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一对(2/2)
“表妹,我的手冷,你给我暖暖。”顾延抓起苏贞的手。
“是你自己非要赶车的。”苏贞嘟哝着,那只手还真的很凉,就像当初她第一次碰他的手时一样。
见苏贞没有抽回手,顾延得寸进尺,“表妹,我的脸也冷。”
“我管你冷不冷!”苏贞别开脸,想抽回自己的手,对方抓的很紧。
“金爷在码头,咱们去他那里。”顾延的手臂揽上苏贞的腰,将她带来自己这边,“让他给你做鱼吃。”
“你浑身酒气,放开我!”苏贞脖颈间,是顾延的气息,“还有,你进来,不怕马走错路丢了?”
“不怕!”顾延摇摇头,下颌搁在苏贞的肩头,“只要不是丢的表妹就行,丢了你,我的心就碎了。”
“尽说些无理的混话。”苏贞只觉得脸又开始发烧。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顾延叹气,“每次见着你,我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如此,马车慢悠悠的到了码头,天也黑了。远处的栗城绽放着朵朵烟花。
街上静静的,想来都是回家里过年了,只有水里停靠着几艘船只。
顾延拉着苏贞上了一艘船,这应该是又换了一艘,这艘船比较小。
“你到底多少船?”苏贞问。
顾延停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认真的想着,须臾,他看着苏贞,勾唇一笑,“贞儿叫一声夫君,我就告诉你。”
“你……”苏贞将脸看去别处,见着一个胖胖的身影朝这边过来,她一猜就知道是谁。
“公子,您来了?”金秤砣依旧穿的单薄,“三娘子,鱼早给你们准备好了。”
“还有别人?”顾延望去船舱,隐隐的说话声让他有些不悦,“是谁?”
“那牛鼻子。”金秤砣忙道,“您信我,真的是他自己来的。”
“嘭”,岸上升起一朵烟花,在码头的上空绽放开来,是一朵金菊,金花四散落下。
“是哪个兔崽子!”金秤砣把着栏杆,探着身子看去岸上,“想把船都烧了是吧?”说完,摇晃着肥硕的身子就下了船,想去抓住那放烟火之人。
“走,进去。”
船舱里,了哲正在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曲儿,看表情十分惬意。
“道长,大过年的,不呆在你的松雪观?”顾延解了自己披风,瞥了眼了哲。
“昨晚,我夜观天象,觉得今日会与故人相聚,果然如此。”了哲不在意顾延的话,伸手捋着自己稀疏的胡子,“过年了,承蒙公子照拂,松雪观去年撑了过来,贫道特地来拜个年。”
“好啊!”顾延走去主座,“正好道长为我算算,今年的运程如何?”
苏贞见桌上摆了点心,就拿了一块,走了一路,她的肚子里空空的。
那边,了哲盯着顾延的脸看了看,“这条路一定要走?”
“要走。”顾延回答。
“会一直走下去?”了哲又问。
“见好就收。”顾延答。
“或许有更大的机遇在等着公子。”了哲收回视线,顿了顿,“很大!”
顾延一笑,看向苏贞,“是吗?”
苏贞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吃了一块点心,结果肚子里更饿。
没一会儿,金秤砣走了进来,支使着了哲,“快收拾桌子,用饭了。”
金秤砣的手艺还是那么好,他和苏贞很快吃完,坐去了一边说话。喝大了的了哲又开始大谈特谈。
“金爷这次在栗城留几天?”苏贞问。
“看情况,等着公子一起。”金秤砣为苏贞到了茶水,“应该正月里就会出发。”
“去西面?”
“去西面。”金秤砣点头。
“会去多久?”苏贞又问。
金秤砣看去酒桌上的两人,“不知道,事情顺利的话也要……”他胖胖的脸上笑了笑,“这个真没法说。”
“是去做买卖?”苏贞总觉得顾延这趟出门不简单,可是自己实在有猜不出什么。
“算是吧!”金秤砣又道,“娘子放心,我会帮着照顾好公子的。”
苏贞嗯了声,端起茶碗送去嘴边。
了哲的酒品很差,喝醉了之后,嘴里说个不停,被金秤砣拖去了地下船舱。
苏贞有些困,昨晚就一夜没睡,白日里才睡了半个多时辰,现在手托着腮,眼皮不停地打仗。也不知道,顾延和金秤砣要说到什么时候?
