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

一会儿，小陈看见茶楼里又出来一个人，看着特别俊朗，穿着一个深褐色羊毛衫，往前方望了望，也很快地走掉了。

等到两个人都消失，小陈才松了口气。回过神来，他冷汗直下。“季总不会打人吧？”

季响毫无目的地乱走。奇怪得很，先前明明冷得彻骨，但现在他却不冷了。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抓心挠肺地燃烧着。

他觉得很热，特别热。于是他脱了西装外套，又蹲**来捧了一把雪。雪水冰凉地覆在他的脸上，让他暂时，暂且，冷静下来。

季响回神了。周身的血液不再逆行而上，都安安分分地循行在血脉中。心也不像是要跳出来了，它被按回去了。雪水太冷了，他的脸都要被冻僵了。

等到他想捡一下自己的西装外套，一站起来却看见成断。

成断的手上搭着他的外套，神情难辨地站在他的眼前。

季响又烧起来了。

他和成断就这样站着，都不说话，都不眨眼，就这样看着对方。

看着隔了七年，再次相遇，依然栩栩的爱人。

季响受不了了。他想走，他受不了成断这样的目光，那样温柔，温柔得就好像是没有分开七年，没有抛下他，一直陪在他身边一样。

他耷拉着脑袋向外走，一眼也不想给成断了。

成断却拉住他。

“小如意。”

他将他拉过来，不由分说地给季响套上他的羊毛衫。等到羊毛衫带着成断的温度包围着他的身体，季响一个激灵活过来了。

他一拳打向成断，拳头砸在成断的脸上。他不解气，又踹他，踹他的小腿，打他的脸。

成断全都受了，但一直将季响往怀里带，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和他说：“如意，好了如意，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季响发疯了，疯得彻底。他眼睛都红了，泪水掉了出来，砸在成断的锁骨上。

他太软弱了。太软弱了。

季响推开他，跌跌撞撞地向外走，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难过，他哭着说：“成断，你明明，你明明离开了我七年。我不稀罕你了。”

季响终于逃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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