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另一种结局IV（2/2）

当年怪人来霍格沃兹的时候并不是怪人，他甚至不像莉莉或者波特，常常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让人想狠狠扒掉冷静自持的表象一窥鲜活的内里。谁又知其中都是鲜血淋漓。

灿烂的阳光把怪人的影子投在男孩身上，更加缩短了不到一英尺的距离，他缓慢地勾起唇露出微笑，但男孩摇了摇头：“不是这种，要愉悦些，从心里发出的笑。”

怪人茫然地眨眨眼，模仿身边的格兰芬多咧开嘴，又忍不住为这奇怪的表演皱起眉。

“表扬一下我的缩身药剂吗？您永远只夸奖马尔福。”他从讲台上跃下去，袍角翻飞间闪现一截瓷白的脚踝，然后回过头冲斯内普笑得狡黠。

魔药教室的门砰的关上了，记忆也截然而止。后来，斯内普也再没见过怪人可以称得上是愉悦的笑容。对方早已担得上和马尔福一样的夸奖，可却也再不会握着魔杖站在坩埚前等他路过。

球场上的男孩仍然不满意，伸出手去扯怪人的唇角，后者顺从地低下头任由他胡闹，生硬得让人难堪的表情被套在怪人俊美的面孔上。

“你真的爱上我了吗？”男孩泄气了，“你甚至不肯对我笑——那么拥抱——也不可以？”

怪人沉默地垂下眼，他的胳膊伸出来然后上前一步慢慢收拢，停留在礼貌的距离。但紧接着，突兀的，他单膝跪地把脸压在对方的肩膀上，抱得紧紧的，像多年离群索居的野兽遭到驯服，发出压抑的抽泣。

西里斯站在不远处，让阳光穿透他虚无的形体洒落在拥抱着的两人身上，洒落在怪人因哭泣而颤抖着的脊背上，终于消散成一缕自由的风飞向天空。

然而这次失控之后，怪人还是那样披着凌乱的黑发在城堡的走廊与暗道间穿行，却不再带着嘲弄的笑意。偶尔有人看见他伫立窗前，久久地凝视着男孩，迷惘的、挣扎的、怀念的，唯独不见深情。

那是斯内普熬制得最成功也最失败的一剂魔药。

怪人恢复后只是靠在沙发上慵懒而惬意地眯着眼，用调笑的口吻抱怨了一句：“您应该和邓布利多一样发展些吃甜品的爱好来打发时间，总比折腾我要好的多。”

但他的苍白的唇边已经连那虚情假意的笑也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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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er，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