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51（2/2）
如果这样的女孩生在源氏，必然有无比辉煌的未来，可惜，她今夜要死在这里。
“一支舞，能值什么回报？”立香冷不及防开口，她不相信她们要做的只是跳舞而已。
源赖光道：“谁知道呢？也许人类祈求的东西对神来说也不值一提，恰好和一支虔诚的舞等价也未尝没有可能。
你们没有选择的权利，何必跟我废话这么多？学一学舞，准备祭祀吧。”
他用扇子敲击掌心，跪倒的巫女们统统起身，乐师再次开始奏乐。
“再过两个小时，我们去复兴之塔举行仪式，在此之前，你们把步法学会吧。”
这样的祭祀并非所有人都有资格会观礼，族里最热衷祭祀这件事的几个老混球会在不远处的楼上看巫女边舞蹈边走进结界，这三个小姑娘学会步法就足够了。
这群可笑的东西，一边疯狂渴望邪神的力量一边又连靠近都胆量都没有，活到这把年纪靠的也许全是胆小如鼠。
有人搬来椅子请他坐下，他就坐在一边看完了三个女孩学习步法。
八木立香自以为隐蔽的东张西望被他看在眼里，他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扇子，并不点破。
有什么意思呢？一个无辜的小女孩要死去了，他没必要最后还为难她一下，他就在这里看着，她跑不掉就行了。
很快到了仪式开始。
成群的女巫提着白灯笼穿过源氏错综复杂的道路，她们向一列在黑夜里发着亮的绯白纸鹤，领着立香三人走向那座黑暗压抑的塔。
到塔下时，神社的女孩已经开始浑身冒冷汗呼吸急促了，打湿的发丝贴在她的额头，她不停小声念叨什么 ：“蛇……巨大的蛇……”
巫女们簇拥着三人，几乎是架着那个女孩在前进。
巫女们把她们送到塔的门口，提着灯笼绕塔守在外面，不再前进。
源赖光拿着绘扇站在她们三人身后：“进塔吧，巫女们只能到这里。”
四个人手上甚至连一个灯笼都没有，立香看了看雕着巨大毒蛇的门内一片漆黑，问源赖光：“我们可以提灯笼么？里面太黑了。
天钿女命跳舞的时候尚且有火堆照亮，我们也不能没有光。”
源赖光推了她们一把，同时自己跨入黑暗，金色的笹龙胆纹路在他脚下亮起，居然能够照亮周围一大片区域。
立香回头看门，那里已经是一面墙壁了，墙面用深沉的紫色和金色描绘着大片宗教性质的壁画，巨大的蛇穿行在云雾里，画面古旧斑驳，仿佛那里从来没有一扇门一样。
源赖光拍打扇子：“总共八条路，只有前七条可以走，每条路只能有一个人通过，选吧。
不用费心想，无论那条路都是一样的。”
八岐大蛇在出云国吃掉了七个女孩，第八年它被素盏鸣命所杀，这座由高天原诸神创造的封印之塔似乎是为了以此事羞辱八岐大蛇而特意留八条路，却让最后一条没有终点。
八条道路没有一条能够容邪神庞大的蛇类身躯通过，诸神给了他七条道路，没有一条是给他逃脱用的，更何况，即使他能够走出七条道路中的任何一条，塔门大开，他也受塔本身镇压，凭自己的力量是出不去的。
源赖光带着祭品来觐见神，也是来探视囚徒。
立香随便选了一条路，抹黑走进去。
一片完完全全的黑暗，她上一次有这个经历还是在筛选实验室，不过这次空气中并没有血的气味。
立香在墙壁上摸到粗糙的起伏，似乎和外面墙壁上一样铺满壁画，她思考着这是什么地方。
塔的内部，总是有上下楼梯的，不可能平直让她一直往前走，可现在她就是一直在向前。
可实际上她就是一直在往前走。
刚刚她一选好道路脱离了源赖光的视线就尝试过喊avenger了，虽然契约者实际上是宇智波佐助，但她相信avenger和她也应该存在联系。
她尝试了好几次，没有任何回应。
现在看了可能是地点问题，她到底在哪？
她现在身上唯一让她觉得有点安心的东西，就是她塞在腰封里那片是不是硌着她肚子的黑色残片。
从她靠近塔开始，它就一直在发热。
忽然，一种冰冷的触感从脚背传上来，激起立香一身鸡皮疙瘩，嘶嘶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立香惊恐得发现，一条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正盘着她的小腿往上爬。
蛇鳞冰冷而黏滑的触感让她简直想放声尖叫，她可是浑身都包裹着火焰的啊！她从进入塔的那一刻开始就在自己体表燃起了火焰，避开衣物飘在外面就像一层火焰的防护盾。
这条蛇是怎么穿过火焰爬到她腿上的？！她顾不上黑暗中容易被蛇咬到，直接从绯绔侧面伸手去抓自己腿上的蛇。
奇怪的是她明明觉得自己摸到蛇的鳞片了却又感到自己手下空无一物。
蛇依然在她身上，可是她的手却触碰不到它。
这并非真实的蛇，而是妖力凝成的蛇魔，根本没有实体的东西，火焰又怎么阻止它呢？
转眼间蛇就已经攀着立香的腿爬到了腰间，衣料对它没有任何阻碍，它直起脖子张开嘴，露出尖利的毒牙，对着立香肚子揣着残片的地方，狠狠下口。
咚的一声，立香倒下去。
再醒来立香已经不在那个漫长的漆黑通道里了，巨蛇鳞片如同钢甲般嵌入地面的声音制止了立香睁开眼的念头。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躺在哪里，因为背底下的地面有规律地缓慢律动，如同某种巨大的生物缓慢舒展开自己的肌肉。
然而她的装晕没有任何效果，冰冷的蛇类躯体缠绕她的脖子却并没有收紧，哺乳动物的颈脉搏出卖了她。
“呵，你醒来了么，人类？”
低哑阴柔的声音在空旷的环境下自带回音。
“欢迎来到阴阳狭间，小巫女。”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都倾向于赖光麻麻暴打赖光叔叔么？我心里还在犹豫谁来揍比较合适。
素盏鸣命就是须佐之男，我这里设定八岐大蛇在高天原受众神驱逐的时候是被诸神联手打成重伤，最后被素盏鸣击落掉到阴阳狭间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过fgo源赖光和素盏鸣之间的关系，我觉得这个也可有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