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辛苦练武（2/2）

其实白戎雅想的很简单，甚至有些幼稚。她只是想到今晚的白尽还精力旺盛，等到明天跑了两圈山洞只怕是累得倒地不起。只要想到这样的对比，就让她忍不住想笑，虽然恶劣，但是对于年少时候的她却是屡试不爽的。

笑完，她也躺下睡了起来。她睡眠一向很浅，在这两年的担惊受怕之下养成的保命习惯现在还留着，很久很久没有沉沉睡过去的神清气爽了，但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的白尽起了身，窸窸窣窣小步迈出了山洞口。呼着稀薄冷冽的空气，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一天的任务。

“哈……哈……”白尽抹着额头的汗，弯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白戎雅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起的长树枝，一点也不手软的打在白尽背上。本就体力透支，白尽差点没扶住膝盖倒了下去。

“怎么？只跑了一圈就受不了了？”白戎雅眯起眼睛，语气中虽没有看不起的意味，却揶揄的很。

“没，没有。我还能跑。”白尽使劲调整着呼吸，又迈起了沉重的双腿。不复刚开始的轻松，白尽感觉自己越来越难呼吸上空气，眼前也越发朦胧起来。

“要晕了么？”白戎雅倒退着走，双手背在身后。是的，白尽现在的跑步和白戎雅走步没什么两样，于是白戎雅轻轻松松的赶上了白尽。

白尽咬牙，想要出声，喉咙却不知道为何失了声。

“要喝水么？”白戎雅掏出水壶递在他面前。白尽此刻脑袋发涨，却还是踌躇了片刻才接下水壶。拧开盖子，清凉的泉水润过干涸的喉腔让他宛如重生，受过这样的舒服，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喝完了？那继续跑吧！”毫无同情心的话语叫她说出来是那样理直气壮，若是有人看到，必定觉得白戎雅怎么能如此狠心。

喝多了水反而成了累赘。白尽感觉自己晃着一肚子的水在跑，颠簸的狠了，还觉得自己想吐。

白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只觉得自己灵魂都要出窍了终于跑到了终点，一到洞门口，灌了铅的双腿支撑不住一下子趴在了地上。任是谁叫他起来，他也不起来。

白戎雅蹲在他面前，挡着阳光。定定的打量他的窘样，笑出了声。她好久好久没有这样舒心的笑过了，虽然笑得不人道。她终于体会到当初自己累死累活跑完两圈后师傅的仰天大笑。

原来这么有意思呀。

虚弱到极点的白尽抬眼看到白戎雅的笑容，也绽放出一个小小的笑容。如果师傅能一直这样笑下去，明天跑三圈也愿意。

白戎雅笑完，低身扶起白尽，又拍了拍他胸口前的泥土。带着他走了几步又带他坐下。

“你会不会觉得师傅对你很严厉？”白戎雅仿照师傅的语气正经问他。

“没有。”白尽休息了一会儿已经恢复了点气力。白戎雅巡着他表情，发现他竟然真的没有半点不满，心中一惊，要知道当初的自己可是恨不能将师傅打个一通以解心头之恨。

就这觉悟，白戎雅觉得白尽这小子可比自己有前途。

白戎雅高看他一眼，连语气都带着欣赏。“不错，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跑上两圈么？”

“因为我实力不够。”

白戎雅心头一震，默了好半会儿才继续开口。“你心知肚明为师是为你好就行。练武需要积累，需要重复无数次的劳累，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上乘的剑客！”

白尽点头。

“好了，你再休息一会儿去吃个饭，出来继续练昨天的招式。”白戎雅说完，拿着树枝欲出门口。

“师傅，你做什么去？”白尽气息不稳，虚弱非常，那急急的一声宛如小猫嘶叫。

“我也去练剑。你好好休息就是。”白戎雅有些心疼他，但玉不琢不成器，师不严不成才，若要他成为扳倒正义门的利剑就一定得好好打磨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