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发(2/2)
神思被一声娇滴滴的轻唤拉回来,萧轼凝眸看着眼底娇羞妩媚的穆氏,双眸一敛,缓缓直起身来。
见他放开自己,凝眸一看那双沉冷的深潭中半点欲望也无,穆氏不禁茫然无措,双手在胸前攥成拳,泪光涌动,“妾身当真就如此不堪,王爷碰都不愿碰吗?”
萧轼冷冷看着她,手臂往曲起的膝上一搭,勾了勾唇,“本王看王妃一点诚意都没有,索性算了,不勉强王妃。”
穆氏亦爬起来,低着眸神色难辨,默了片刻,她缓缓抬手开始宽解衣物,萧轼微微诧异,眼中寒光一闪,什么也没说,只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一件一件把自己剥得所剩无几。
房中轻寒,褪去外衫的穆氏直冻得一缩,浑身起了微粒,时不时抬眸瞄他一眼,发现他眸里渐有热意,不禁暗喜,妩媚一笑,抬起纤纤素手把珠钗一卸,一头青丝便脱离束缚簌簌散落,那一对莹白的香肩若隐若现,低眉顺眼极是楚楚动人。
萧轼不动声色,眼底仍是个玩味的神情,视线逡巡来回把他这位名义上的妻子扫了几遍,不得不承认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穆氏偶尔斜飞一记媚眼,低眸时又是个娇羞模样,“王爷……妾身是真心诚意想侍奉您的,妾身时常入宫请安,母妃偶有问及子嗣之事,妾身便总会想尽早能为王爷生下嫡子……可妾身日复一日年岁渐大,又不得王爷宠爱,自知子嗣艰难,也不奢求别的,只想有个孩儿承欢膝下便好。”说着竟掩唇低低抽泣起来,“王爷就当可怜妾身,赐妾身一个孩子吧!”
嫡子?萧轼捋了捋她这番话,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在膝头敲着,虽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却知绝对是见不得人的阴谋,当即一笑,“喔?原来王妃是为本王着想,既然王妃如此盛情,本王若推拒岂不辜负了王妃一番美意?”
穆氏一双眸泪光涌动,放在胸口的手不觉渐渐握紧,一颗心狂跳不止,岂料思绪还在翻涌,忽眸底暗影一动,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他拖倒。
惊魂未定,又觉下颌一痛,已被他钳住,穆氏吃痛却还故作娇怯地一声低吟,“王爷……”
萧轼居高临下睨着她,眸中一片冰冷,似在看一样嫌恶的东西,却是一记大力扯落她上身最后的遮掩,大片春色看也不看,手一撒,似丢一件脏东西般将肚兜扔在地上,唇角冷冷一勾,淡淡道,“可惜要叫王妃失望了,难道王妃这么快就忘了,温倩是怎么死的?”
一提温倩,穆氏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萧轼明明白白看在眼里,指尖一用力将她的下巴甩开,“她是要在外头借种才死的,王妃不是亲眼所见么?”
穆氏浑身一颤,抱紧了胳膊企图能遮住身前肌肤,“妾身……那婢子是胡说的,王爷身强体壮,怎可能没有……明明是温倩她自己不能生,怪不得王爷!”
一想及后来让李霁查的事,萧轼一张脸似凝了寒冰,“你妒忌温倩得宠,便在她饮食中动手脚,让她怀不了本王的孩子!不想让本王有孩子的人不正是王妃你么?”
穆氏惊骇,此事一直做得隐秘,怎会被发现?连这种细枝末节都能查出,那其他事……
萧轼只觉再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寒眸一敛,起身披了件衣袍,丝毫不顾穆氏的颜面,扬声喊来王川,“替本王更衣!”
当初让李霁返回义庄一番威逼利诱,让那仵作道了实情,温倩确实是头部撞击致死,却是被人逼害,若是自裁绝不可能将头骨撞碎到那种程度,而身上行房的痕迹亦是人死之后伪造的,以及一剑穿心的银月,仅凭一个穆氏和身边两个婢子,是绝不可能做到的,准是有人从旁协助。
当时三皇兄正要插手倚楼春,而穆氏又三天两头往贵妃面前凑,在宁华宫请完安出宫就害死了温倩,时间正巧,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别人会与穆氏联起手来害他的一个侍妾,明摆着是想乱他心智。
涉及到宁华宫和三皇兄,这件事便没再继续往下查,以免打草惊蛇。一张房契加一条人命,便暂且将此事搁置了,留着秋后算账。
如今既要拿穆氏一族开刀,新账旧账正好一起算,萧轼最后嫌恶地瞥了一眼床上的穆氏,“给本王生孩子的事,就不劳王妃了,王妃不是想知道本王为何如此厌弃你么?你就在此好好想想,自己究竟做过些什么!”
说罢便往外走,吩咐跟着王川进来的两个内侍,“把王妃的衣服拿走,她用不着穿衣服!”
两名内侍互看一眼,惊诧过后便是一脸为难,王川赶紧丢过去一个眼色,二人这才飞快上前夺了穆氏手中的衣物。
穆氏拥着半截被子,气急败坏,忍无可忍,冲着屏风处那道身影消失的地方一声大叫,“萧轼,如此待我,你会后悔的!”
萧轼充耳未闻,大步出了房间,只冷冷丢给王川二字:
“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