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2/2）

封雀点点头。

“艹！”，方晨鹞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他们真是吃饱了撑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你，我要去告发他们。”

“你没有证据怎么告？你怎么证明这些场次的电影票是他们买的？他们咬死不承认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证据？”方晨鹞忽然想起了胡馨雉给她的U盘，“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证据。”

方晨鹞忙不迭地把U盘找来交给他。

“这是之前胡馨雉交给我的，里面有她偷偷录下的钱氏内幕视频，你看看能不能作为证据。”

封雀惊愕，“你竟然还有这个东西，怎么现在才说？”

“你之前一直在忙电影的事，我不想让你分心，你快看看这里面的东西能不能用？”

封雀把U盘插在电脑上，将里面的视频依次点开来看，越看脸色越凝重，半响后，他把电脑关了，说了一句，“不能用。”

方晨鹞焦急地问：“没用么？”

封雀拧紧了眉，“且不说这视频是在非正常状态下录制的，不能作为有法律效力的证据，就算能用，我也不能把这东西交出去？”

“为什么？”

“这里面的确是钱氏的丑闻，但又何尝不是胡馨雉的丑闻呢？”

方晨鹞一怔，是啊，这里面的视频曝光后，就算能把钱氏拉下马，但胡馨雉也会被踩到泥里，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胡馨雉吸毒的丑闻曝光以后，原本由她主演的电影无法拿到上映许可，已经正式宣布将替换演员重新拍摄，而由此产生的巨额费用将由她和钱氏娱乐承担。

可当初在签订合约时钱氏耍了个滑头，导致原本应该由经纪公司承担的赔偿费用几乎全转嫁到了她头上，钱氏只要赔偿很小的一部分。

更可气的是，钱氏支付完自己那部分赔偿款之后，单方面解除了与胡馨雉的经济合约，还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屑与吸毒艺人为伍。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得干干净净，只留下胡馨雉自己孤零零地承受着一切。

除了电影制片方，广告商那边的赔偿款也是不小的数字，两边的钱加在一起，足可以将她压垮。

方晨鹞曾经试探着问裴离雁，其他经纪公司有没有可能收留胡馨雉，裴离雁直截了当地说绝无可能，吸毒这件事在大众眼中印象之差，比封雀当年坐牢还严重。坐牢还有出狱的一天，而吸毒是终生的污点，胡馨雉已经不能再做艺人了。

欠了一大笔债没钱还，演艺生涯还就此断送了，如果再被曝光曾经在钱氏被逼陪酒，那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可这个证据不能用，那你怎么办？任由他们继续污蔑你吗？你努力了这么久，就这么被他们一盆脏水泼过来，网上已经有好多人怀疑你的票房做假了，再这么下去公检法的人就该上门了。”

封雀平静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的。”

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还真让方晨鹞这张乌鸦嘴给说中了。爆出《狮兽》涉嫌洗黑钱的一星期后，公安执法部门就到红德提人了，裴离雁和封雀先后被请去“喝茶”。

裴离雁被请去“喝茶”当天就被放了，虽然是一脸的疲惫，但人算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可封雀却没有一起回来，据说是被扣留在了拘留所里。方晨鹞担心得半死，急忙联系了徐鹤，让他帮忙找人打听一下具体情况。

就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戒毒中心传来消息，胡馨雉跳楼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