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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汉怕缠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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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亓杨还是没有忍住,惊讶地抬起了头。

谢庭春露出了一个看似洒脱,却隐隐有些悲伤的笑容:“其实我一点都不后悔……只是往年八月十五还能同富贵一起吃个月饼,今日营房之中冷冷清清,只有月色相伴,实在是有点……唉。”

说着说着,他便低下了头,还不着痕迹地抬起手轻轻蹭了一下眼角。

亓杨一时也有些失语。

人心都是肉长的,谢庭春刚一听说大营出事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中间还捎上了一整队太医,一路山高水远,他一届文人,想想也知道有多么不易,回到长山之后,又二话不说便直接进营同他并肩战斗……这可是会死人的瘟疫啊。

就连长山知府都没有亲临现场,何况他一个同知?

富贵都被留在了大营外面,自己一个人义无反顾的便进来了。

不管他抱了怎么样的想法,这份心意便已经弥足珍贵。

过了片刻,亓杨终于长叹了一口气,心下一软,将木门打开了一些。

“进来吧。”

“多谢大哥。”话音刚落,亓杨便感到身侧一个月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再回过神来,谢庭春已经熟门熟路地在他的营房正中坐下了。

一张脸上笑容满面,哪里有什么眼泪的痕迹?

亓杨:……又上当了。

见他面色坦然,亓杨也有些无奈,在他对面坐下,此时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发现这家伙居然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

“不是说写书么?”

谢庭春微微一笑,一双眼睛黑漆漆的盯过来,竟是毫不掩饰:“大哥,这会儿都同你在一个屋檐下了,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写字?”

亓杨一张脸皮瞬间涨得通红,好像那桌子是烧烫的烙铁一般,噌地窜起身来,支吾半响,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想干什么?”

“呵呵。”谢庭春忽然发出了一阵轻笑,起身缓步走来,伸手将亓杨按到了座位上,整个人往前一趴,凑到了他的脸侧,声音里暧昧流转:“大哥……不知道吗?”

亓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忙脚乱地将扒在自己身上八爪章鱼似的某人扯下来,咳嗽了一声,装傻充愣道:“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板着脸补充了半句:“我也不想知道。”

谢庭春表情有些遗憾,不过还是从善如流地从他身上挪开。然而他并未走远,而是拖了一把凳子来坐到了亓杨的左手边,歪着脑袋往胳膊上一趴,痴痴地看着亓杨,声音里带了些纵容的味道:“好吧,不想知道没关系。”

“大哥只要吊着我就好了。”谢庭春趴在桌上用手指头慢慢抚摸着粗瓷水杯的边缘,在亓杨刚才喝过的位置若有似无地停留了一会儿,声音低沉,仿佛压着很多澎湃欲出的危险情绪:“我一点也不介意的,只要你不讨厌我,能让我一直看着你,为你做一些小事就好。”

亓杨一时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往哪个地方放。

二人间本来还有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如今谢庭春似乎是毫不引以为耻一般,直接将窗户纸捅破了,还可怜巴巴地捧出一颗心来给他看,他有意拒绝,但是看着谢庭春日渐消瘦的面颊,又实在狠不下那个心,一时间只能干巴巴地坐着,眼神晃动,一声不吭。

谢庭春却在此时笑了,眼睛弯弯,看起来十分甜蜜,手指攥紧了手中的茶杯:“果然还是心疼我。”

亓杨:……?

他自己都不知道谢庭春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是谢庭春的心情却显而易见的好了起来,还取过另一边的茶杯为他斟满,看着他仰起脖子喝茶时上下微动的喉结,眸色渐深,忽然叹气道:“大哥真是个小坏蛋。”

手一歪,亓杨差点把茶水灌入自己的衣领,连连咳嗽不停,谢庭春伸手过来一边帮他拍着背,一边看着他微红的眼圈道:“明明这么讨人喜欢,偏偏要做出一副不自知的样子来,不光吊着我,还吊着那什么秋娘什么玉娘,坏得很。”

亓杨一时无语凝噎,这都哪里来的歪理?简直是颠倒黑白!

“我没有。”他想起李玉娘的狂热粉丝样,的确有点心虚,只好无力地反驳道:“狸奴,你不要无理取闹,秋娘于我就像亲人一般。”

“才没有呢,她一定已经觊觎大哥多时。”谢庭春一脸笃定,声音酸唧唧的:“当时在五原山上,我看她给你送药的时候,看到你光着膀子脸都红了。”

“你见到大姑娘光膀子不脸红?”亓杨看他那副胡搅蛮缠的小样,居然有些好笑。

谢庭春一脸理所当然:“我为什么要脸红?光的又不是大哥你。”

亓杨:……是我输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亓杨仰天长叹道:“好啦,陪你聊完了,茶也喝了,八月十五的热闹也过了,时辰不早我要去沐浴,你也回去吧。”

“沐浴”两个字一说出口,亓杨瞬间便觉得不好。

果然不出所料,谢庭春眼睛一亮,立刻一脸正经地凑上来:“大哥这两日也是十分辛苦,不如我留下帮忙按一按肩膀?我的手艺还不错,问富贵学的。”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事啊?”亓杨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他要是真的信了谢庭春的话,他就把脑袋拿下来当球踢!

