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2/2）
源美都举起另外一个花瓶还想砸，他已经两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源美都的手腕一疼，花瓶从她手上滑落就碎在脚边，碎片在她腿上滑了几道血痕，她哭着怒斥：“你放手！”
听着响声又匆匆跑过来的巫女垂首站在门口，源赖光喊她进来收拾碎片，自己扯着源美都把她甩在一边。
他不过有点火气下手失了轻重，源美都居然就顺势倒在地上开始哭了，先还哭得小声，慢慢就有点歇斯底里，哭嚎着咒骂源赖光。
源赖光怒极反笑，自己坐在旁边板凳上看她哭。
他知道源美都的情绪肯定不好，他只是来询问一些事情，不想在这里和置气的小姑娘浪费太多时间，可源美都这样哭，他终究但还是生气了－－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源美都边哭边骂源赖光，她这样美的女孩，就是倒在地上破口大骂，其实也是漂亮的，但源赖光一身华服端端正正坐在旁边，脸上带着一点讥讽的笑容，就衬得她像个泼妇。
“源赖光你说话不算数！你骗我……呜呜呜，你怎么能这样……”
她起先骂来骂去就是这几句，要源赖光放她出去。她身上还穿着校服，在源氏本丸这样传统的日式宅子里显得很突兀，因为她本来是要去学校的。
源赖光没理她，好整以暇给自己倒了杯茶，他也确实是累了，无视噪音在这里歇一会儿也好。
“你放我出去，我要去学校！我要去找立香……”
“你这个骗子！出尔反尔！”
不知哭了多久，她声音慢慢哑下去，大约也是哭累了，慢慢不骂了，只余下呜咽哭泣。
她知道的，哭闹没有用，哪怕她自杀也没有什么用，源赖光一旦做了什么决定，她的没有置喙的权利。源赖光凭什么要管她呢本来就是和她毫无关系的人。
可她就是忍不住，就这样哭着哭着，心一点点凉下去。
源赖光这才松开扶在太阳穴上那只手：“你起来，倒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源美都扯着嘶哑的嗓子低声道：“你管我？”
她声音一直好听，这时候说话却有种磨牙吮血般的凄绝。
源赖光看了她一眼，那么那么多的眼泪从她漂亮的脸颊上留下来，他不知道女人为什么能哭出那么多的液体。
“八木立香必然会被献祭给蛇神，你换个目标。”这已经算是安慰了，他顿了顿补充道，“轰焦冻也不行。
你别个性发动的具体标准告诉我，我帮你找。”
“你找不到！”源美都尖叫起来：“我告诉你，要最优秀最优秀的人，被命运选中的人！你是，八木立香是，轰焦冻也是，你知道被命运选中的人怎么分辨么？只有我，只有我能看到！你怎么找？”
她能看见的，每个人都颜色，从个性觉醒那一天开始，每个人都有一个颜色，而她寻找的是最稀有最少见的金色，在高中之前，她一直以为世界上只有源赖光一个人的金色的。
她的一生能见到多少人，无数擦肩而过，每一个人她都看，一天与千人擦肩，十多年她也才遇见三个这样的人。
八木立香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可她不敢去接触，她知道特招生最后都是献给邪神的。
轰焦冻都没有八木立香显眼，她之后才去接触轰焦冻，结果源赖光又说这也不行！
她想了好久，最后在昨天那场雨中下定了决心，她要让八木立香活下去，她替立香被送去做祭品就好了，她是有这个资格的。
结果源赖光出尔反尔了，连让她选择去死都机会收回了！
“轰焦冻的事我给你想办法。你先告诉我，八木立香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他问特别，但其实并不是要帮源美都找其他人选，他只是在对事态做最后的评估－－关于把八木立香献祭给蛇神这件事。
“呵，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的置换个性么？我就告诉你吧。”源美都幽幽盯着他，“名、形、质、真，首先，我要知道被置换物的名字、样子，这些你知道吧？至于真……如果是死物，必须属于我，如果是活物，必须向我付出真心，全心全意愿意为我付出。
而质……你知道，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或人，天然要出众一些。给我腐烂的苹果我也只能置换来其他腐烂的水果，而优质的水果，当然也需要优质的被置换物了。
这种质的人类，你以为有多少？
立香无依无靠，而轰焦冻，他有这样的质，他父亲安德瓦这么可能不管他？！源赖光，你告诉我你怎么帮我解决轰焦冻？你说啊！”
源赖光微微扬眉：“这么说，八木立香以及轰焦冻起码是和我等质的？”他开始重新考虑这个问题了。
源美都又厉声哭泣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想过帮我！”
大约是歇了一会儿有了点力气，她从地上爬起来，抽咽着举起桌上的茶壶。
源赖光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不想再和她浪费时间，夺下茶壶沉声喝到：“够了！你到底要如何？”
“我
…我、呜呜呜…”源美都盯着他的目光几乎可以用刻毒来形容了，她花瓣一样鲜红的嘴唇几度颤抖，最后也没能把那些狠毒的话说出来，只是如同孩子一样哭着：“我要你还我兄长……”
源赖光那句话出口就后悔了，有必要问么？他早知道答案。十几年前他刚刚来到这里，这个女孩就是这样哭，就是这样固执到近乎偏执地问他要哥哥。
事到如今十几年过去了源美都也依然只是个小女孩，哭哭啼啼找哥哥，可他怎么还？他又凭什么还？
他冷笑一声转身就走：“源氏大小姐的兄长，除了族长还能有谁？你若非要兄长，也只有我。”
他是欠了源美都一个哥哥，可他自认为已经把一切能给的补偿都给了，没工夫应付这样天真不讲道理的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源美都稍微有点神经质不知道你们get了没有？她看到的颜色，基本等同于主角色2333比如立香是主角，轰焦冻也是主角，源赖光也算是反派主角。
宝贝儿们，月底了我想要营养液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