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翻车（2/2）

从锁舌封喉到神锋无影，他都练的很好，不过最好的还是愈合如初，因为里德尔建议他在自己身上实验咒语的效果。这没什么，很快他就拿别人实验了。

“哈利，你会杀了他们的。”德拉科仔细地清理了地面上的血迹，以防被费尔奇查出来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的脸色本来因愤怒而泛红，现在又因慌乱而发白：“你的状态很不对劲。”

哈利在心里想着一个复杂的咒语，昨天他练了一晚上，但发音似乎总有一点儿小问题，他觉得如果里德尔有实体，事情就会简单很多了。

冰冷潮湿的山风从窗口灌进来，哈利打了个冷战，才发现德拉科在按着他的肩膀使劲摇晃。

他皱着眉，把德拉科的手拨开。

德拉科却把他推到后边的墙上，逼他抬起头：“你刚才整整五分钟都没有动静，如果不是还有呼吸——”

“冷静点，德拉科。”哈利的眼睛平静如一潭死水，他的声音也同样毫无波澜，不过他唇边还有一丝虚假的微笑，“你太紧张了，我只是在走神。”

德拉科重复了一遍：“哈利，你不对劲。”

但哈利没有听到，他耳边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撕开……咬碎……杀死……我闻到了血腥味……我闻到了血腥味！”他越过德拉科向外走去。

科林站在拐角处，惊恐又兴奋地看着他，手上仍然举着那个惹人烦的相机。

“我想，你需要学会尊重别人——如果你在麻瓜的世界还听说过什么叫隐私的话。”哈利当着他的面，把那张小小的内存卡放在手心里烧掉了。

隔着没有温度的火光，他看见对方脸上变化不定的神色，肤浅的崇拜、纯粹的好奇还有莫名其妙的得意，现在变成了深刻的恐惧、轻微的愤恨还有不解其意的埋怨。然后科林拿着他空空的相机哭着跑开。

他转过身，德拉科在不远处，像看一个陌生人似的——用那双和卢修斯如出一辙的冰冷的灰蓝色眼睛。哈利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被施了锁舌封喉般，上颚和舌头黏住了，怎么也开不了口。于是德拉科冲他摇摇头，慢吞吞地走向另一边。

十月的天，阴冷，潮湿，让人昏昏欲睡。

哈利摊开手掌看上面细小的灰尘被风吹散，觉得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但他等了一会儿，心里没有升腾起愉悦的感受，只有挥之不去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