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对峙（2/2）

洛哈特的评论不时被费尔奇单调而痛苦的抽泣声打断。费尔奇瘫坐在桌旁的椅子上，把脸埋在手里，不敢去看洛丽丝夫人。

邓不利多用一些奇怪的话语喃喃自语着，一边用他的魔杖轻轻敲打着洛丽丝夫人，但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他继续观察着，就好像被施了魔法一样。

“……我记得在欧各斗各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洛哈特说，“也是一连串的攻击，整件事情我都写在自传里了。我可以提供一些证据，帮你们把整件事情搞清楚。”

终于邓不利多校长直起了身子。

“她还没死，阿格斯。”他轻声说。

听到这话，正在细数他曾阻止过多少谋杀案的洛哈特突然停了下来。

“还没死？”费尔奇惊奇的问道，眼睛从指缝中望着洛丽丝夫人，“但是为什么她完全僵硬不动，浑身冰凉呢？”

“她被石化了。”邓不利多说。

“哈！我就知道！”洛哈特胜利的喊道。

“但是至于怎么被弄成这个样子，我不能说……”

“问他！”费尔奇尖声喊道，一边将他脏脏的、充满泪痕的脸转向哈利。

“一个二年级的学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邓不利多肯定的说，“这需要用最先进的黑魔法——”

“是他干的，就是他干的！”费尔奇激动得唾沫四溅，胖鼓鼓的脸都涨紫了。

西里斯站起来，椅子在地上挪动发出刺耳的声音，他皱眉看着费尔奇：“你没理由诬陷一个二年级的小孩子会这种魔法，阿格斯——如果你真想找到害了洛丽丝夫人的凶手。”

“你们看到了他写在墙上的字了！他发现——他知道我是一个——是一个——”费尔奇的脸上变换着可怕的表情，“他知道我是一个哑炮！”他终于说完了。

所有人都在盯着哈利，等他解释。

“我没有做过，我只能这么说。”大概是因为熬夜，哈利的绿眼睛里有很多红血丝，把清澈的瞳仁污染得混浊而晦暗，但他的眼神坚定而冷漠，“我身边没有证人——无论是证明我没有做过还是证明我确实做过的，所以一切话语都毫无意义。”

一时间，办公室里只有费尔奇愤怒的吼声。

“请允许我说几句，校长。”斯内普从影子中说道。

哈利听见西里斯小声地说了一句“鼻涕精”，同时看见他攥紧了自己的魔杖，似乎斯内普的嘴里冒出哪怕一个诋毁的单词，他就会立刻举起它。

“波特也许只是在不恰当的时候呆在了不该呆的地方。”他带着一丝轻蔑的口吻说道，好像他自己都不相信似的，“但确实有一些值得我们怀疑的地方。当时他究竟为什么会在楼上的走廊里？他为什么不在万圣节的宴会上？”他讽刺地笑起来：“——不过伟大的救世主总是喜欢独来独往？”

麦格教授接着说：“这只猫不只是被扫帚打中头部那么简单。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哈利做错了什么。”

邓不利多用询问的目光看了哈利一眼。他眼里透出的闪烁的绿光使哈利觉得他正在照X光。

然后邓布利多冲费尔奇摇了摇头：“除非被证实有罪，否则他还是清白的。”

“我的猫被冷冻了！”费尔奇尖叫，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想他得到惩罚！”

“我们可以治疗她，阿格斯。”邓不利多耐心的说，“斯普劳特最近正想方设法培育曼德拉草。等它们一成熟，我就拿一份来让洛丽丝夫人复苏。\"

“我会做的。”洛哈特插嘴说，“我肯定已经做过一百次了，在我睡觉时都可以制成一副恢复药剂。”

“不好意思。”斯内普冷冷的说，“可是我相信我才是这个学校制作药剂的大师。”

西里斯用他俊美的脸冲斯内普翻了一个不优雅的白眼，然后故作轻松地打了一个哈欠，问道：“现在我可以带哈利去睡觉了吗——已经很晚了。”

邓布利多一副牙疼的表情，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