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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脱还是我先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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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傻了还是我傻。“贺浅拿着遥控器把空调温度调高,“我一个人住,要两间卧室干嘛?”

“操,我怎么那么可怜,要沦落到睡沙发?”鹤已然一脸委屈,“而且这沙发顶多一米七,我根本睡不开。”

“我要和你睡。”鹤已然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沙发太短了,睡不好我明天肯定起不来。”

“我睡相不好。”

鹤已然连忙讨好着说:“没事没事,我睡相好就行了。”

贺浅自然的又补了句:“我是gay。”

他觉得自己是应该提前说清楚的。

他可不想未来的某一天鹤已然从他人空中得知他表哥是个同性恋,然后回想起两人住在一起的夜晚让他感觉到不舒服,或者说感到恶心。

鹤已然没有说话。

“不然我们调换一下也可以,你睡房间,我睡沙发。”贺浅神色自若的冲他笑笑。

“你是gay?”鹤已然问了一句。

贺浅点了点头:“对,我是gay,我喜欢男人。”

“你是不是嫌弃我啊。”鹤已然委屈道,“gay就可以随便嫌弃男的啦。”

贺浅顿了顿,无奈的笑笑,“当然不是,你这脑回路。”

“我只是怕你介意我的身份。”贺浅说,“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我出轨的时候你舅舅舅妈都适应了大半年呢。”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鹤已然把卧室推开,“我有的是朋友是同性恋,我挺支持的啊。”

鹤已然一进屋里瞬间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搓着胳膊,转头冲贺浅喊:“你冷气开的也太足了,你是不是也参加了那个什么冻死老人计划?”

贺浅把客厅的灯都给关了,走进卧室。

“我参加的是冻死二百五计划。”贺浅拿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一点,“恭喜你,我的第一个饰演者。”

“滚。”

鹤已然钻进被窝,“你睡外面还是里面。”

“随便。”贺浅又忍不住说了一句,“不过你这自然的我刚才有一瞬间都怀疑这到底是我家还是你家了。”

鹤已然乐了:“那我就睡里面吧,有安全感。”

贺浅把台灯打开,问他:“我关灯了?”

鹤已然点点头,屋里瞬间只剩下台灯暗黄的灯光。

贺浅把被子掀开躺了进去,被子一掀一合,一股风扑到鹤已然的脸上。

风里夹杂着贺浅身上的香味,鹤已然用力嗅了嗅,对贺浅说:“你身上也有那个好闻的木头味儿。”

“因为我三天往家里喷一遍香水,我长时间待在这种环境下自然而然就有这木头味儿了。”

鹤已然点了点头,说:“哦,就是香水腌出味儿了呗。”

贺浅闭了闭眼:“.......香水不是盐巴,我也不是腊肉。”

“我知道,我就是一个比喻。”

“现在几点了?”鹤已然问了句,“有点睡不着。”

“鹤已然。”刚有点儿睡意的贺浅忍无可忍的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鹤已然竖起耳朵往贺浅的方向凑近了一点。

贺浅睁开眼看着他:“睡觉时间我们能不能保持是杀妻仇人的敌对关系?彼此不说话,恨不得把自己嘴缝住的那种。”

“不能。”鹤已然乐了,“真是那样我现在应该不是不说话,而是拿菜刀报仇。”

“滚。”贺浅看着他,“嘴闭不上我们家有胶布。”

台灯也被贺浅关了。

但其实夜色也没有很黑,也或许是月光照进了屋子,鹤已然竟然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贺浅看向他的目光。

贺浅的眼睛很漂亮,眼睛里面像有一片波澜不惊的湖,他睫毛也挺长的,手感应该挺好吧。

鹤已然鬼迷心窍的拨了一下贺浅的睫毛。

直到看见贺浅的眼睛眨了几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真的去碰了贺浅的睫毛。

“鹤已然,你他妈是不是有多动症?”

贺浅是真的很困,这会儿说话语调都沉沉的。

鹤已然愣了一下,随后恢复笑嘻嘻的样子:“在车里睡顶了,现在一点也不困,好无聊啊。”

“那你滚去沙发上看电视。”贺浅把身子背对着鹤已然,被子往上掖了掖,“不过别想进来了,吵醒我我一定宰了你。”

“得,那我还是睡觉吧”鹤已然把被子盖到脖子上,也同样背对着贺浅,低声说:“晚安哥。”

“好好睡觉。”贺浅说,“定闹钟了吗,我明天起不来,没人叫你。”

“定了,六点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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