谢庭春露出十分纯洁的一笑,看起来竟然还有几分温良羞涩,然而嘴上却痛快地承认了:“诗经有言……发乎情,我这也是没有办法。”

“我看你是发情了。”亓杨冷脸道:“人家原话是发乎情止乎礼,你别欺负我读书少。”

谢庭春的脸皮比城墙还厚,都这样了竟然还不知悔改,一脸惊喜地笑开:“大哥真是厉害,居然连诗经都读过了,我看今日月色正好,不如我们兄弟二人畅谈诗书,对酒当歌——”

亓杨忍无可忍,一拳便要把这没脸没皮的家伙揍飞。

谢庭春这么多年跟着拳脚师父也不是白练的,加上亓杨本来也没下死手,轻松躲过,随即面容一肃,正色道:“不开玩笑了,大哥,今晚我找你来,还有件正经事没有说。”

亓杨见他神色严肃,连语气都变得庄重了起来,也意识到了问题严峻,立刻板着脸蹙起眉毛来:“什么事?”

“大哥,最近你有没有怀疑过……”说到这儿,谢庭春稍微停顿了一下,起身检查了一遍营房四周,确认了没有人之后才坐回原地,轻声吐出了后半句:“……营中有奸细?”

亓杨的眉毛忍不住挑了一下。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他眯起眼睛问道:“从惠阳山口一战到如今营中鼠疫,背后应当都有人搞鬼,我从惠阳山口班师后本想彻查此事,结果接二连三的又是面圣又是瘟疫,还没来得及动手。”

“我自有我的消息渠道,等下再和大哥细说。”谢庭春垂下眼帘,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大哥心里……有怀疑的对象吗?”

亓杨面上微微变色,垂首沉默不语,过了片刻之后才低声呢喃道:“……没有证据。”

谢庭春见状,心下了然,伸手过去覆在了亓杨的左手上,轻轻拍了拍,神色认真道:“我有一计,若是大哥可以配合,有九成把握能够将这人揪出来。”

**

栗城,小河巷。

耿二嫂正在李大姐家中一起摘着豆角,如今疫病带来的恐惧气息已经渐渐离长山府而去,栗城的百姓也逐渐恢复了生机,李大姐家的小院依然挂着白幡,不过此刻她的面色已经红润了不少,也不再每日都沉浸于悲伤之中无法自拔了。

“听百事通说,咱们都错怪小亓将军了。”耿二嫂揪掉半根被虫咬坏的豆角,面色复杂道:“听说京城里来的太医们都说小亓将军的做法很有见识,若不是他当机立断,估计如今栗城人也要染上疫病了,他这是救了我们一整个栗城的百姓哩。”

李大姐面色也有些羞赧:“唉……我这两天老是睡不好,我的儿老是托梦给我,说我们那日不该去大营闹事,伤了小亓将军的心,他在那边儿也不安宁……大妹子,你说,咱们要么凑一篮子鸡蛋,给小亓将军送过去,赔个礼道个歉?”

“人家堂堂将军,家里不知道该有多少田舍银钱,还能稀罕你那点儿鸡蛋?”耿二嫂翻了个白眼道:“多给你家阿牛烧点纸,让他早日安息吧。”

正说到这儿,耿二嫂耳朵一动,似乎听到大门那里有些动静,抬眼一看,吓得“咣当——”一声把装豆角的盆儿摔到了地上。

“妈呀——!闹鬼啦——!!!”

耿二嫂尖利的声音在院中响起,惊起一片飞鸟。

“娘,耿二嫂。”李阿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看着自家院中装点的白幡:“咱家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到处都挂着白布?”

“阿牛,真的是你?”李大姐浑身颤抖,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着,赶紧冲上前去,使劲儿在自家儿子脸上身上打了几巴掌:“你怎么活了?”

“哎呦,疼死我了——娘,你干嘛呢?”李阿牛不满地嗷嗷叫着,满脸委屈:“等会儿你儿子好容易让亓将军捡回来的一条命又让你给拍回去了。什么活了我又没死过,亓将军先是给我放了血,又请太医来把我治好了——”

娘儿俩拥抱在一起互相一打听,这才搞明白竟然是百事通在传消息的时候出了岔子,把李阿牛染病不知怎的传成了李阿牛已经死了,这才闹了这么一出,其实本来也差不了多少,毕竟疫病死亡率很高,哪里想得到还真有人能活下来?

“呸,说什么鬼话,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李大姐擦干了眼泪,喜得不知如何是好:“百事通那个杀千刀的居然乱传话,说你染病死了——天哪,小亓将军真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不行,娘一定要把家里的鸡蛋都收拾上,等你回营的时候给小亓将军带上,就替娘陪个不是……”

听到这儿,李阿牛本来兴奋的脸孔却忽然黯淡了。

“哎……娘,你先别费那个心了。”他一脸难过地吸了吸鼻子:“小亓将军也染病了,如今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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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谢,是那么轻言放弃的人吗?!

以及憋慌,说不虐就不虐,我是要做小甜甜的人!

p.s.杨哥的粉头李玉娘又出现了,希望大家还记得她

修bug,以及为什么我的评论区又开始荒芜啦,是最近的内容比较无聊咩?作者最近在调整大纲,会把这文缩短一些尽量加快节奏哒。今天评论区里飞一波小红包吧,让丧丧的作者感受一下虚假繁荣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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