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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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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剑柄当然不够,但你们也别想什么剑身了。我对大禹剑的了解不多,但可以肯定,它在一场神魔之战中寸寸断裂,剑身残片散落三千界。

丑氏一族保存的剑柄尚且完整,至于剑身残片绝大多数都不在此世。即便有零星碎片在此间,也就是指甲大小的残片。想要重塑大禹剑,仅靠你们那是不可能的。”

“好了,不说大禹剑了。剑气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你。”

风巫直指言不周,“不周山倒,天倾地覆。昆仑之镜,逆转阴阳。这是从我祖辈就流传下了一句谶言。

共工怒撞不周山,他是不是在与天争命,如今没人说得清了。后世只知道,正是从那刻起,天地相分人神不扰,显现绝地天通之势。”

不周山倒,天地之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几界相分,从此再也不是人神妖魔鬼混居。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间的灵气越来越少,修行者都设法迁往其他界。

然而,人界还有着些许遗留问题,就有了自洪荒起三千界魔鬼怪驻人间最高管理处的存在。

妖籍衙门应运而生,其府尹或更早名为祝令,是由天道选定。

“妖籍衙门存在了很多年,如果天机异常,显示人间有变,它就会出现在大国国都。

每个掌管者或多或少都来历特殊。你身上则有着不周山灵的气息,那也是你为什么能迅速使用虚镜之力。”

不周山,从洪荒起矗立天地间,其山自有灵,凝乾坤造化。被撞倒后,不周山灵散逸到三千界。

没人清楚言不周祖上怎么得一缕藏于血脉之中。反正传到她时,恰好得山灵之气契合肉身,这才被被古镜起死回生带入此世。

风巫不可能知道上古诸事的细节,稍稍了解来龙去脉的大概就不错了。

“想要除去残蛇魔,再消除食土族给百鬼群山的阴煞邪气,必须启动神鼎的净世之能,那非上古之气不可为。一只剑柄残气不够,言不周,你必须倾尽全力。”

距离子时只剩三个时辰。

该庆幸当下的时机正好,残蛇魔未成功渡劫,这次是人类先抢夺了先机。毁去赤珠内丹,如今只要对付一半命死的残蛇魔。

预估一切顺遂,两个半时辰,堪堪能好完全催动神鼎。

使得法神器之力笼罩百鬼群山,不给残蛇魔有推门迈出石灵塔的机会。

为此,丑风台所有的人都行动了,各人都自行做着准备。

百人在学傩典祭祀步伐,没有时间反复演练到最精准的位置,需是完全心无旁骛地记将动作刻在骨血里。

无偃与展昭以利器在祭台上开凿出一个沟渠图阵,以供半个时辰后,傩典所集之愿力能顺利汇集入神鼎。

还有一波人在煮着大锅菜,这顿晚饭注定与美味两字无关,只求吃得饱一些确保有支撑两三时辰的体力。

阴河之侧。

风巫手把手教导言不周,如何催发潜藏于血脉的上古之气。

“法术有千千万万的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既是心随意动。说穿了,想要倾尽全力去催动神鼎,凭的是你的意念,激发潜藏的不周山灵力。”

言不周一直猜测力大无穷的天赋本领来源古怪,如今知晓血脉里有一丝来自神山的灵力,难怪她单手抄起石柱石凳就和抛樱桃似的,完全都不感觉重。

这再回想过去,她对神山灵力的运用真是暴殄天物。

不过,当下试了好几次,终于探得一二气感,她却没有什么熟悉又亲切的感觉。

“风巫,我这种情况……”言不周有些吃不准,她是真心想要催动不周山灵力启动神鼎,但真没有出现血脉苏醒的感觉。

风巫听着言不周的困惑,半晌才开口,“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想过修行得道?”

