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2）

四周的天空又高又远，颜四四伸手去摸，好像手也能伸得很远。

天台上一片寂静，风轻轻地刮过，带来秋天的凉意。

坐了一会儿，颜四四站起身，准备去上课。

“你走了？”周启光问。

颜四四点头，把周启光扔在后面不理不睬。

教室的空气比颜四四去办公室前好点，依然会有人不时地转过头来看她，但颜四四就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对旁人的打量熟视无睹。

“四四，你前几节课去哪儿了？”李想问颜四四。

颜四四摇头，不想回答。

苏茜回头看了一眼颜四四，把书扔到李想桌上让李想好好学习，李想只好瘪着嘴拿过书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灭绝今天只有一节课，这节课排在了最后。所有老师轮番见过后还要看一遍班主任的脸，一班好多同学都不愿意，早在灭绝进门之前就开始叫苦连天。但灭绝一进门，整个教室鸦雀无声，有的人还抢着回答问题，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临近下课，灭绝没出门，急着回寝室的同学也不敢有任何举动。

灭绝扫视全班一眼，才悠悠说道：“我知道，肖梨最近这几天没来，大家在私下传她被周启光拒绝以至于她伤心欲绝没办法来上课。也有人传，她是被新来的颜四四欺负导致她不敢来学校。”

颜四四的目光撞上了灭绝看过来的眼神，她垂眸，脸上看不出来表情。

“还有人说是肖梨自己忍受不了别人的目光才请假。”灭绝看了看全班神色各异的脸：“但是我作为班主任很明确地在这里跟大家说，肖梨的请假绝对跟以上所有的传说都没有关系，不能只是因为肖梨突然请了好几个星期的假，就把肖梨当做是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灭绝扫过全班人的脸庞：“是的，刚开学请假是有点说不过去，但是谁规定了刚开学就不可以请假？就允许你们卯足劲学习不允许别人有丝毫放松？”

灭绝叹气：“谁教给你们的道理？民高从来没有欺负本班同学的传统，我希望以后也不会有。都快成年了，做事情别幼稚。传八卦的人在这周结束之前来找我，我们一起聊聊。”说着收拾了自己桌上的教案走出了教室。

肖梨在灭绝踏出门的霎那把头埋在手臂里，任凭同桌怎么叫也不肯说话。

她的同桌喊了喊肖梨，肖梨没应，周围的人像是看见什么东西，纷纷围过来站在座位边上，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你们都给我散开！”同桌推着人，“都没听见老师刚刚说的话吗？”

大家等了一会儿，发现肖梨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就扫兴地散开了。

颜四四才收好自己的东西，扫了一眼肖梨的方向就背着包准备出门。

“颜四四！”肖梨同桌在喊：“你站住！”

颜四四回头，不解地看着她。

“八卦是不是你传的？”她站在颜四四面前，抱着双臂堵着门口，“看不出来啊，平时文文静静的，一来就抢人对象，甚至还在背后诋毁人！我以为你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看书做题，没想到你每天做的事情还有帮你祖坟抹黑!”

颜四四皱眉：“你是有病吧？”说着就想走。

肖梨同桌拦住她。

颜四四停下来：“说到底，我们还是一个寝室的，你这样何必？”

“我不想跟你在一个寝室！”

颜四四看着她，神情淡淡：“那你就去换，能换的话，我求之不得。”

“你们在做什么？”张尧凑了上去。

本来张尧是早就已经离开的，但是周启光说颜四四还没有下来硬是拉着张尧上楼去招人，结果一来就见到了两女强强对峙的局面。

结果在对峙的两个人都没有理他，一个绕过他走了出去，一个瞪了另一个一眼，进了教室。张尧站在原地搞不清楚情况。

周启光站在张尧身边：“这种事情不能光靠说。”

“好歹我拦了，你干了什么？”张尧没好气地回答：“诶！你去哪儿？”

周启光跟着颜四四下了楼，张尧只好也跟着跑了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