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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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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天彪一想也对,就让人去前院聚义厅旁的厢房把新姑爷提来,自己回房等消息。

绑绳解开,倾城一看见曹琇莹虚弱的样子,眼泪下来了,“琇莹,你受苦了,是我害的你。”

曹琇莹微微一笑,“官人,我没事。官人也受惊了,我已命人煮了碗安神汤,请官人喝下。”

香鹂琥珀碗端了汤来,倾城饮了,只觉脚踩棉花,天旋地转,小芒果赶紧上前扶了,轻轻放躺在塌上。

琇莹吩咐,“快脱下靴子来看。”

香鹂将右脚靴子脱下,惊叫了一声,“啊!绣鞋!”

小芒果也瞪大了黑漆漆的眼睛,“天啊,官人竟然是个女子!”

绣莹闻听,犹如晴天霹雳,不顾伤痛爬起来,过去推开丫环仔细一看,果然,那靴子里面,还穿着一只女子的绣花鞋,绣莹亲手将绣花鞋脱落,只见那只白嫩的足底果然刺着“倾城”两个字。

绣莹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倾城醒来的时候,发现曹琇莹哭成了泪人,旁边两个小丫环也跟着抽抽嗒嗒。再一看自己脚下,赤脚没穿鞋,便什么都明白了,赶紧起身,“扑通”一下直直跪倒在琇莹面前,“小姐!”

琇莹别过脸去,痛哭不已。

倾城恳求道:“我非有意欺哄小姐,只是骑虎难下,连环难解,一步步逼到这般田地,还请小姐恕罪!”

琇莹恨道:“你先使诈放走我曹家仇人,又女扮男装与我拜堂,后又害得我差点中箭身亡,真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如今也没有别的可说,只有将你送与爹爹处置!”

“小姐,你不能这样狠心!”倾城喊道。

琇莹吩咐道:“给她恢复女儿装,然后送到前院去,交给大寨主处置!”

丫环们应了,开始给倾城梳洗,头止发髻高绾,面上涂脂描眉,又换上一件小姐偏大的桃红色刺绣牡丹花对襟袄,身下一条白色棉绫裙,真真是国色天香,其貌倾城。

琇莹和丫环们都被惊艳到了,不觉深深吸了一口气,半响无语。

琇莹道:“果然是倾国倾城,堪配天下第一美男子,太过漂亮的女人,都很任性,在王府里耍威风也就罢了,今日竟然闹到我冷山上来,怕是好日子到头了。赶紧送去前院,交给爹爹!”

香鹂、小芒果领命,将倾城带往前院。

到了大寨主的院子,香鹂先进房去,“回大寨主,新姑父果然是楚王妃,脚上刺有‘倾城’二字,小姐已命奴婢将她带来,交由您处置。”

曹天彪一下从塌上蹦下来,“他娘的,一个小娘们,竟敢来老子的冷山上撒野,老子非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眼珠儿转了转,“一会儿,让弟兄们排队在外面等着,非把这小娘们给轮死不可!”

香鹂和小芒果吓得一哆嗦。

“把人先带进来,老子先开开荤!”

曹天彪一方面有气,这个卫倾城,到冷山上来搅得天翻地覆,她倚仗什么?倚仗楚王妃的身份吗?看山下的官军,也是好大的口气,丝毫不顾及她是女子身份落入敌手,还不是仗着朝廷的势力,没把一个小小的冷山放在眼里!今天,老子就拿楚王妃当耙子,以此来告诫朝廷,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香鹂和小芒果吓得不能动弹。

曹天彪骂道:“把这两个废物拖出去,再把卫倾城给老子拖进来!”

两个喽啰将两个小丫环拖出去,丢在院中,又想来拖倾城,倾城怒喝一声:“住手!我自己走!”

气势凛然。

两个小喽啰被震慑住了,不敢靠近。

倾城迈步正气凛然进了房中。

曹天彪正在吆五喝六,比比划划,一见倾城进来,大气凛然、雍容华贵,仿佛天神下界一般,立马给震慑住了。

再一看那姿容,真个是天仙下凡,世间罕见,仿佛梦幻一般。

曹天彪木雕泥塑一般呆在那里,口水却流出来多长。

还是倾城先开口,“大寨主叫本王妃前来,有何贵干?”

此时,曹天彪脑子里那些猥琐的想法全都没有了。但是一听她自称楚王妃,心里又老大不自在,开言道:“卫姑娘,我这冷山虽小,可也是敢对抗朝廷的一方霸主,朝廷虽然地盘多,可楚王头上还有皇上、太子,哪里及得上这里自在快活。”

倾城见他说得不着调,肃然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冷山乃是弹丸之地,又能撑得了多久?本王妃奉劝大寨主早日归降的好。”

曹天彪一听把腮帮鼓起来,“美人儿,你休要长朝廷的志气,灭冷风的威风,我占山多年,朝廷几次派兵来讨伐,都被我打得落花流水,大败而归。你若肯呆在这山上,我保你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绝不次于楚王府。”

倾城一听,越说越不像话,“大寨主当年也是官家,阴差阳错才来占山为王,今后子孙万代都要被骂成贼头,岂不是一桩憾事?大寨主若肯听劝,弃暗投明,我保你和你女儿不死,如何?”