言不周诚实地点头。无偃曾经问过她有没有兴趣去昆仑界,当时她就给出了否定答案。不是因为人间有什么留恋牵绊,而是真没有想要踏上慢慢修途。

尽职尽责做好荒府府尹,等任期一满就周游大宋,顺其自然经历生老病死进入轮回。这种选择看似没有追求,但敢于坠入凡尘又有何不好。

风巫叹了一口气,“若想与不周山灵力融为一体,前提是要有一颗道心。你无修道之意,自是没有什么熟悉的感觉。

这也无妨,道心为何,各有其说。今夜要的不是你彻底将不周山灵力融入肉身,而是要以其催发神鼎。只要本愿坚定不移,竭尽全力,也不必在意其他的枝节。”

说罢,风巫似想起什么,轻轻抚上左手无名指指甲。

那片指甲显然不是人的指甲,泛着微红光似是一片蛇鳞,却已经深入指间,与人肉再不可分。

“其实,不追求法力无边也无不好。踏入修行一途就没有了回头路,只是修得与天地同寿者屈指可数,又有几人得偿所愿。

有人愿往,有人不往,这都是个人的选择。只要选了,不后悔就好。”

风巫的声音忽而轻了下来,“此前,你们烧了墓穴里的肥遗的尸体,是将它的骨灰埋在了芒砀山之中吧?”

“对。” 言不周确定肥遗蛇怪的骨灰没有一丝一毫的妖气了,“是否还什么不妥之处?”

“没有不妥,是我有一个请求。今夜待我主持了傩典,神识就会彻底消散了。”

风巫缓缓说到,“请你把这具身体火化了,我会与丑氏族长说好,让你带走我的骨灰。不必立碑,只要将其装入肥遗的骨灰坛中,把那个坛子找一处无人打扰的地方埋了就好。”

言不周微微睁大眼睛,她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

生不可同裘,死愿能同穴。也许,风巫与肥遗之间的关系,并非简单的相互厮杀那么简单。

风巫抬头看向阴沉昏暗的天空,那些过去真的只有她一个还记得了。

「小风风,快看我的尾巴。我真厉害,能让自己的两条蛇尾不重样地花式打结。」

「小凤凤,我把这块心头的鳞片送你,你把它镶嵌在手指上好不好?从此,我们就能相互感应,绝对不会弄丢彼此。」

「三千世界,总能寻到一处适合人与妖共同相处的地方。圣风,为什么你就一定要回女丑部?」

“开饭啦——”

营地传来的叫喊声打断了回忆。

风巫并没有倾诉往昔,只道,“青史成灰,史书数笔又能记载多少真相,何况那些在史册之外的事。探求无益,不如掩埋。你的选择可能是对的,好好活在凡尘人世,那也是一种莫大的勇气。”

言不周看着风巫的背影,在电闪雷鸣之中,那是透出边无际的寂寥。

“对。吃饱饭,好干活。”

言不周没有追问,吃饭最重要。

今晚这一顿过后,言不周自知极有可能透支精力,可能要睡上半个月才醒来。哪怕有灵药护体,但昏迷一场饿肚子是注定了。

这顿饭吃得又快又静。

大伙草草吃完,听白衣老族长说到,只要今夜功成,那么明天起谁有好主意,就翻着花样来做各色美食。

明天会来吗?

只有残蛇魔不复存在,所有人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

夜幕沉沉,丑风祭祀高台上准备就绪。

最外侧老族长带着一众人点起篝火、燃起火把,百人傩典队根据石槽阵法刻文站立围成几圈。

言不周拔出了大禹剑剑柄,将它掷入神鼎之中,则端坐神鼎一侧,静观傩典开始。

“咚、咚咚——”

