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城03（2/2）

“好啊！小姑娘你可以啊！”魔女非常生气的就拿指甲来撕我，最弱的泼妇式打架法，还是最没经验的那种。

我想都没想就拿膝盖往她下面顶了一脚，管她男的女的反正那里被重击都会剧痛。虽然被她抓住了头发，但我把头往她怀里顶趁势往她身上压，虽然我没她沉重压不倒她但也能让头皮那的疼痛减轻无数。

这期间没有丧尸成功救主，我听见有A01和其他人砍丧尸的声音，给了我莫大的勇气。魔女果然是附肢厉害但本体普通得很，甚至硬拼力气我还比她大多了，我很轻松的用左手掐住了魔女的脖子，这下就僵持住了，只要她敢动附肢伤我我就能在自己断气前掐死她。

“给我把丧尸赶走！不然老娘掐断你的舌骨！来试试你能不能窒息死啊女神？”我发了狠，最终成功把魔女压在了地上。固然右手臂的失血和疼痛让我有一点发挥不出力气，但我的狂躁发作起来，我仍然忍不住伸出负伤的右手摸到了她的眼睛。

魔女的眼睛是非常漂亮的深褐色，虽然大部分黄种人都是这个颜色，但这个时候这个角度我只觉得她的眼睛好像黑色宝石，我想抠出来拿到手里把玩。

“你……你放开我！”

我的血顺着右手流到魔女的脸上，她居然惊恐的大叫了起来，就跟那些回避我血液的普通丧尸一样。

“怎么了？你们感染者不喜欢血吗？”我的狂躁继续发作起来，不停的把我的血往魔女脸上抹。她疯狂的尖叫起来挣扎着，为了按住她我得用力，于是恶性循环我的血也越流越多。

如果有面镜子的话我肯定比她更像恶魔。

“辛雪羽！够了！你这是虐杀！”上尉及时抓住了我的手阻止了我继续虐待魔女，同样也是阻止了我继续弄伤自己。

其实我已经因为大量的流血有些头脑昏沉了，然而有种病态的快感让我停不下来，甚至不惜让自己的情况更加严重也要继续折磨魔女。其实我深知我和她没什么大仇，虽然我深知弄死她也差不多了没必要施暴，但我无法停止。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在我心里，我正在变成那样的魔鬼。

“不，让她继续。”A01忽然又一把拖开了上尉，给了我继续疯狂下去的机会。我又低头去看G12号魔女的表情，她的眼睛已经失了焦距，脸上接触过我血液的地方都微微浮肿了起来。

这样看起来她的眼睛就好似黑珍珠失了光，我忽然又丢失了折磨她的兴趣。

“无聊，就这样就撑不住了。”于是我直起身放过了魔女，再抬头看剩下的丧尸们时，我发现它们正在缓步后退，没有丧尸王号令，但是它们好像已经遵从了王内心的恐惧。

“魔女。”于是我又低头看了眼G12号，她仍如死人一样的躺着。“我要找到G17号的天使小姐，如果不想我把我的血往你嘴里灌，就给我把她找过来。”

“她不会来的！”然而魔女的眼睛忽然又聚焦了一下，回光返照般的大声说道。“而且你会后悔的！你！你们所有人都得后悔的！我将让你们知道惹怒天灾的代价！”

我不想听她废话，不能给我把天使小姐找过来那就是没有价值的，我直接摸到旁边的斧头，就凭左手单手把她的脑袋剁了下来。

我也许是疯了才有这么大的力气——但此时此刻我已经无法自己判断自己的精神状态了，疯子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疯了，我也如此，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单纯的躁狂还是人格精神整个都不对了。

书本说精神分裂症患者会幻听，会有各种各样的妄想症，但现实里的病人从没有按书本的例子发病的。我知道疯了是什么症状，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只知道看着魔女喷射而出的血液，仿佛红色礼花般绚烂。

我忽然知道了为什么杀过人的人，极其容易变成连续杀人狂；我也忽然意识到了，即使找到天使小姐证明出什么也没有用，我的手并不比上尉他们干净多少、也不比他们高贵多少。

“你……你真就杀了她了？”林永康并不害怕，但稍微有点颤抖的问道。

“杀了就杀了吧，拿了吧。”

上尉的爸爸叹了口气，将死去同伙的尸体拖到了另一边，随后到我这儿来敲开了魔女的颅骨——里边居然有一小块奇怪的东西，像是某种结晶，轻轻一碰就散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