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心处3（2/2）

“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普及科普一下这个词的意义。首先，驯兽师必须要拥有一只或者两只以上的宠物。”

“唔，你说的是人.....那种言听计从的人。”

“其次，每个驯兽师都有不同的规矩。比如我，我只喜欢一对一的关系，而且我的要求要更高一点，我不仅要求我的宠物肉体只能属于我一个人，还不允许我的宠物脑袋里，拥有除了我意外的任何意志。”

“.....也就是说，只要和你做，就不能和别人做，也不能喜欢别人。”

“你可以这么理解。”

“哈。”费戎这次是真的忍不住想笑，他有点不相信：“你真的能找到这样的宠物吗？”

这年代变心多快啊。

这种建立在肉体之上的关系，本来就是为了寻开心，如果真的苛刻到要求身心，恐怕能坚持下去的人很少吧。

“我曾经有过一只这样的宠物。”phil的语气里都是遗憾。

“哦，他是肉体背叛你了还是心灵背叛你了？”费戎难得地想听他的情史。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你只需要知道，你的不属于我考虑的范围。”phil再一次拒绝他。

费戎有点不甘心，扒着沙发背亲他的耳朵，问他：“我不懂，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嘛。”

phil转过来，这时费戎才注意到，他的瞳孔颜色极深，深到再黑暗中几乎有种发紫的颜色。就在费戎失神的片刻，phil伸出了食指，点了点他心脏的位置。

“你这里，有人了。我对别人的猎物不感兴趣。”

费戎脸上的笑容迅速消逝，僵持在脸上很可笑。

“你该睡觉了小猫咪，现在很晚了。”phil请他出去。

“喂，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好歹告诉我的名字。”

“只有我的宠物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再说，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也不感兴趣。”phil下了车，到车后座帮费戎把衣服一件件穿回去，最后把他从车子里抱出来，丢到了大街上。

“你....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啊！有什么好拽的。”费戎气呼呼地下了车，碰地关上了门。又对着已经开走的车张牙舞爪发了好一通脾气。

回到冷清清的公寓，费戎一个人的时候，就不得不面对那个他不愿意面对的事实：费恒走了。他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打开后咕咚咕咚喝了不少。

他已经派人去查。

费恒那个没有身份证的人，是不可能离开H市的。只要他还在H市一天，找到他就只是时间问题。

费戎不担心找不到费恒，他担心的是，找到费恒后要怎么办？

费恒显然并没有继承母亲和父亲疯狂的乱伦基因，对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费戎——基本提不起半点兴趣，甚至可以说是厌恶的。

自从那个叫肖飞扬的人出现后，费恒就更加不管不顾了。说走就走，一点点都不留恋。从前费戎还可以用他的秘密压制他，可现在费恒走了，费戎就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不舍得伤害费恒。

费戎知道，只要把费恒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父亲，那么H市天罗地网，费恒就是插翅也难逃。不要提和肖飞扬在一起，费恒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父亲由于并不知道费恒的生世，对于意外死亡的舅舅，总是抱着一点疑惑，和那么点点偏执和疯狂。他甚至彻查了整间医院，扬言一定要找到凶手给舅舅陪葬。

若告诉父亲是费恒下的杀手，而且费恒的假死，也是费戎暗中协助。只怕费戎费恒两人都难逃责难。

费戎甚至有种直觉，父亲会当场弄死费恒，哪怕他在以为费恒是自己骨肉的情况下——也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弄死费恒。

费容予确实是他们父亲不错，但这他身上少了那么点人味，权势加身太久了，亲情在他身上变得很淡很薄，何况他有20多个孩子，少一个费恒多一个，都不影响。

光是凭这一点，费戎就不会暴露费恒的行踪。

费戎不想费恒死。

费戎又想到phil的那句话——你这里有人了。

鬼使神差的，费戎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心脏处。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个男人手指点在上面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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