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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里爬出的湿冷月光(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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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少寰问:“那是谁?”

叶敷那伽答:“天策上将进入的王陵里有‘亡灵’跟随他来,为姜家留下了死亡,同时也带走了那把剑。”

姜少寰问:“为何?”

叶敷那伽答:“那把蜀剑,本来就属于王陵。将军盗剑时惊醒了亡灵,扰了安宁。亡灵只是将它带回了它应该在的地方。”

姜少寰问:“那座王陵具体在何处?”

叶敷那伽这次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姜少寰也不急,静静等着他回答。旁边的洛、高二人更没有资格来替他着急,所以也静静地等着。窗外风雨声闯进来,弥漫着一种剑拔弩张的情绪。

良久,叶敷那伽才开口:“那是一座古王陵,是千年前古蜀自开明王朝以来,所有王族后神的陵墓。”

阿比盖尔听得头疼,这个陵那个灵的傻傻分不清。姜少寰面色依然带霜:“叶敷那伽,我可以信你吗?”

叶敷那伽答:“可以。”

姜少寰答:“好。”

静了一会。

叶敷那伽笑,又开口:“还有想问的吗?”

姜少寰正要摇头,清河两步窜过来捉住姜少寰的衣袖怯生生的问:“我可以提问吗?姜姜,把你提问的机会让给我可以吗?”姜少寰点头后清河又把目光投向叶敷那伽,在没有被拒绝后她问:“凛修和红莲贪狼星是怎么认识的?是在方丈遗址上么?”

她还记得在闯入商雅稚的记忆时知道她跟叶敷那伽是认识的,甚至应该还比比较熟,不然不会在他面前情绪失控得那样狼狈。

叶敷那伽答:“据我所知,他们第一次相遇的确在方丈山。”

清河听到这句话咬住了嘴巴。第一次相遇是在方丈的话那么她所设想的贪狼生子生的就不是凛修的子了。可是如果她生的不是凛修的,那么以凛修的身份地位来说究竟看上她什么?

美貌?论美貌商雅稚也不能说是惊世骇俗天下第一,想来凛修也没有那么肤浅。

实力?论实力的话商雅稚的确已经是顶尖高手,在她那个年龄里能够达到她的势力段的女性没有几个,但也不是非她不可。

身份?论起身份血统清河自认不可能会输商雅稚,哪怕商雅稚的出身未曾曝光。她堂堂清河殿下是蓬莱主钦定的未来少夫人,由此可见自然是远超商雅稚的。

一个身份不明血统不明的江湖杀手,嫁过人生过子,究竟是凭得什么入了凛修的眼?清河是真的想不明白了,难道吃惯了山珍海味见惯了巫山朝云的凛修就喜欢这种口味的?就喜欢□□?

叶敷那伽动了动,能听见因许久不曾活动肌肉僵硬骨头关节摩擦的声音,他抬起一只手,礼貌的示意姜少寰取下背上的剑。姜少寰取下来放在他面前,叶敷那伽迟钝的拿起凶剑解开上面裹着的棉布:“这把剑,名‘鬼泣’。曾是一把凶杀之剑、一把屠神的剑。”

姜少寰:“嗯?”

叶敷那伽:“此剑元身是白虎先神一对牙中的其中一枚。被善锻造的古部族得到后铸成剑,成型后未等开封便遇灭顶之灾。古部灭亡后此剑流落世间百年,在战国时代才重现于古蜀国境内,巫师将其献上,由楚国来的铸剑师重铸外观,再以活人以血淬为其开锋祭剑,取名“白帝”。后春秋战乱,蜀不敌秦,开明第十二任君主蜀王芦欲铸一把毁天灭地之剑退敌护国。于是,此剑便被重铸。

“古蜀一族乃蚩尤后裔,又带夜叉神血。蜀王芦以夜叉后神之躯与一位剑魂先神结合生下来一位公主,这位还是婴孩的公主成为第二次铸剑中第一个被血祭的;而第二个被血祭的是先神。”

“你等等,”阿比盖尔忍不住出声,“古蜀国的王,为了打造一柄剑,杀了自己的一个女儿和老婆?”他扭头看向那把剑,忽然浑身发冷。先秦诸子百家时代,百家争鸣文化空前繁盛,诸多理论知识都是从那时传下来的至今都可沿用,铸剑术也不列外。一直传先秦那是个出神器的时代,怎么也不会想到神器竟然是用这种方法铸造而成的。

叶敷那伽道:“先神与蜀王芦第一个女儿在婴儿时代被殉炉,二女儿侥幸活到了成年。秦蜀混战中蜀仍旧不敌秦,蜀王芦听信大祭司之言,以白帝剑还不够锋利为由,逼得那位侥幸活到成年的公主殉炉自尽。殉炉后不过三个月,便被秦攻破,古蜀灭。