“笑话,你如今小命捏在我手里,还大言不惭地要保我跟我女儿不死?你若是肯答应做我的压寨夫人,我今后定然待你不薄!”

倾城一听倒竖了远山眉,“曹天彪,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欲强占楚王妃?”

曹天彪大声道:“我最讨厌拿朝廷来压我!本大王连反都改造,还怕娶一个小小的楚王妃吗?你趁早梳洗打扮了,等着做压寨夫人!”

正说着,有个喽啰进来请示,“大寨主,按您吩咐,兄弟们都集齐了,在院子里排队等着一亲楚王妃的香泽呢。”

曹天彪一听,气炸了,过来“啪啪”就是两个耳光,“混账!今后卫倾城就是本大王的压寨夫人,谁要是敢多看她一眼,本大王就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泡酒!听见没有?滚!”

那喽啰吓得连滚带爬地出去了,心想,他妈的老子倒霉,变得这样快!

于是到了外面,吼道:“解散,解散!”

喽啰们大为不解,一通牢骚。

那小喽啰道:“大寨主如今要选卫倾城做压寨夫人了,称今后谁要是敢多看她一眼,就把眼珠子挖出来泡酒!”

那帮人一听,“轰”一下作鸟兽散。

曹天彪吩咐道:“准备下去,明日本寨主便与卫姑娘拜堂成亲!”

倾城一听,犹如五雷轰顶。

曹天彪哈哈大笑,喜上眉梢。

倾城被几个丫环婆子带到东厢房里,沐浴更衣,准备明日拜堂做压寨夫人。

只听见院中一声高声啼哭,是一个女人的尖嗓儿,然后又是一通吵闹,有女人的撒泼声,撕打声,“让我进去,我要见大寨主!”

吵闹了一通,女人还是进去了。

曹天彪正坐在铺着虎皮的塌上,面沉似水。

女人一进来,一下子扑过去,“扑通”一声跪倒在面前,“大寨主,自从夫人故去,我便跟着你,照顾了你们父女多年,大寨主早有承诺,若琇莹嫁人,你便娶我为压寨夫人,如今为何违背誓言,另娶旁人?”说着,又呜呜地哭起来。

曹天彪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四十上下的年纪,脑后挽着一个乌漆亮光的大髻,大脸盘儿,光洁如玉,春黛长眉,大大的眼睛,鼻子高直挺拔,带一点鹰钩,整体面相漂亮大气的同时,带着泼辣。

“哭什么!”曹天彪大吼一声,女人吓得止住哭声,偷眼看着他。

“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别说我还没有娶你为正妻,就是娶了,有了更好的,你也得退位让贤!如今卫倾城做压寨大夫人已是定局,当然,本寨主也不想抛弃你,你就伏低做小吧。”

女人依旧不甘心地哭道:“卫倾城的确是年轻漂亮,可这压寨夫人,还是年长有历练的来做才能镇得住局面,大寨主色令智昏!”

曹天彪一听,把头歪一边去,不再理睬她。

女人冷不防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剪刀来,架到雪白的脖子上,“大寨主若是非要另娶压寨夫人,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曹天彪一惊,“你敢要挟我?”

女人漂亮的大眼睛里含了一抹狠厉,“既然大寨主负心,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死了之!”

曹天彪一下子站起来,瞪圆了眼睛怒道:“死就死!不死你是我生的!”

女人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不敢下手。

“你死啊,你怎么不死了?”曹天彪怒斥,“惠九绡,你一个江湖卖艺的,流落街头,我看你可怜,这才收留了你,这么多年,你锦衣玉食,日子过得比从前不知道要强过多少倍,你还不知足,一心想当压寨夫人,告诉你,本寨主乐意选谁当压寨夫人,就选谁,这里没有你胡闹的份!”

惠九绡听了,一把扔下剪子,放声大哭,“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抵不过一个狐媚的小蹄子!曹天彪,你个陈世美!可惜没有包青天,我只保佑明儿你遭雷劈!”

曹天彪一听,暴跳如雷,“贱人!你你你……好啊,你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来人!”

一声令下,进来两个喽啰。

曹天彪气得脸都紫了,“把这贱人推出去,砍了!”

惠九绡一见曹天彪来真的了,吓得立马止住哭声,不知所措了。

两个喽啰往出拖人,只听见门口有人喊了声:“且慢!”

曹天彪抬头一看,是曹琇莹,坐在藤屉子春凳之上,由丫环们抬着来了。

曹天彪赶紧过去,“哎哟女儿,你不好好养伤,跑这来干什么?”

