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2）

刹那天旋地转，镜渊被整个掀翻在地！

紧接着莫如悔一把捏开他紧锁的牙关，俯身吻了下来。

药丸被毫不留情的顶入，镜渊被迫吞咽着不断流淌过来的津液，柔软的舌在口中翻搅，滔天弥漫的血腥味席卷而来。

镜渊本能的挣扎，却被莫如悔死死制住，继续这个充满腥气的吻。

莫如悔裹着药丹在他口中研磨，摩擦的灼热让药丸慢慢融化，药材浓郁的味道掺着血气刺激着镜渊闭塞的感官。

喘息越来越粗重，莫如悔认真贪婪地纠缠他的舌，细细舔舐他上颚唇齿，拱弄逐渐化开的药丹，把黏腻的药汁涂满口腔四壁。

镜渊大脑一片混沌，嗜血的狂躁在铺天盖地的热情里逐渐平复，他下意识伸手揽住了对方。

莫如悔将最后一点未化的药丹挤到他舌底，终于见他眼中血色渐渐退去，臂上毒血也随着蝎毒化解而转为鲜红。

他总算心下一松，刚刚放松了压制的力道，身下的人便搂住他就地一滚，将他压在了下面，炙热的气息迎面扑来。

“……”莫如悔正要说话就被堵了回去，太过急躁的吻湿咸滚烫，要把人活吃了充饥一般急不可耐。

他刚想撑在地上把自己撤出来，立刻被擒住手腕密密实实摁在身下，不得不张开唇齿与他纠缠。

山夜清寂，远处隐约传来一众人走动和说话的声音，反衬得压抑的喘息声异常清晰。

镜渊半醒半疯，含住微凉的薄唇狠狠撕咬，止渴似的吮吸，只觉齿间一股带着草药气息的血腥味越发明显，犹如兜头浇下一瓢沁凉的竹汁。

意乱情迷的人陡然一惊！

他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口中尚衔着一片柔软的唇瓣，又叼了半天才惶然松口。真咬得狠了，一撒嘴只听到莫如悔极低的哼了一声。

“如，如悔……”镜渊齿间犹带药汁的苦涩，黏稠而浓郁仿佛腥咸的鲜血，不由道：“你受内伤了？这么大血味。”

莫如悔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半晌才道：“你咬破的你问我？”

镜渊的记忆实在有些模糊，一边平缓感官刺激带来的亢奋，一边低笑道：“你非用这种方式喂解药，我怎么把持得住分寸。”说着又忍不住在他泛着水光的唇上轻轻一啄，“还疼么？”

“……”莫如悔被亲的嘴唇发肿，琢磨着脸上这面人皮是不是快撑不下去了，板着脸发力推他，“脑子好使了就起来，有人来了。”

镜渊的手可算从他衣摆下面抽了出来，人却不肯起。

两人身量相仿，此时将人紧紧覆在身下，遭遇的任何抵抗都是微弱而欲迎还拒的，顿时生出些为所欲为的快意。他轻轻抚摸柔韧的侧腰，贴着他耳垂不住地蹭：“不一定会过来，怕什么。”

有一个瞬间莫如悔觉得这人脑子已经被玉蟾引弄坏了，眉头微蹙道：“别得寸进尺，那边还有烂摊子要收拾。”

“什么？”镜渊闷声埋在他颈窝里。

“你觉得那只蝎子很好对付？”

“……”

镜渊终于把他媳妇放了开来。

“你去叫人，连夜走，这里不用你。”莫如悔拾起地上物件，尽管白衣已被血污沾染，他仍是一丝不苟的仔细穿戴整齐，既高且紧的交衽几乎就要掩住颈部泛红的淤痕——镜渊的指尖停在了那里。

很多朦胧的细节刹那清晰。

诸如他不设防的背，诸如他锁死喉间又放松的手。

在镜渊开口前，莫如悔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随即淡然将他的手拨开，以此示意不必多言。

“如悔……”镜渊轻叹了一声，把他脑后压得有些乱的长发认真捋顺，别到耳后。

纵使满腔愧疚、满腹疑惑，莫如悔还是有那种让所有人言听计从无法抗拒的魄力，镜渊冲他一笑：“好，我在城外等你。”

以周岳为首的一众名门弟子结伴往城郊行来，风灯在寂夜里摇曳出恍惚的光影，夜风中弥漫出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连忙有人举起灯笼观察，却见前方林子里躺了具死相狰狞的尸体，仰面朝上腹部肠穿肚烂，里面不知有什么还在微微鼓动。

漆黑林夜不算凉，还是有股寒意从尾椎激灵灵蹿上来，背上寒毛乍起。

屏息中就听一种沙沙地声响传来，尸体腹部血肉翻搅露出一双锃亮的螯，随即一只裹挟着淋漓鲜血的赤色巨蝎爬了出来。

“怎么回事？”

“……这不是刚才追天城弟子而去的那个人么？”

“那蝎子是蛊么，难道他是断尘宗之人？”

周岳蹙眉提剑上前，想要查看尸体是否是杨愆的同伙，是否身带解药。

一直没动静的蝎子突然一动，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一样，向着人群极其迅速的爬了过来，在地上拖出了一长溜黑红的血迹。

旁人连连闪避，周岳吃足了紫金蜈蚣的苦头，当即竭力挥剑便斩！

这一剑几乎迸出了火星儿，丹蝎铠甲极其厚硬，吃了痛却并没有受创，受刺激之下顿化残影，骇然扑向周岳。

咻——

密林中乍响一声清脆哨音。

丹蝎陡然停了下来，后退着挪了几步，竟倏地掉头闪电般向林中飞窜而去！

本已做好苦战准备的众人顿时愣了，不约而同朝那个方向看去。

幽林深邃，灯火照不到的地方暗的骇人。

“何人？”周岳攥紧了剑柄提声喝问。

只听一声极轻的哼笑，山林深处现出一抹飘渺白影。

“中了玉蟾引还来凑热闹，名门正派弟子都这么愚蠢又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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