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地宫失窃（2/2）

贺陵早就心里有数，笑道：“院长，我看你不像是监守自盗的人，如果你是被迫现在就必须说出来了，否则被抓进了局子里就没有人会再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处级干部，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该判几年你自己掂量。”

院长犹豫了一瞬，看了看叶晓柔，问道：“她会发电，你们局子里也有变异人？”

叶晓柔：“别说那么难听，我是正常人，只是昨晚给手机充电时不小心漏电了，人嘛，导电体，今天还留了点没耗完。”

“……”院长道，“你是拿我当傻子吗？”

“葛队长”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秦皇陵的地宫不是还没被挖掘么，他们怎么下去的？”

院长一惊：“你怎么知道他们下去了？”

贺陵接过话茬：“最近有一桩文物失窃案件，在调查的过程中查出了部分秦皇陵陪葬品，倒卖贩子说是秦始皇地宫里弄出来的明器。”

院长：“假的，不可能。”

“不可能？”贺陵忍痛从兜里摸出一个自封袋，里面装着那只迷你青铜编钟，“你看看这个，我们拿去检测过了，确实是新出土的秦朝文物，这么精湛的工艺，除了帝王家别人不会有。”

葛明峰几个人见了这编钟都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还以为是贺陵从街边摊位上淘来的纪念品，封惊客却滞了一下，目光微动，一种异样的感受又开始翻涌上来。

看见这编钟时院长的心防差不多全塌了，抽出纸巾擦了把汗。他想起几日前的经历，至今心有余悸，若不是阴影面积太大，早该判断出贺陵他们跟先前那伙人是两路货色——如果忽略这同等卑劣的伪装和胁迫手段的话。

“这件事确实是我的责任，我也不想的。”院长说了起来，“几天前有四个人来找我，三男一女，也出示了你们这种警官证，要我带他们进地宫。地宫对外是说没有开始挖掘，其实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动工了，这件事是机密，除了几个上层领导就只有我知道。博物院的西门附近有个小园子，不对外开放，园子里有一个人工蓄水池，地宫入口就在蓄水池下面。”

“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到地宫已经被挖掘的消息的，公安机关不可能来查地宫，所以我当即就识破他们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头特别疼，有声音一直在响，叫我听从指挥，带他们去地宫入口。那种感觉就像是……脑子被超声波洗碗机洗了一轮，头疼得不行，丧失了自主思考的能力，那声音怎么指挥我就得怎么做。”

“后来我从网上查了很多信息，说这世界上有拥有超能力的变异人存在，呵，呵呵，真是……”院长擦了把冷汗，“如果真是什么变异人，那个一直盯着我的人恐怕就是其中之一，我被他控制了，带着他们去了入口，把他们送进了地宫。第二天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坐在办公室里的，那些人已经走了，我跑去查看地宫，发现里面丢了东西，我不敢声张，更不敢报警，没有人会相信我说的话，员工们都看见是我带人进去的，我……”

贺陵问：“你知道地宫里丢了什么？”

院长：“我知道，地宫里丢的东西太重要了，实在太重要了。考古界一直都对外说里头有大量水银制成的江海湖泊，挥发的水银有剧毒，考古工作没法进行。其实那都是借口，现代科技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秦始皇的墓室里所有的水银都被引流排空了，有毒气体也都被处理过，进去不会有事。主墓室里头有一口非常沉重的青铜棺，就是秦始皇的棺椁，奇怪的是棺盖无论如何都打不开，上头有八十一根长钉用铜水封死了。”

说到这里，贺陵心念微动——秦始皇的棺椁，也有八十一根长钉？

他隐约觉得这帝棺和噩命体的陪葬棺有什么联系。

院长接着说道：“就在那几人进去过之后，青铜棺被打开了，里面却是空的！秦始皇的棺椁不应该是空的，古人都是土葬，就算是战死沙场的军士，没有尸身也该有衣冠冢，更合况是一代帝王，他的尸体肯定是被盗走了。我匆匆忙忙看了一眼，发现那些宝箱里的东西好像都没怎么丢，地上散落一些宝石首饰什么的，不知道是不是从棺里拿出来的。我当时太慌张，怕承担责任也没敢多待，封了入口之后就回来了。”

贺陵：“之前的监控还保留吗？”

院长摇头：“出事之后我第一时间查看了监控，奇怪的是监控在拍到那几个人的时候全都是糊的，他们或许带了干扰信号的仪器，要么就是那个控制我的变异人能够对周围磁场造成影响。”

贺陵：“那你还能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吗？能记得大概也行。”

院长再次摇头，双手抓着头发，显得有些痛苦：“不行，我只能记得是三男一女，就这还是好不容易才想起来的，一努力去回忆就头疼。”

贺陵追问：“那其他人呢？总有工作人员看见他们是什么模样吧。”

院长：“我都问过了，没线索。”

几人面面相觑，都知道遇上棘手的事件了。

“葛队长”当即说：“麻烦院长再带我们进一次地宫，或许能找到盗贼留下的线索，也算是院长将功补过了。”

院长黯然：“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我将功补过又能补得了么，棺里肯定丢了重要的文物，现在都不知道散落在何处了，我已经是罪人了。”

贺陵：“未必，先带我们去看看。”

院长应了一声，起身开门。

往西大门那边去并不是一路直行，几人跟着院长绕了好一会儿才看见那个“游客止步”的小园子，进去之后又绕了一会儿才看见蓄水池，蓄水池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四周还盖了高墙围着，顶上悬设了白色的遮雨棚。

“这儿能有入口？”贺陵问。

院长：“别急。”说着掏出一个车钥匙大小的遥控器，对着水池一按，那水池里的水就开始往管道里排，水位下降很快，半分钟之后就从中间露出一条透明的分界板。

院长说：“这水池是二合一的，我们下去吧。”

几人瞄向那块分界板，只见水池从分界板处开始往两边收拢撤退，中间居然露出一条往地下通的台阶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