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21）（2/2）

张承蹭这个名字有点耳生，玉衡一时想不起来这人是否在原著中出现过。

不过，“楼主”这个称呼……

玉衡似笑非笑地瞧他一眼，道：“你也别试探我。”

张承蹭立刻道歉：“是小的得寸进尺了，五楼主大仁大义，便放了我这一马吧！”

有点小聪明。

玉衡不再理他，伸出手，从盘子里挑了一个小个儿的粽子，慢悠悠地剥起来。

铁传甲从旁边递来小勺。

还挺贴心。

玉衡回忆着原著——自听到铁传甲这个名字之后，他就一直在回忆着这个人的人生经历。

十七年零八个月。

在书中故事发生的十七年零八个月之前，铁传甲与中原八义发生……暂且称之为误会，中原八义的老大死，铁传甲开始逃亡。

几年后，铁传甲被李家收留。

而后随李寻欢出关，再回到中原之后，被中原八义剩下的几人盯上。

但现在的铁传甲，显然还没有开始逃亡。

所以这是小李飞刀故事开始的十八年前？

……不对。

玉衡突然回忆起了书中对“中原八义”的介绍。老五是“万牲堂”的少东家，“万牲堂”的老板是张老善人，而这位少东家的名字……

玉衡仿佛不经意地问道：“我听说有个‘中原八义’，其中老五似乎姓张。”

张承蹭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胜荣幸，道：“五楼主竟然听过我？”

玉衡点点头。

果然是他。

所以这中原八义与铁传甲已经认识，且不仅没有决裂，关系还很好。

当时那个事件，被瑶光制止了么？

玉衡正想着，突然听见铁传甲犹犹豫豫地问道：“那五楼主听说过我么？”

玉衡抬起头，看见大汉连满脸的胡子都带着期待的样子，不由一笑。

这话说的，若是忽略他的口气和表情，倒是更像是威胁。

玉衡咽下一口粽子，笑道：“铁甲金刚。你那铁布衫可不好练，几十年没有人练啦。”

铁传甲的眼睛立刻亮起来，露出欣喜的表情。

不管玉衡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是从摘星楼的卷宗，还是白飞飞林诗音的介绍，还是他原本便听过他们的名字——玉衡能清楚的记住他们，都是他们的荣幸。

于是两人的态度更加恭敬且亲近起来。

玉衡要的本就是这个效果。昨天满场的人里面，他对他们俩印象最深刻，所以今天早上，他给自己定下的第一个目标，便是一定要让这两个人愿意为他所用。

聊了好半天，张承蹭终于找到了一个时机，“顺理成章”地提出了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五楼主，敢问您修炼的到底是何功法，居然小小年纪便拥有这般武功，实在是令小的羡慕啊。”

玉衡等他这个问题已经许久。

他昨天晚上就已经看出，张承蹭乃是个充满好奇的人——不仅好奇，还爱脑补，不仅爱脑补，还胆子大，不仅胆子大，还爱说话。

所以他是最容易提出这个问题的人，也是最能把“答案”传播得人尽皆知的人。

这也是玉衡刻意表现出自己对他的大度亲切的理由。

想不到今天第二个小目标这么容易就达成了，玉衡心情很好，笑眯眯道：“你觉得我多大年纪？”

张承蹭道：“我瞎说一个，五楼主可莫怪我！”

玉衡道：“叫你说，你就说便是。”

张承蹭道：“楼主看上去，或许有两岁多，但绝不会超过三岁。”

玉衡朝他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道：“你可知道为什么我是五楼主，瑶光是七楼主？”

张承蹭道：“不知。”

玉衡笑道：“因为我是她兄长。”

张承蹭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讷讷道：“五楼主莫开小的的玩笑。”

玉衡浅笑，道：“你可知道有一种功法可以返老还童？”

张承蹭沉默，道：“我倒确实听过这样的传说……莫非楼主……”

玉衡道：“但我修炼的当然不会是这种功法。就算是返老还童，也没有让人回到两岁的道理，这太不方便了。”

张承蹭：“哈？”

铁传甲也早已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只是他本就不太会说话，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间信息量又太大，他一时没找到插话的时机。

玉衡笑道：“我是因为走火入魔，才变成这样的。”

张承蹭的表情更加震惊。

玉衡好笑地看着面前凝成石像的两个人，吃下最后几口粽子，将小勺放下。

钢勺落在盘中的声音将两人惊醒，然而一向能说会道的张承蹭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倒是铁传甲问了一句：“五楼主现在……伤势如何？”

玉衡对这个人愈发欣赏，朝他笑了一下，道：“左右不妨碍杀人。”

铁传甲看着他甜甜的笑容，突然回忆起昨天这个人拿一根筷子穿了二十四个人的场面，整个人僵硬了一下。

玉衡颇有些快活地笑起来，转而问道：“去看龙舟赛么？”

张承蹭终于回过了神来，问道：“五楼主想去？”

玉衡点点头。

张承蹭笑道：“我的几位兄弟都在那边儿呢，我今儿起晚了，才没去，楼主要想过去，不如同我和铁兄一起。”

玉衡点点头，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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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张承蹭这个名字，都觉得古龙多半是随手翻字典起的名。

*没存稿，啥时候码完啥时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