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2/2）

似是渴急，他抬起酒坛，将酒尽数灌入了喉中。

辣酒入喉，灼得人心里发苦。许是被呛到，他猛地咳嗽了起来，眼中比起平日更加湿热。烛火跃然，却体会不到半分独饮的寂寥。

第二日司空城到御剑阁的时候，钟离早已在阁中等候许久。他今日同司空城一样都穿着灰白的涉猎套，他鬓角垂落的发丝微湿，呼吸有些急促。

司空城看了他一眼，道，“你今早又跑下山了？”

钟离收了手中的剑，迎了过去，“师兄。没，我就在盘山道上随便走走转了一圈。没过山门。”

盘山道。

多少弟子下山不上、上山不下都是因为这盘山道。盘山道蜿蜒曲折，三千二百级阶梯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甚是难走。

真不知道为何这小子那么喜欢走盘山道。

司空城将自己的长剑出鞘，参辞铮鸣，似是兴奋无比。司空城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剑刃，“闹什么，也不见你看见我这么激动。”

参辞的嗡鸣声顿时低了不少。

“你可知我今日唤你来御剑阁的目的？”司空城抬手，用参辞挽了个漂亮的剑花。

钟离笑道，“师兄既然也穿了涉猎套，还带了参辞，总不会是找我来御剑阁看书的。”

司空城点点头，话不多说，便抬腕将参辞掷了出去。参辞脱手，想脱缰的马儿一般，在御剑阁内上下呼啸着游了一圈，然后回到了司空城腿侧，稳稳地停在了离地面五寸的位置。

“我总是听弦常说你所有课业中御剑这一项是最薄弱的，所以今日就想来给你讲一下要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