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乡曲】（2/2）

戎菽丰收了，

羊儿肥美了。

让我们吹起觱篥，

看那草原的马儿多么自由。

我们生活在黄色的河岸，

家乡呢？

家乡啊，

家乡在何处？

北方多鸿雁，

南方多阴雨。

把酒喝干吧，

喝干吧，

喝干再斟满。

跳舞吧，

从夜里跳到天亮。

脚下的草原埋葬着我们逝去的族人，

那就随遇而安吧。

……”

韩庭听罢便懂了，原来是思乡曲。

豪迈的歌声飘进营帐里，无数乌桓人跟着低声哼唱属于自己部落的歌曲，没有巡夜的军官制止，这是他们祖先代代传咏的情怀。

歌声惊得远处城楼上人头攒动，火把成片。

他们嘲笑，他们放肆叫唤，引来一波箭雨从易京的城楼上落下，但无论如何也是射不到营寨里的。

有些箭矢带着火引，纷纷掉进漆黑的壕沟里，照亮了曾经鲜活的脸，那些回不去的人。

篝火熄灭后，夜已经很深，到了散场的时候。

韩庭和众人分别后，与郭嘉、孙策并行，往韩氏营地的方向而去。

孙策今天喝了不少酒，虽说他酒量好，此刻也是脸颊发红，语气有些闷闷的：“原来韩君和郭君早就想到了办法，就我蒙在鼓里呗。”

似乎带着赌气啊。

韩庭就笑他：“你也没问过我啊。”

“我哪知道你们已经想出了办法，要说不一样的地方，我就只看到每天有人往营地运送木料。”孙策看上去颇为痛心。

“就是那些木料呀，我问过阿庭，他说要做抛石机。”郭嘉给孙策提点了一番。

孙策奇道：“抛石机可得有两百多人才能操作啊，况且射程也不如公孙瓒的弓箭远吧。”

看来是被孙策看轻了。

“你忘了我有天工坊？”韩庭开口，“马钧的手艺可是不输鲁平的，况且这东西我们早就反复试验过了。”

孙策想了想，马钧就是那个有些口吃的青年人，娶了章武县一户豪强家的女儿。

鲁平他见的次数不多，每次都是随着东珠岛的大船“九龙号”来的天津港。

说到那船，孙策也是生平未见，不比已经下水的“天津号”差，船高四层，长四五十米。

关键是随船送来的大量稻米、瓜果、药材、物资、兵器，无不昭示着韩庭有一个远离中原的富庶之地，东珠岛在哪里，这是孙策很向往的一个地方。

三年的时间，早就让孙策做出了决定。

“等打完公孙瓒，我们就能去南边了吧？”孙策问道。

韩庭不置可否：“你需要讨伐公孙瓒的这份功绩，等先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后，自然是要南下的。我也只要等一个朝廷的任命，袁绍和袁术蹦跶得够久了，是时候收拾他们了。”

郭嘉不乐意了：“这事儿，似乎是我蒙在鼓里。”

“那委屈郭君给我当个军师，阿庭自然知无不言。”韩庭笑嘻嘻道。

“可。”郭嘉说完，晃着袖子大摇大摆回营了。

韩庭看着郭嘉远去的背影，这人话少，要强，又要面子，可不是傲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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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乌桓歌曲是我编的，写完后给朋友看，居然受到了嘲笑，还叫我赔她西瓜，你们也不许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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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鲜卑的民族起源，史学界还没有定论，源于东胡是最广泛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