“蜀灭后秦军得白帝剑献给秦王政,政持剑平六国,饱饮鲜血煞气已成。因含一位先神两位后神的骨血此剑便具屠神之力。始皇死后,十八世子胡亥即位,拿到白帝更是以杀人为乐,连屠兄弟二十余人。徐福见凶剑怨气已然凝成,便废‘白帝’之名不用,将之更名为‘鬼泣’。”

鬼魂幽篁里的泣血声声。

一生悲鸣为剑而啼。

“剑大凶,恐杀气肆意反噬主人,胡亥请来诸子百家中的道家为其打造了一个剑鞘将其封印,封住了其中的凶煞之气,但此剑也从此再不惧屠神之力。秦亡后凶剑落入徐福之手,徐福将它带上瀛洲,用凶剑‘鬼泣’作为阵眼,在瀛洲下埋下万剑为剑冢。剑冢的力量与凶剑形成共鸣,瀛洲成为与方丈、蓬莱海上三角封印的一部分。”

清河:“那片海域里...封印着什么?”

叶敷那伽答:“一位先神。怒则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的先神。”

清河还要追问,就看见阿比盖尔皱着鼻子抽了抽,抬手示意清河先别讲话。他闻了一会一脸震惊。

清河不快:“狗叔叔,你又闻到什么了?又是一堆死人一堆血?”

阿比盖尔好似不敢相信一般:“这次不是‘堆’了,是论‘群’啊!这种程度的血腥味道是两方在...厮杀?”

姜少寰问:“何事?”

阿比盖尔摆摆手,又闻了一会儿,凝重道:“真的不对劲,血的味道不对劲。”

姜少寰拿起凶剑背上对叶敷那伽行了一礼,两个男人一齐跨出去。在这种安静的环境里好像又听到了有女孩子在哭叫,语气绝望。清河窜出去时发现雨挺大,一颗颗砸满脸。她抬袖子擦脸,擦下来的雨水染红了袖子。那边姜少寰跟阿比盖尔已经准备过悬崖,但因雨大藤蔓太滑,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准备摸索过去。清河连忙拉住姜少寰不让走:“那么大雨,等雨停了再过去呀!太危险了掉下去怎么办!”

“来不及了,那边出事了。”

“那掉下去怎么办啊这是万丈悬崖啊!”

“高叔闻见那边有‘幽生屠’的味道,有人在大面积的放毒。”

“幽生屠”,这是一种青色粉末状的小虫,带着一点点徐长卿草的味道。这种虫子会顺着血液进入到人体内,将人体变得柔软无力,慢慢蚕食掉肌肉组织,这是一种中级的虫蛊。然而吃饱后的“幽生屠”会从青色变为赤红,将其抓起来用心血养七七四十九天,从赤红转为暗红后便带着一股辛辣味,能钻入人的肌肤活生生将人蛀空只剩一张人皮。

这种蛊并不算常见,怎么会在这里大面积的投放?

那边阿比盖尔已经爬过去了,影子在雨幕中影影绰绰,好像在朝他招手。姜少寰爬上藤蔓走了几步后又扭头对清河道:“回寺里去,别跟来。”

“为什么啊!我们三个人要一起行动啊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

姜少寰想着刚才听到的女孩子拉长的尖声惊叫心中腾起不祥的预感,又不方便与清河明言,只能嘱咐道:“这里雨大你先回去。别怕,我和高叔一会便来接你。”说完就继续往前走。清河站在雨幕中看着少年一身黑衣慢慢隐在夜幕中,愣怔了很久,才咬牙跺脚负气冲回寺内。

寺内叶敷那伽微笑着看着仿佛水鬼怒气冲冲跑进来的小姑娘,指着他鼻子骂:“老鬼!别的我不管我不问,啻邪凛修和商雅稚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不要用那套什么高深莫测天机不可泄露的话来忽悠我,他们不可能在方丈山才相识!看啻邪凛修对商雅稚的态度,明显两个人在之前就有猫腻!我还听说商雅稚生过孩子,那孩子是不是姓啻邪!”

叶敷那伽笑笑,对清河的质问不以为意,道:“即便是我说了,殿下会信?”

清河满脸桀骜暴戾,嗤笑:“我不是姜少寰,没那么好骗。什么南北联手夺剑,当我是三岁小孩第一天出来混吗?蓬莱和红莲之间用血海深仇来形容也不为过,他们会联手?我一个字都不信!你先前说‘未曾想到,你来得早’,这一句姜姜没有听懂但我听懂了。你要等的是两个人,那番话是准备给另一个人听的,但是那个更重要的人还没来。所以你才说‘你来得早’。那个人究竟是谁?”

叶敷那伽不理,只道:“小殿下,你为何不肯安安心心嫁去蓬莱?”

清河冷笑着反问:“你要我怎么嫁?老娘头上都能搞个牧场了你让我怎么嫁!”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石化的和尚看着她微笑,“你不该这样做。小殿下,你得当心。”

清河看着和尚闭上了那双血色的眼睛又恢复到石化的状态,她一咬牙恶狠狠甩手将那盏长明灯扫到地上道:“不劳您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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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谷阿莫,今天又又要嗦一个蓬莱凛修的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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