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82（2/2）

“阁下，您踩到我的头发了。”

白发白衣的梦魔伴随一地的花瓣美丽地如此虚幻，看起来一点儿也没有生气。

来着冷哼一声，暗紫色的蛇影在他身后浮现，他被蛇影拱卫着浮空起来。

“一只梦魇……我终于见到你了，从八木立香那里拿走我的力量，好用么？”

“这样一点魔力，我想你应该不至于吝啬。”梅林微笑。

最开始他依靠梦魇的进食方式从立香身体得到情感来维系这个化身的存在，后来因为立香的魔力实在支撑不了，他停住了一切活动。

直到立香和八岐建立契约，八岐给立香注入了足够的多的魔力，他才再次出现。

不过他真的只用了其中很少一点儿，就像是在浴缸里去了一试管一样，这一试管还基本都用来维系自己存在以及构建这个梦境。

八岐会找上门他是知道的，他比立香更加清楚这个契约对象想要做什么。

果然，八岐阴恻恻道：“那也要看你用这份力量做了什么。”

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地面，目光落在立香身上：“你在做什么呢？”

当这位邪神对任何人表现出不友善的时候，每一个字音都如同毒蛇的嘶鸣。

不过梅林并没有被吓到，只是问：“你知道阿比盖尔的意图么？”

八岐露出了些许轻蔑的神色。

梅林继续说：“你已经明白大蛇丸在研究什么了，那些神秘伟大的旧日支配者，也许你也可以算作是某种意义上的旧日支配者。

那么你一定知道，你们是不同的，你属于这里，而他们，则不该来到这个星球。”

八岐神色倨傲：“那又如何呢？阿比盖尔不可能真的让那种东西降临，谁也不能把大象塞进一张纸里面，我还存在于此，已经是个奇迹了。”

所有旧日的神明都远去了，那些远比他弱小的仇敌或许已经成为了什么东西的眷属，也可能永远泯灭，他是旧时代

在这个时间最后的幸存者。

“你滞留在这里，确实是奇迹，但你也受到了这张‘纸’的限制无法战胜阿比，不是吗？你真的认为阿比没法让外神降临么？她可不仅仅是魔女而已……”梅林正色，“她是‘钥匙’，直接通往犹格的门永远为她打开。

只是想带走立香而已，她完全做得到。而立香则带着你的印记，你真的要冒险让自己置身那位时间空间之主面前么？祂洞悉你的存在和你在他面前晃悠，可是两个概念。”

八岐的表情难看了一瞬：“你在威胁我？”

“不，我并不要求你做任何事。”梅林摇头，“我只是告知你我在做什么。我不希望立香被带走，直面那种存在她必然失去自我，即使有阿比，她也没有别的可能。阿比不会因此动摇，因为她已经基本失去人类的思维逻辑了，立香变成什么样对她来说恐怕都没有区别。

而我，准备了这个梦境，希望一切在梦中进行，如果梦中立香明确拒绝阿比，我能够制止这一切。

而这件事对你有利，就是这么回事。”

两人对视，梅林微微笑着，眼中却没什么温度，八岐忽然一招手，巨大的蛇魔转瞬间逼至梅林面前，又闪电般回到他身后。

蛇魔庞大的身躯碾碎了一地堆积花瓣，它们瞬间沾染了死亡的气息，统统枯萎化为灰烬。

梅林被疾风吹动的头发还没能完全落下，就听见八岐冷漠的声音：“呵呵，如果她明确拒绝，你就制止？那不拒绝呢？你太虚伪了。”

“……”

立香已经被蛇魔带来到了八岐面前，他盯着立香：“这是我的眷属，没有选的权力，我要进入梦境。”

梅林出乎意料的坚定：“你应该让她自己选，这是必须的。”

八岐嗤笑：“因为她本质被污染成了恶，所以你要考验她？”

“不，是因为她有权力选择阿比，在她了解一切之后。”

当过了救世主也没有好结局的话，她当然可以放弃，他会尊重她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