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回 闻妹遭辱阎君发威(2/2)
珊瑚把陈尽忠踢过来,请示道:“王爷,这个人怎么办?”
陈尽忠这才知道怕了,跪在地上哭道:“我也只是想要个儿子罢了,并没折辱公主,王爷您也可怜可怜我。”
阿暖咬牙切齿,踮起脚来在安阳煜耳边说了好些话,安阳煜气的了不得。
安阳煜把冲天的怒火往肚子里一压,就坐在了金不侵搬来的圈椅上,笑道:“你叫陈尽忠是吧,延光侯取的名儿吧,我父皇有你这样愚忠的将军想来也极自得,忠心好呀,我最喜欢忠心的人了,怎么你这个忠心的人没把我二妹妹当君供着呢?是了,你愚呀,你只忠心我父皇,我父皇也正是看中你这一点可贵的地方,就对你多有宠幸了,好,极好。”
延光侯看着安阳煜笑,他腿肚子就抽了,打着摆子瘫在了地上,想爬起来,可两腿软的面条一样。
武将们哪有不知道安阳煜的,他们对他天然的畏惧,战场上杀敌如砍菜切瓜,一身染血时就
爱笑,大笑,纵马狂欢,收割人头,阎王再世一般。所以军中人都怕靖王爷笑,靖王爷一笑,血流漂橹,人头滚滚。
“完了,真完了。”
阿暖便让智嬷嬷进屋去收拾包袱,事儿完了要走的。
约莫一炷香,银不邪率领着阎王军一队旧部就赶来了,四个人抬着两把鎏金玄铁锤,吃力的举到安阳煜手边。
安阳煜一挥手,阎王旧部整齐戴上恶鬼面具,便四散开去,看见什么砸什么,口哨声四起,还有扯开衣衫,光着膀子狂奔狂笑的,姿态各异,癫狂疯魔,吓的府中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哇哇大叫大哭,抱头鼠窜。
延光侯受不了了,大声哭喊,“我也是有功的!”
安阳煜掂着铁锤冷笑,“你若没有功,今日我就不是砸烂你的府邸,而是血洗。”
话落,安阳煜把阿暖推进屋里去,勒令珊瑚把门窗关紧。
举起锤子照着陈尽忠的一条大腿就砸了下去,裂声惨叫直破云霄,延光侯生母那老妖精亲眼看着她最疼的孙子的腿变成了肉酱,就尿了,一群女眷都吓哭了。
“你有功劳,你儿子才能娶到嫁妆丰厚的公主,不曾想你们一家子胆大包天,以为宝庆无母,无人照管,就欺她至此,那位让堂堂公主给她捧尿罐的老妖婆是你母亲?她有罪啊,我酌情,不要她的命,我要她一条腿,但我又想,你延光侯自来孝顺,理应代母受过,故此……”
安阳煜笑着走向延光侯,便有士卒咧嘴笑着把延光侯缩起来的腿拽了出来踩在地上。
话没说完,安阳煜就砸烂了延光侯的腿。
被强撑着眼皮旁观的老妖精登时就晕死过去。
珊瑚往这老东西鼻息下一探,又摸了摸脉,“哈”了一声笑道:“王爷,竟吓死了。”
彼时,武德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夏忠拼死拼活才赶到了,喘着大粗气就道:“传圣上话,问靖王爷,可有王法没有?小儿女吵闹,你当兄长的跟着掺和什么。”
安阳煜冷笑,“我犯了哪条王法,小老百姓家,那有血性的汉子,知道自己妹妹受了大屈辱大折磨还敢提刀上门呢,那些为父为母报仇的还能无罪特赦呢。你回去告诉他,他为了拉拢忠臣葬送女儿,我不知道还罢了,我既知道了就一管到底,我把延光侯父子废了,凭他怎样。”
说罢,把铁锤往地上一扔,银不邪就赶忙把才写好的休书递到了他手里,安阳煜看了一眼,就拿着陈尽忠的手,蘸了蘸他自己的血按下了手印,这还不够,又去弄了延光侯的手印,这才罢了。
折叠好递给珊瑚,道:“拿进去给宝庆公主收好。”
“是。”
阿暖捂着口鼻走到他身后戳了他一下子,“宝庆的嫁妆都被他们弄了去,你赶紧给弄回来。”
“这好办。不邪,你知道怎么办吗?”
银不邪邪笑一声,“知道。”
当即打了个手势就带着兄弟们去各房搜刮去了。
“不许动我的东西,都是我自己的嫁妆。”女眷堆里忽然响起一声尖叫。
安阳煜寻声看了过去,“谁呀,站出来说话呗。”
安阳煜一开口,比打雷都管用,顿时就没声儿了,个个忍气吞声。
“土匪,你就是活土匪!”延光侯苏醒过来,嚎啕大哭。
安阳煜“啧”了一声,稳坐如神,笑的风光霁月。
夏忠见状,一个屁不敢放,灰溜溜跑回去复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