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保安戒备地看着成断二人，成断下了机车就给了小弟一脚：“滚回去。”

小弟忙不迭地滚了。成断笑着从校门送了饭给站在门口等了许久，等得已经有点生气的季响。

季响白色的皮肤上落下滴滴汗珠，落在地上很快就蒸发了。

成断摸了根烟，咬着烟头含糊地说：“操了――遇上找事儿的了，来晚了不生哥的气吧。怎么流这么多汗，快回教室去。”

季响看着还算平静，但成断知道他是在生气的。季响又露出那样的眼神，狠狠地看着他。

成断心想就送晚了饭不至于吧，小兔崽子越来越难伺候了。

季响看了他半响，看得成断开始手足无措，才冷冷地来了一句：“你要一直这样吗？”

“啊？”成断烟都要掉了，他手忙脚乱重新拿稳，还没弄明白季响的意思，季响转身就走了。

后来成断想，一直怎样？一直帮别人看场子，还是一直混天混地？

他咬着烟想了很久，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蒙了头睡觉。

成断恍然发觉，他记忆里那个一脸死倔的小孩已经长大了。身量拔高，五官鲜明，长手长脚。那一头硬得扎手的头发，都奇异地柔软了。

季响不再四季裹着他的黑色外套，他露出来的手臂白皙又健康。这几年长得快，蹿了20cm，少年意气洋洋洒洒。

成断将季响送进考场，和考场外一众蹲太阳底下殷殷盼望的家长一起，点了根烟等待着。

成断笑着回答身旁的大叔，说在等他的弟弟。大叔也笑着说兄弟俩感情好。猝不及防地对视，瞅着双方夹烟的手都有点抖，又都心知肚明地笑了。

成断倒不是有多担心季响考不好，就是被这全程备考的气氛给影响了。头顶的大树上传来的蝉声都躁得很，阳光毒辣地透过树隙打在他的脸上，他蹲着半撩起衣服，又点了一根烟。

等到考完，看着从考场里走出来的，眉眼生动，意气风发的季响，恍然如梦般站了起来。

“走！跟着哥走，哥买票了，考完带你出去玩！”

成断心血来潮，季响也满心欢喜。二人收拾了几件衣服就上了飞机，在张家界玩了一个月。

当时的张家界还没有玻璃栈道，也还没经历索道事件。但成断还是带着季响爬了上去。几千步梯子高耸入云，一眼望不见梯子的尽头。

季响嘲笑成断这么大男人还怕坐索道，成断回答说爬上去才更有意义。

二人在山顶上住了两天，空气质量很好，民宿也干净舒适。晚上二人睡在一起，季响毫无防备地将腿压在成断的身上，睡相不好，脾气也不好，成断心想还真捡了个小祖宗。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