脸边痒痒的,苏贞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差点睡过去。
“睡在这里会着凉的。”顾延递过一杯茶,“喝口茶。”
苏贞看去外面,天色全黑,“不回去吗?”
“城门现在都关了,今晚住船上,明早回去。”顾延坐在苏贞身边。
这病秧子太任性,就因为顾老太护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苏贞看了船舱一圈,“我睡哪间?”
“你跟我睡一间。”顾延笑着道。
苏贞清醒了,她又看了一圈,真的只有一间。她看去顾延,“表哥,船底有房间吧?我去那里。”
“那里都是臭男人住的,你去做什么?”顾延拉着苏贞走去窗口,伸手打开一扇。
江水的流淌声,掩映在夜色里的,是对岸的隐隐山峦。
顾延跳到窗口坐下,一只手臂伸进黑夜里,“我会在正月里出去。”
窗下面就是冰凉的江水,苏贞看顾延这样坐着,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我听金爷说了。”
“哦。”顾延拉苏贞来到自己眼前,“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回来。”
“你是去做什么?”苏贞问。
“做买卖。”顾延对着苏贞笑,“等我回来,我们拜堂可好?”她是用花轿抬进顾家的,可是他未曾与她拜过天地。他娶她,就会将一切该做的做到。
苏贞知道顾延在等她回答,她的手紧张的捏着裙子,小嘴抿着,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不说话,我就当是答应了。”顾延跳下来,双手驾着苏贞的腋窝,将她拖上了窗户上。
苏贞的双手紧紧抓着窗框,生怕自己跌进水里去,“你放我下去!”
“你怕什么?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顾延捏捏苏贞的下巴,自己的手臂圈住有些僵硬的细腰。
“你做什么?”苏贞警惕的盯着顾延,他的脸就在眼前,能闻着他嘴角的酒气。
“这样表妹就会无处可逃啊!”顾延的鼻尖碰上苏贞的,“因为想亲近你,可还是你每次都跟条泥鳅似的。这次你再试试?”
这次还真不敢动,但是苏贞也知道顾延只是在逗她,他不可能真的让她掉进江里。“你才是泥鳅。”
“好,我是泥鳅。”顾延轻啄苏贞的软唇,“你也是,所以咱两天生一对。”
唇瓣慢慢贴合,顾延探寻着那令他迷醉的甜蜜。他们紧紧地拥着,鼻间全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他能感受到她的微微颤抖。
不舍的离开的甜美的樱唇,他低头看她。似乎是因为害羞,苏贞垂着眼帘将脸别去一旁,不敢看他,也不敢开口说话。
双颊是三月挑花般的娇嫩艳丽,红润润的。嘴唇在烛火的映耀下,泛着诱人的水光,为艳丽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妩媚。
顾延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他将人紧紧圈在怀里,毫不犹豫的再次低头,虏获了那两片还在颤抖的唇瓣。狂风暴雨一般的席卷,誓要将她的上上下下全部染上他的气息。
苏贞无助的抓着窗框,她感觉到疼,可是又麻麻的,多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她想说她要下去,她不要坐在这里。
她太纤细了,太瘦了,可是她也好软,软的让他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捏坏她。可怜又可爱的小东西是他的,可是她还是不太听话。
“你……走开!”苏贞觉得自己快被憋死了,还有那酒气简直熏人,所以她抗议。
“不走。”顾延轻咬一下苏贞的下唇,颇有死皮赖脸到底的架势。
“表哥,我坐在这里硌得慌。”苏贞放轻语气,小声商量,“这里还很冷,你让我下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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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延:媳妇这是在对我用美人计?
苏贞:呸!你属狗的?
顾延:不是,我属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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