只见风巫重击铜鼓,鼓声随风响彻山顶,百人开始扭曲身体挥动双手。

晦涩难明的巫语咒文,从风巫口中不断倾吐而出,徘徊旋绕在祭祀高台之上,不知何时牵起了所有人的愿力。

地上的石槽阵法闪现白光,圈圈绕绕间汇向正中处的神鼎。似乎听到神鼎嗡鸣,亦或没有,鼎内的剑气却是暴涨,更有一道漩涡从鼎底升起。

言不周伸出左手,按在鼎身上的蛇形纹路上,感觉到体内有那种陌生的灵力注入神鼎。

随着不周山灵力与虚镜之力地不断注入,神鼎底部的漩涡腾盛上升。以神鼎为中心四旋开去,向阴河、向石灵塔、向百鬼群山的更远处。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还是一夜过去。

天上的电闪雷鸣声似乎缓和了很多,残蛇魔的咒骂怒喊声也不见了,有什么轰然倒塌,有什么彻底被摧毁。

终是惊雷停歇,天光放亮。

对于那些事情,言不周全都没有清晰的印象。

在她定气凝神催动神鼎后,身边一切都渐渐消失,取而代之,脑中眼前出现了另一片景象。

混沌世界,鸿蒙初开,阳清为天,阴浊为地。

洪荒之间,矗立着一座神山,它静默地看着时光流失,看着妖魔鬼怪人,生灵死灵之间或战或和。

那时,北冥有鲲,青丘有九尾,钟山烛龙视为昼瞑为夜。

有的以杀入道,有的求功德成圣,有的受天道眷顾生来自带绝技。似乎什么都可以试一试,似乎谁都敢向天争命。

神山有灵,渐渐也有了喜怒哀乐,帮助或捉弄来到它山脊上的修士。

直到有一天,山体被狠狠一撞,天地顷刻变化。

天维绝,地柱折,清气隐浊气出,洪荒分崩离析,熟悉的全都散去。

神山的本名已经没人记得,只留下不周山三个字。

不周,是天地再也回不去洪荒盛况,是三千世界没有尽头地越隔越远,是没有办法再重合一体的神山原貌。

圆满不可期,那就只留不周为名,以传后世知。

“周周,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言不周觉得身体像是被掏空一般,却又没几分疲乏,好似被新的生机注满全身。

因为做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梦,梦得太沉,暂且没能及时醒来。不过,终抵不过耳边不断的絮叨,她还是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伸手向耳边探去。

“昭昭,你什么时候改叫叨叨了?就不能让我再睡一会吗?”

言不周说着就听身边有人呼吸一顿,而她竟是摸到了扎手的胡茬。这下睁开了眼睛,首次见到了一只胡茬猫,那还有难掩的黑眼圈。

展昭没有说话,看见言不周醒来,他的第一反应是不是做梦了。

在把昏迷的言不周从祭台抱回木屋之后,这一个月,他从先有准备人会昏睡补觉,到开始担心无偃等人的判断都出错了。

否则,怎么推定言不周会沉睡十来天,却过了时间迟迟未醒。会不会有可能,她再也醒不过来?

当下,展昭感觉到下巴被挠,又重重掐了自己一下,才确定此次不是做梦。

他果断起身走向脸盆架,用冷水打湿半拧干一块毛巾,二话不说直接将冷毛巾敷到言不周脸上。

“这都已经睡满三十天了,你还想睡!清凉一下,你现在还睡得着吗?”

被一块湿冷的毛巾盖脸,只要人的身体健康又肚子饿得咕咕叫,谁都会彻底没了睡意。

言不周随意擦了一把脸,将毛巾扔了回去,“展大猫,有你这样不温柔的叫醒方式吗?”

展昭接住毛巾,“温柔的方法都用过了,那不是都不管用。一个月了,你可不能仗着服下灵药,就继续胡乱再睡了。”

言不周扫视了一圈帐篷,又见帘窗外桃花盛开,看样子是到了三月中旬。自知理亏,她都弄出一只胡茬猫了,也不怪猫用冷毛巾偷袭。

这就支起了身体倚在枕上,看了看身上干净的衣物,又发现头发半点不带油腻,朝展昭勾勾手指。“好,我不睡了。来,我们聊聊。你是把所有精力都用来照顾我,脱衣洗澡梳头全包了,所以没功夫打理自己了?”

