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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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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厌被噎了一下,眼泪又浮出来,咬着嘴巴跺脚甩手跑了。阿比盖尔冷笑着看那娇小的背影跑远后转头换了副面孔道:“商姑娘,你对天府星周别熟吗?是不是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刚才人都在场他也不好问,现在人都支开了总算能好好问问。

商雅稚思考了一番,道:“是夜雨剑,但不是周别的剑法。”

有门!阿比盖尔眼睛一亮,这句话好像听张得帅也说过。“有什么说法吗?”

“我与周别接触并不多,但知道他是个相当谨慎沉默的人。如今佩剑掉落,人差不多算是死了。”商雅稚面上淡淡的,不同情也不可惜,“这个用夜雨剑的是个用刀的,而且是双刀。”

“双刀?怎么看出来的?”阿比盖尔想着之前在血花树上那些歪七扭八的人,上面的伤口跟这个几乎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当时张得帅判断失误了,不是两个凶手,而是一个用双刀的凶手?

“刀伤与剑伤几乎是同时造成,刃口方向相对。应当是他弃了左手的刀换做夜雨剑在用。”商雅稚顿了一下,“此人刀法蛮横,可夜雨是软剑,重在阴柔灵动狠辣,这样强用那个人估计左手被夜雨伤得不轻。”

“前辈可认得这刀法?”姜少寰问。

她摇头,阿比盖尔又问:“有一个自称‘湘西吊边人’叫张得帅的,当时在场许多人只有他一眼认出了这把剑,估计认识周别。那你认识他吗?”

商雅稚想了一番,还是摇头。说话间上来了一辆马车与大批人马,看样子是保山张家安排来的人。中途苏骁战露了一次面,带着大批人继续带人善后,张厌一个娇小姐留下也做不得什么事,便自告奋勇带重伤的“张得坏”等人下山。

马车较小,只能坐四个人,阿比盖尔自觉坐到了车架上。姜少寰不习惯这种男女同处一个狭小空间的“江湖豪气”,缩在里面整个人都绷紧了,一直闭着眼假寐。谢川穹与姜少寰坐在一边,靠在一侧打着瞌睡。张厌坐在对面,一直大咧咧的盯着姜少寰的脸舍不得挪开目光。从饱满的额头,英挺的鼻梁,水色的嘴唇看到英武的下巴,又从下巴连到发际线的俊美侧脸舔回去。就这么来来回回来来回回不饕足。

努力了一会姜少寰发现还是无法忽视张厌那毫不收敛的灼人目光,只能随手拿了本书假意翻看,然后假意睡着,顺手就将摊开的书盖到了自己的脸上。张厌这下没得脸看了,又开始专注于那露出来的一小截脖子和手。

只可惜“张得坏”虽然叫张得坏,衣领远没有同为一家的张得帅和张得有钱一般敞得开,不要说锁骨,就连喉结都是堪堪处在衣领上面一点点,比姑娘都保守,也不嫌勒得慌。倒是手还有看头,修修长长,骨节分明,将她死命护住时力道强得可怕。

是一种令女人怦然心动的力量。

坐在张厌旁边的是“张得坏的族姐”。张大姑娘上车后就安静的闭目端坐,那样大的长袖和重重纱裙都顺得一丝不苟。她上饰品并不多,都是银制加一对通透的玉珠耳坠。但衣服料子极好,似云似雾似烟,与寻常麻布料天差地别,与自己所穿过的、所见过的布料都不一样,看着像海外那边来的暮云纱。而且她身上长度及地的青色大袖实在不便于打架,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剩下那些彝人给打死的。

车马的帘子偶尔被风吹开,窗外的阳光漏一点在她额头上打出一层柔光,眼角眉梢带着一点点冷淡的媚,睫毛沿着眼睛的形状卷起一个柔和的角度,她的鼻子生得很好,挺直精致,鼻尖带着俏,如果忽略掉面上的血渍倒是十分清冷温柔。

可是她一身的血,联系着就想到那些被折断了脖子血液倒灌满嘴泡沫的彝人死状,张厌就觉得心底发寒。

被看的人仿佛感觉到有道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施施然抬眼,张厌来不及收回眼神就撞进了那片深灰色的秋水迷雾里。张厌有些慌乱,眼睛一转计上心来,索性放开了问:“张家姐姐,我已经见过了好多你们张家人,那你又叫什么名字?”

商雅稚看着她没说话,张厌以为是中原大家族里的女子惯有的羞涩,不好意思说出闺名。结果听她考虑一下道:“张得美。”

姜少寰根本没睡着,听到这个名字呛得咳嗽起来,惊醒了一旁打瞌睡的谢川穹。张厌被这个仿佛没读过书一般,透着莫名的偏远乡村气息的名字给呛到了,觉得这个湘西张家养出的孩子都不错,就是取名字的功力真是不敢恭维,简单又粗暴。她张了张嘴,瞄到外面路过的彝装少年男女,看见那些短衫大裙连忙找了个话题想搪塞过去。

“如果要进寨也要换上这样的衣服入乡随俗啊...”张厌撩开帘子朝外看,又忽然面色古怪的小声嘟囔了一句:“那张大哥也会穿...吗?”

想起那个画面...谢川穹瞧着她突然涨红的一张俏脸轻轻敲她的脑袋,嗔怪道:“怎么都不学好,学学人家张大姑娘!”

被点到名的“张大姑娘”随口道:“其实,我也很想看。”

姜少寰:“...”

张厌笑得花枝乱颤,外面车架上的阿比盖尔伸了个脑袋进来看着姜少寰通红的耳朵好奇问:“少爷,是不是她在调戏你?我给你出头!”

“是你家大小姐在调戏,可别污蔑我!”

“哦,那没办法了,”阿比盖尔看姜少寰一眼非常鸡贼的缩回去,“不出了,打不过。”

姜少寰又咳嗽起来,脸同样也咳得通红。这咳嗽牵动着伤口丝丝缕缕的疼,耳朵也起了嗡鸣。

“来,让我看看。”谢川穹见他这样伸手把过脉。滇南地势偏高,少年是平原来的身上带又着伤觉得胸闷、耳鸣喘不过气是正常事。于是在药箱捡了颗药丸往他嘴里一塞,抬起眼皮就看见少年迷迷糊糊的喉结一动。

谢川穹捋胡子:“...你,硬吞下去了?”

“嗯。”

谢老头儿慢条斯理道:“那是用含的。”

姜少寰:“...”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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