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她们和躺在这里的人们一样，和草坪、泥土、鸽子、太阳、河岸、河面上闪着的金光、毛衣开衫上的花纹、碎花裙摆、人们的笑、人们的说话声、自行车的铃声、鸽子翅膀的扇动声、沿着树一丛丛开着的花的香气融为一体，共同呼吸。

太阳慢慢移到快要落下的时候。

孟翊把何欢叫醒，怕她着凉。

何欢坐起来，没什么精神地靠在孟翊旁边。

草坪上突然来了一群年轻人，带着乐器和架子，坐到他们身旁。

孟翊和何欢静静地看着。

大概是之后有表演，几个人开始练习。

断断续续地，偶尔停下来说几句，还会有不太激烈的争吵。

然后开始演奏完整的曲目。

草坪上的其他人都望过来。

孟翊和何欢也跟着轻轻晃起来，手里打着节拍。

何欢来了兴致，拉孟翊起来跳舞。

孟翊于是揽着何欢，随着节奏转圈圈。

周围有人吹口哨。

“开不开心？”孟翊贴着何欢的耳朵问她。

何欢满足地点点头，亲一下孟翊，靠在她怀里。

夕阳在这时降了一半，躲在橘红的云层与天空之间，把何欢的脸照得红彤彤。

倒是补足了不太好的气色。

跳着跳着就没了动作，孟翊把何欢抱在怀里，慢慢地转圈。

余晖像灯，周围的一切都不如两人耀眼。

晚上回家的时候，孟翊走在前面，牵着何欢上楼。

何欢听见一阵细小的呜咽声，她扯扯孟翊，孟翊扭头，顺着何欢指向的地方看，看到一只缩在纸箱里的小狗。

虽然已经到了春天，但太阳已经下了山，风从楼道的窗户外吹过来，何欢不禁裹了裹身上的毛衣外套。

俩人走到箱子前，孟翊把纸箱打开，一条小黑狗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乌溜溜的眼睛瞅着他们。

“想养着啊？”孟翊问何欢。

“可以吗？”何欢摸摸小狗的后颈，期待地看着孟翊。

孟翊看了一会儿小狗的眼睛，又看看何欢。

何欢也看向她，虽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是和狗狗如出一辙的清澈。

孟翊被勾引着凑向何欢，何欢往后微微缩了一下，还是纵容了孟翊。

于是小狗狗被带回了家。

她们给小狗用废纸和旧衣服做了一个温暖的小窝，除开洗澡的时间，何欢一直待在旁边。

孟翊拿着药走到何欢旁边，蹲下来，把药和温水一并递给她。

何欢没什么抗拒地吃了药，心情竟是还不错，摸着小狗狗不放手。

孟翊索性在旁边看她，也摸摸何欢的头。

何欢白了她一眼，对孟翊像摸小狗一样摸自己表示不满，但也没让孟翊放手。

孟翊就看着何欢笑。

眼前的女孩子，是自己年少时的心上人，是自己现在和未来的爱人。此时此刻，看着何欢，孟翊仍觉得心动不已。

真好。

一直这样就好了。

“我们会越来越好的。”孟翊对何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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