展昭本欲走向床,听到脱衣两字就停了脚步,“我没那个心思,后来是请山寨里的大娘帮忙搭把手的。”

“我没说你有什么心思,再说照顾病患,也不拘泥世俗陈规。”

言不周说着嘴角上扬,“展兄,正直如你,坐怀不乱如你,你脸红什么?”

“干净的外衣都在衣橱。既然你醒了,是该吃些清淡的。眼看刚午饭点就要到了,去厨房找无偃,他在掌厨。”

展昭边说就迅速转身出门,尚留一句,“我去打理一下,不用等我吃饭。”

还是不改傻猫本质。

言不周看着展昭一溜烟地蹿出门,她真没有故意逗猫,没有在算被冷毛巾盖脸之举。

帐篷外,晴空万里,隐约可听鸟鸣山涧声。

丑氏与八洞十七寨存活下来的三百多人,选了一块山清水秀的地方,建成了一个新寨子。

一个月来,寨子仅仅是初有雏形,众人还是都宿在帐篷里。

白天分为好几批,有的去清扫食土部留下的残迹,有的去山中伐木准备造屋,有的出山去买必要的物资。

不过,几间简易的厨房木屋已经先搭建起来,方便大伙烧菜煮饭。

一股诱人的饭菜香飘在风里。

言不周顺其寻了过去,这会厨房附近也没什么人。

只见长发的长尾巴上缠着一圈圈纱布,小豹妖与无偃交头接耳,一人一妖不知在密谋什么。两者都是朝天一瞥,就相视着点头,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在说什么?看你们笑得一脸坏水。”

言不周靠近之后,那两个发现有人来,就旁若无事地分开了。

“在纪念我的毛。头顶秃了还能算是佛门诸犍,这一条长尾巴都秃了,我还怎么出去见妖?去了京城,还不天天被嘲笑。”

长发苦着一张豹子脸,无偃给它的尾巴及时上药了,但是妖毛长得慢,恐怕要四五个月才能起一层绒毛。

“说多了都是泪,你们吃着,我去休息了。”

长发打了招呼就叼起尾巴离开了,最近尽力不和无偃单独相处,以免被老刀怀疑什么。

言不周炸了眨眼,又抬头望向蓝天,没见着毕焕焕与老刀等鸟妖的踪影。这对着无偃摇摇头,“那些鸟妖都是去巡查了?确定山里还有没有阴晦之气?你们两个倒好,在背后密谋它们的羽毛。我说你和小豹子怎么一见如故,必是要一起做坏事。”

“不是它们,只是老刀。”

无偃纠正了关键性的数量,那些鸟妖是去查漏补缺了,他也不做过分的事情,仅是决定这几年让老刀以木鸟本色地活着。

无偃没打算说出怎么脱鸟毛,严肃一点,这种重要计划务必要保密。

“这里的一切从新开始,大伙都忙着。祝明与葛麻去帮忙购买物资,风巫火化的骨灰坛暂且寄在老族长屋里。就差你醒来了,粥已经好了,盛出来稍微凉一凉。”

言不周犹豫两秒,一边跨过门槛一边说,“木鸟本色着实不错。如果成了,请让我第一时间围观。”

“届时尽情去围观,大家一起笑,笑一笑十年少。”

无偃郑重应允,而看言不周的气色应该也无大碍了。“你一睡一个月,现在感觉怎么样?”

