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2/2）

东君的手上逐渐发力，泰一的话语也变得断断续续起来。但到最后，他还是只把泰一掐起来放在了地上。

缓过气的林旭泽上前一步抱起泰一，站在了稚离的身边，警惕的看着东君。经历了刚才被神威压倒不能呼吸的状态，林旭泽此时只能祈祷东君没有继续刁难他们的意思。

“是你要找轮回石？”东君忽然看向林旭泽，问道：“作何用处？”

林旭泽并不敢言明真相，只得敷衍道：“不过是些小事情罢了。”

“五行八卦，天地阴阳，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事动则万物变更。”东君从自己的手腕上卸下一个金丝编制而成的手镯递到林旭泽的手中：“既已至此，又何必拘泥于他人过往。轮回石之所以被世人推崇又厌恶，被十殿管制极严，就是因为深陷其中之人生生世世耽于过往，疲于仇恨。你不是也已经发现了吗？”

东君的贴身饰物是与他本人极不相符的冰冷，林旭泽初拿到手中时还被冰的一个哆嗦：“这是？”

“定魂。”泰一抢先开口，惊疑不定的看着东君：“你早就知道？”

“三十三年前，我从沉睡中初醒。”东君垂眼看着缩在林旭泽怀里的泰一，脸上的表情不悲不喜，亦如他当日决定将自己封存在壁画中等待一人归来：“你若是觉得这人间值得，那我便可以安心隐世了。”

向来斩断七情六欲，不问凡尘之事的神明突然间将自己的一颗心刨出来给别人看。任谁都无法立刻从震惊中走出来。

东君站在原地等了好久，似乎是在等待泰一回应他，又似乎只是那么毫无意义的站着。

“好生照顾自己。”

一直都被他人托付期望，聆听别人的祷告，却彻底忘记了如何将自己的想法诉说出来。

东君的身形缓缓的消失在空气中，原本支柱上的壁画也渐渐褪去了颜色，一股火红色的流光在大殿内旋转升空，原本被破坏的一切都变回了原样。

“你……”

泰一突然伸手搂住林旭泽的脖颈，片刻后，放声大哭了起来：“开什么玩笑……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