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的女人(2/2)
“上元仙子留步”
“御殿将军”锦觅回首一惊,竟然是他,破军是当年凤凰一手提拔的干将,润玉登位后更是对他器重有加。
今日,怎会调他来看守南天门,锦觅满腹狐疑,细思极恐莫不是邝露那边已经被露了马脚,润玉才会派重兵在此守株待兔,等着自己,放眼望去,南天门近在咫尺,若是错过这次机会,恐再无这样的好机会了!
“陛下有要事派我下界一趟,还请御殿将军开门放行!”锦觅学着邝露平日里的语气,从腰间掏出玉牌,晾给众人。
“谁敢拦我”
破军一见玉牌,顿时大笑起来,早在昨日陛下已经嘱托自己捉拿偷窃玉牌的小妖精,要他守好南天门,今日小妖必会出现,果不其然,早就察觉她有些不对劲,用幻术掩盖真身,想来便是陛下要捉拿的小妖精。
“敢不敢现出你的真身?”破军大喝一声。
锦觅震惊,心下立刻慌乱了起来,如今,连这玉牌都不奏效了,连连后退几步,回首再一次看向南天门,锦觅心一横,索性拼上一拼,总好过做那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如此说来,御殿将军是要与我动手?”锦觅收回玉牌,冷哼道。
锦觅即刻唤起水雾,布为巨型屏障,这破军灵力高强,素来带兵打仗惯了,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以卵击石。
“小妖精!你当这是何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不速速现出真身!”破军朗声喝道,若不是陛下交代了勿伤害这小妖精分毫,且活捉回来,他哪用在此与她多费口舌,早就将她一枪毙命。
锦觅闭眼默念咒法,抬手便推出霜剑直逼破军额间,他身经百战自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奈何不能用力伤了她,只守不攻,众将守在一旁观战。
“小妖精,现身吧!”不欲与她纠缠之下,破军大喝一声,一掌震出她的原型,锦觅吃痛,身体飞出去,幻形术被破,她又变回了自己模样。
身体腾空之际,锦觅闭了眼,这破军,下手真狠,纤腰猛然被人一把箍住,飞旋几圈缓缓落下,又是那个熟悉的清冷的怀抱,她失了神,双手下意识推着他的胸膛……
耳边回响众人惊叹的声响!
“这小妖精,竟是………天后娘娘”
“御殿将军”
“陛下,臣不知……”不知您说的小妖精就是天后娘娘变得呀,早知如此,臣是一根手指头也不敢碰到呀!
破军心中开始暗自盘算,上回错放了彦佑和水神,又拦下了陛下,早就被记下一账,如今,又参一笔,怕是晋升堪忧了。
“无妨!”润玉一手牵着锦觅,一手整理好她散乱的发髻。
“本是天后顽皮,与邝露用了幻形术才闹了笑话,破军莫要见怪!”
“不,不是臣眼拙!未曾瞧出娘娘真身,还望娘娘见谅……”
“无……无妨无妨”她有些尴尬地应答着。
“陛下,我……”匆匆赶来的邝露,见了润玉和锦觅,知晓事情已然败露,慌乱失措地跪下,锦觅见状连忙将她扶起,解释起来。
“陛下,此事与邝露无关,都是我擅自做主,这玉牌也是我拿的……”锦觅说着从腰间抽出,双手托起,递给他。
“请陛下,莫要怪罪邝露!都是我”锦觅双唇紧抿,面不改色。
润玉低头看着那张倔强的小脸,和那托起的玉牌,忽地笑了一下,眸色却越来越暗,片刻后,哑声道:“既然天后喜欢这玉牌,便留下吧!”
“陛下……”邝露失声惊道。这玉牌自他登位以来,一直是自己保管,现下他这般收回,毫不顾忌她的处境,生生当着众人打了她的脸面。
锦觅一惊,他将玉牌与了自己,是不是代表着以后在这九重天可以畅行无阻,南天门也可随意出入?
这亦算是因祸得福,锦觅心中波涛汹涌的翻腾起来,又忍不住生出疑惑,他明知自己一心想逃,为何还将这通行证给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璇玑宫的人听着”锦觅一惊,抬头看着润玉。
“今后天后出行,璇玑宫所有仙婢须得一同随行,十米开外行三拜九叩大礼,若是再有今日之事发生,定严惩不贷”最后四个字铿锵有力,小仙婢纷纷跪地叩首,今儿个弄丢了天后娘娘,这一众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多言。
“你……”锦觅恍然大悟,什么劳什子玉牌,如今也是废物一般,弄这么一大群人跟着自己,浩浩荡荡,名正言顺地监视她,果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仗!
