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为臣（2/2）

曲延：“是！我不明白！因为我觉得那不是你，你做的那些让我不理解的事在我看来就像是你不得不完成的任务，而我认识的那个上榆是心软又勇敢的人，不管是小的时候还是现在。这样的你我是恨还是相信？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上榆顿时呆愣当场，他完全没想到曲延会那么敏感，也没想到他会察觉出那么多。因为某种程度上他完全说中了。

“我……”刚说出口的话却突然卡住了，剩下的未尽之言也消失在唇齿之间，只剩之后一声嗫嚅不清的呜咽。

上榆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极度震惊之后才用尽全力推开对方，这人却又趁势在分开之际舔了自己的唇。

曲延不由露出一抹笑意，看着对方因为羞愤而红了的耳廓与面颊。

此时的话语里似乎都夹杂着绵绵情义：“那你知不知我喜欢你？”

“你疯了？”反应过来的上榆猛的抬手擦着唇瓣吼道。

曲延：“我是疯了，反正说不定哪天就没命了，我再不说再不做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主角受崩人设到这个地步......有趣......

上榆倏的勾起唇角，目光灼灼地看着曲延：“你不在乎——我将你丢在罄竹苑？不在乎——我和你作对？不在乎——可能我要的是你的命？”

曲延：“我喜欢你，这些又怎么可能不在乎呢，不过，只要是你想。”

未尽之意便是，只要你想的，命都可以还给你，更何况是别的......

上榆刚才还笑着的嘴角，又慢慢淡了下来，一刹那闪过的嗜杀也被自己强制压了下去。

在听到曲延的话之后自己竟然会莫名兴奋，甚至蔓延出无尽杀意,果然收集了那么多的噩梦线，副作用快压不住了吗？可是不行啊......那么快就坏掉的话，那所有的努力岂不是就将毁于一旦？真的不甘心。

“曲大人还是回去吧，我可以当今日的事未曾发生过，也希望大人以后不要再随意说出这种话，小民担待不起。”说罢也不再看对方，只转身向着屋内走去。

逐客令都下了，曲延也就不再说什么，同时也是不想逼对方太紧，来日方长。

现在的曲延不知道的是，日后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肯定不会说什么来日方长，有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就是将所有与之交换也换不来。

就这样相安无事到接近第二年的年关，边疆战事也稍缓，听府里下人通传表少爷（堂还是表来着）今年有可能会回来，阖府上下倒是忙的热火朝天，好不热闹。要说最清闲的人莫过于上榆了，自从曲延和自己表白过心意后，两人依旧处在若即若离的状态。

期间沈洛倾倒是真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有了主角受的帮助，两人可谓是默契非常。沈洛倾只在宫中举办宴会的时候见过跟着戚尚书一同前来的戚上榆，后单独把人唤到御书房，不知谈了些什么就把人放出来了。

在对方离开后，当时值班的小太监只是看到他们圣上脸色无比的难看，当然还有碎了一地的茶盏预示着他们似乎谈的并不愉快。小太监战战兢兢的打扫完却早已流了一身的冷汗。他们圣上的脾气可是越发难以捉摸了，似乎每次遇到曲大人也会这样，再然后就是这次......

上榆看着坐在那里无比端庄的人问道：“大娘，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魏大夫人端着杯盏的手指可疑的动了一下，说话却是稳稳当当：“你大娘我能做什么？管理这后宅内院就已经够忙的了。”

上榆：“是吗？可是上次圣上和我说了一件事......”

“哦？什么事？”

上榆：“宫内的执金卫长暗中调查某件皇家秘辛差点被捉住，却又在紧要关头被人带走。”

上榆看了自家大娘毫无反应的面色，又继续道：“都知各国的御用执金卫长皆来自嵬铭司，而他们的严酷也是出了名的，能这么做的也不难猜。”

说着终是叹了一口气道：“大娘是完全不惧圣上怪罪吗？上次之事都过去了，孩儿也曾说只是遭了小人的暗算，更何况那小人也落了他应有的下场。”

魏大夫人：“唉......我当初那么做确实有失考量，但是最终的结果还是有利于我们戚府的不是吗？”

上榆：“您是说——借着这次的机会向圣上表露咱们的立场，以及能力？”

魏夫人不禁露出柔和的笑意：“榆儿果然聪慧，我只是让咱们的圣上知道戚府绝无二心，并且还可以做他的一柄利刃，不过前提是保你以及戚府上下的安危，怎么抉择就全看他自己了。况且，这样咱们榆儿就不用再想怎么用自己的肩膀扛起一个家了。”

“你们早就知道了？”上榆知道大娘做的这一切为的是什么，就因为知道，所以才受之有愧，这个家总是在他背后给他最坚硬的后盾，甚至告诉自己，不要太累，不要一个人担着，我们是可以给你最安稳的家，不需要你顶着风顶着雨的忙碌。

“就你的小心思，能瞒得过你爹和我吗？十几年来你就是眨一下眼睛我们都能猜出来你要打什么小算盘。”

上榆：“......”还有这种操作的？

得了，不用谈了，这绝对是休假的一个世界吧，不要太给力，自家老爹和大娘简直开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