛当然是丝毫不费劲儿地入了校队，在几个师兄们略带深意的眼光之下。

天色慢慢变化，不经意间给世界镀了层宝藏金。

微风开始带着凉意，吹拂在一片湿润的球衣上，激起冷颤，和一颗一颗不安分的毛孔突起。

“小少爷，穿件衣服吧。”

紧挨着球场的校门外，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西装革履的老人忙不迭地给那满身是汗的少年递去关心。

余琛接了过去，道了声“谢谢刘伯”。

打开车门，一眨眼就坐了进去，好像那少年与奢华的轿车从来没有同框过。

“今天夫人忙活了好一阵子，可就盼着给你补上前两天的成人礼呢。”刘伯乐呵着，扳着方向盘滑入了车流当中。

后座的余琛正拿着毛巾擦拭，听闻，手慢慢停了下来，随意地靠在后座上，放松地翘着二郎腿，真真一副贵公子的气势。

他问道：“不是前两天已经和唐二他们一起过了吗？”

“唐少爷是唐少爷，夫人是夫人。夫人就怕你刚回国，就被他们一圈的太子党带坏了，哎哟可是担惊受怕的。小少爷是不知道啊，夫人整天就对着手机发愁的，想给你打电话吧，又怕打扰你训练，给愁的还问刘伯她有没有长皱纹？”刘伯忍不住笑，唠家常一样闲聊了不少。

后座的余琛沉默地看着窗外，偶尔应和一声儿。斑斓的路灯透过半开的车窗打在棱角分明的的脸上，美得像画。

车子划过空气，带起一阵气流，成风。划过窗，划过少年的脸庞。

刘伯的话不少，有点叨叨了。

直到换上早先定制的藏蓝色西装，领结加以修饰，便抹去那大半的少年感，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人却带着些压迫感，和那种难以靠近的距离感。

直到到了老宅，下了车，刘伯才不经意间笑问：“夫人想问你生日过得怎么样呢？毕竟那才是最重要的一天？”

余琛离开的步子微顿，身姿笔挺，肩阔腿长，在地上印下一个拉长倾斜的影子。神色大半隐在黑暗中，只有门口的灯光窥见一隅。

他笑，却又看不清笑的样子。声音带着，常人难以发觉，扬起的语调，笑声在胸腔里呼之欲出，反倒成了模糊不清的低喃：“好得......不得了。”

然后推开门，迈入一世界的酒色来往，微仰着头，傲人又优雅，那是不容忽视的，余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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