琇莹道:“爹爹,听说您要续弦了,女儿为您高兴,可是惠姨服侍了咱们父女多年,别说是人,就是猫狗多少也都会有些感情,如今她见你另娶,自然是伤心的,还望爹爹念及往日的情分,饶恕她吧。”

曹天彪吁了口气,沉默不语。

琇莹赶紧又冲惠九绡道:“惠姨,我整日就这么坐着养伤也实在闷得慌,想着绣绣花时间过得快些,想让香鹂到你那里去取些花样子,可使得?”

惠九绡知是替她解围,赶紧道:“我那花样子都是亲手放起来的,连丫头们也都找不到,这就去给小姐拿去。”

说着,灰溜溜同香鹂出去了。

曹天彪哼了一声,“女儿,你为何大费周折,带伤跑来替她求情?”

琇莹道:“爹爹,如今您年岁也不小了,身边除了女儿,再没有一个可靠之人,惠姨她虽然泼辣些,可在您身上的心思还是好的,女儿不一定能跟您一辈子,只希望她将来能尽心尽力地照顾爹爹。”

曹天彪双眼泛泪,“女儿,爹爹知道你孝顺,好孩子。”

倾城打定了主意,明天只要红盖头一遮上,她便咬舌自尽,她是绝对不会跟曹天彪拜堂的。

折腾了将近一夜,眼看寅时已到,天色将明。

倾城正在东厢房内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忽听外面一阵大乱,有人大喊:“有刺客!”

接着,兵器磕碰声、喊杀声响成一片。

几个身穿黑衣、黑纱遮面的人杀进院中,直奔东厢房而来。

奈何曹天彪早有埋伏,倾城这么重要的人物,怎么会不派重兵看守?

他调集了山中所有精锐,埋伏在东厢房前后左右。所以那几个黑衣人一进来,还没等摸着东厢房的边儿,就已经陷入了埋伏圈。

山中兵将越聚越多,曹天彪亲自指挥作战,包围圈中的几个黑衣人眼看死伤将近,只剩下两个人。

其中一人忽然抛出一把生石灰,包围圈闪出来一个缺口,他猛推了一把另一个人:“快逃!”然后又冲上去做掩护,另一个黑衣人终于冲出包围圈,逃之夭夭。

剩下的这个寡不敌众,被生擒活捉。

曹天彪进到房内,命将刺客带进来。

等摘掉面纱一看,旁边一个喽啰惊呼一声。

曹天彪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叫唤什么?”

“回大寨主,前日您命小人陪少寨主迎战楚王,因此小人在前敌见过楚王,就是……就是面前的这个人。”

曹天彪一听站起来了,“什么?他是楚王?”

“正是。”

“你没看错?”

“小人保证没有看错。”

曹天彪过来,“你是楚王施藤?”

那人把头一歪不吭声。

曹天彪可高兴坏了,楚王被擒,山下官兵群龙无守,很快就会不战而退,真是双喜临门,老天爷这样成全他。

曹天彪下命令,将楚王施藤推到刑场上开刀。

两边喽啰过来,将人推出去了。

刚出院门,就听见有人来回,“大寨主,卫倾城一听说您要杀楚王,寻死觅活,非要自尽不可。她又称,惹您肯不杀楚王,她便与您成亲。”

“这……”曹天彪想了想,“罢了,先把施藤押起来吧。”

第二日,倾城又穿上一身大红绣彩吉服,不过,这回是做新娘子。

大红盖头遮在头上,红得像血,充满悲剧色彩。

倾城的心,比箭穿还要痛。

要她跟施藤之外的人成亲,这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可是为了救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新夫人,吉时已到,请到正房去拜堂吧,大寨主正在那等着您呢。”喜婆谄媚说道。

倾城被搀扶起来,一步一步往外挪,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疼得锥心刺骨。

到了屏风前,忽然听左右伏下身子,“见过小姐,见过惠夫人。”

只听曹琇莹的声音响起,“你们都先退下,我有话单独跟新夫人讲。”

众人答应着,都退下了。

有人过来,掀开了倾城的红盖头。

倾城一见,曹琇莹坐在藤屉子春凳之上,由丫环们抬着,旁边还多了一个四十左右的美貌妇人,料其必是众人口中的惠夫人了。

琇莹道:“楚王妃,你可愿意做这个压寨夫人?”

倾城急道:“你说我愿不愿意做?我这全是为了救楚王!”

琇莹道:“你不愿意做,惠姨可是愿意做的,你们赶紧将穿戴换了,然后你随我躲起来。”

倾城一听大喜,赶紧和惠九绡将外面一身行套换了。

琇莹唤进众丫环婆子来,“赶紧把新娘子搀去拜堂,爹爹还等着呢。”

众丫环、婆子答应着,扶新人走了。

倾城藏在小姐的众使女当中,被簇拥着回了后院。

一进门,倾城便问,“你这么做,到入洞房时被你爹爹发现了怎么办?”

琇莹道:“我自有办法。”

晚上到了入洞房之时,曹天彪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进来,一看新娘子坐在喜床上,身子都重影了。

近前将喜帕挑开,美滋滋地去看那张脸。突然愣住,以为喝多了没看清,又使劲揉了揉,一看是惠九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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