锦觅被润玉揽在怀里,本不习惯这般与他亲密,奈何经历刚刚一番大起大落,她也懵了,本以为她与邝露这场戏,已然策划的天衣无缝!
未曾想,在他眼里,不过是两个小姑娘的闹剧,他纵着自己胡闹,不拆穿,甚至一度配合演戏,让她也信以为真。
“闹够了?就随我回去!”他贴耳低语,一手手箍紧纤腰,一手拉着她的手,锦觅皱眉,却还是任由他拉着,突然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好似一个笑话,委实不快。
璇玑宫内
锦觅恍恍惚惚被他拽着,一直进了屋,才察觉,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寝殿啊?细细观望,是润玉的房间,屏风上还挂着他的衣物,每一处皆是他的气息,锦觅隐隐预感着将要发生什么,她挣扎着要摆脱他箍紧的手。
“你干什么呀!”
“别动!”
手臂被他拽得生疼,锦觅吃痛奋力反抗,手脚并用,润玉脸上脖子上皆是她指甲的抓痕,他低头冷笑着,任她拼命捶打自己,手上力道丝毫不减。
“放开”
“你到底要做什么!”锦觅怒目圆睁地冲他喝道。
“那你呢!偷梦陀经,窃玉牌,你要做什么?”润玉冷笑,捏住她的下巴,反唇相讥。
锦觅用力扭过头,躲开他的制衡,即便被堵的哑口无言,依旧咬牙恨恨反击道“我要做什么,又与你何干?”
与你何干?这句话果然刺痛了他,紧箍她双臂的手越发紧了!
“觅儿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润玉强忍心底业火。
他是在提醒自己,现下她不再是锦觅,而是他的妻子,九重天的天后,然而这场婚姻,是怎么来的,自己又是如何被她逼迫成婚,两人心知肚明,如今,他却用这个身份提醒自己制衡自己!
“我根本不稀罕这个天后之位,谁愿意做,就拿去好了”她冲着他歇斯底里地喊道,满腔悲怨,不顾她的意愿囚禁她,镣铐锁着,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她忘不了,梦魇一样折磨着自己。
一字一句利刀一般破开他的心口,鲜血淋漓,可是她还觉不够,果然是一片霜花,带给他的皆是冰天雪地般的彻骨寒冷!
“好”
“你不稀罕做天后,”润玉额头抵着她,双目猩红,额间青筋暴起,一把将她按压在卧榻上,锦觅大惊,周身泛起寒潮,她从未见过润玉如此动怒,即便是她逃婚,他也未尝骂过她一句!
“润玉,你别这样……你”锦觅喘息着躺在他身下,拼命扭身,这动作却更激的他的反应。
“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贴耳低语,温热的气息划过脖颈,锦觅周身一颤,莫名的情潮让她恐慌至极。
冰冷的唇瓣欺压过来,锦觅愣了,竟忘了反抗,任由他撬开小口唇齿相依,润玉像一个掠夺者,疯狂的可怕,锦觅一口咬破他的舌头,鲜血溢满口腔,润玉松开她。
“害怕吗?”
“……”
“怕我吗?嗯?”他再一次欺压下来,他从未与女子亲近过,他不懂,便是锦觅也只有那回修复陨丹后的浅尝辄止,他才知晓,男女唇齿相依竟是这般痛楚的甜蜜!
只因为,那个人是锦觅!
锦觅挣扎不得,冷眼看着他,这目光犹如利刃冰霜,寒着他的心!
他闭了眼埋首她的脖颈处,亲吻吮吸那处肌肤,他有些慌乱失措,身体莫名的欲望升腾,可他的心,却是空空落!身下的锦觅紧闭双目,眼角犹带泪痕!
“做天帝的女人,让你感到屈辱吗?嗯?”他停止动作,质问道,眼里浅浅的焦灼!
锦觅睁眼,身体对他的触碰反应让她羞耻,她恶心现在的自己,冷笑着,一字一句道:“是的,你现在让我恶心”
心底最后一丝理智轰然崩塌!
“好,那我就让你带着这份屈辱,永生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