言不周端着粥放到空地木桌上,晃了晃脑袋,“身体很好,就是做梦久了,这会有些头晕。不是不舒服的那种,就是有些迷糊今夕何夕,但梦里的事情大多都不记得了。”

“既然你没有求问长生的打算,那么从前发生了什么,血脉先辈遭遇过什么,那些求个明白,也无多大意义。”

无偃说得中肯,“过去的,就都过去了。隔世之后,是该且行当下。”

“必须的。我就是一个本分人,照着合约好好干分内事,不给自己整有的没的烦恼。”

言不周坐到板凳上,天空太高,仰头看看就好了。

她随口一问,“难得听大师说些劝言,幸亏没有引用佛典,不然我一定听不明白。看来大师是有感而发,才会发自肺腑。

对了,老刀是从下界飞升上昆仑的,你呢?是从小就在哪里长大的,没有三世轮转之类的经历?”

“这谁能说得清。”无偃笑着摇头,不说是与不是,笑着吟诵起一曲词:

“风雨替花愁。风雨罢,花也应休。劝君莫惜花前醉,今年花谢,明年花谢,白了人头。

乘兴两三瓯。拣溪山好处追游,但教有酒身无事。有花也好,无花也好,选甚春秋。”

言不周对志怪故事有研究,但对诗词歌赋就真没多少见解,除了鼎鼎有名的那些,实难判断其他的出自谁笔下。

这词有一丝耳熟,似乎上辈子读过。而如今词都是用来唱的,听着这般曲调,根本没在坊间听过。

“也是,选甚春秋。”言不周不再思量,无偃都说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她试了试粥的温度刚好能吃了。

醒了,吃好,她也要去四周的山林里转一转。

主要是去地宫与石灵塔残迹,确定诸事妥当才能安心。

*

林间草木深。

展昭没让言不周一个人爬山。最近山寨租了以对矮马运货,他就借一匹带人上山。

“那天神鼎内的漩涡越来越大,大概是临近子时,石灵塔被连地基拔起。它卷入神鼎里,鼎盖自发闭合起来。起初还能听到残蛇魔的叫喊,后来就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说来也怪,雷电停歇后,神鼎就自发变小了。

第二天天亮,开鼎一看,其中空空如也。仅是散发出一股清新灵气,逸散在风中吹向山野遍地。

当残蛇魔被灭,地宫里的痋人都瞬间死亡。

一个月之内,众人分批入地宫清扫边边角角,找出那些痋人尸体全都火烧焚化。

“那样就好。我走一圈确定一遍,也算有始有终。”

言不周觉得应该不会有大碍,几只鸟妖都齐齐入内探查过了。但她做事该糊涂的地方可以不计较,可该认真的地方必须谨慎求证。

“不只地宫、山顶,这百鬼群山都要查,现在发现纰漏,总比我再来一次湘西要好。”

“对,善始善终的好。不过,我再留几天就得先回京了,此地已无大碍,是该先去开封府述职。”

展昭也赞同最后复查一遍,他也想留下来,但离开京城也有三个多月,既然大案已定,也不能两个人都耗在湘西。

“好,那就是迟两三个月再见。”

言不周的语气未见不舍,却不掩遗憾,“可惜了,这两三个月,没人带我骑马。自己骑马,就不能闭眼晒太阳了。”

展昭环在言不周腰上的手一紧,难道他只值得马夫的作用。

想起言不周捧着他的脸说最喜欢,还有摔入地宫时他脸颊上的一吻,这就放眼朝前路看去。

确认四周没有任何阻碍,展昭浅笑着唤到,“阿言,转头。”

“恩?”言不周不做多想地侧头,不等她反应,唇上就被亲了一个正着,再抬眸只见展昭笑容满面。“展猫,你,你……”

展昭轻轻推了推言不周的头,让她目视前方,“我什么?你为什么瞪圆了眼睛看我?这马可不比飞熊聪明。乖。转头,看路,骑马要看路。”

“又不是我握着缰绳,是你该看路才对。”言不周说着再次转头向后,“你犯规!哪有在马上偷亲的。”

“好吧。你说的话都对,是该我看路,是算我犯规。”

展昭牵动缰绳让马踱步缓行,则一本正经地问言不周,“所以,你觉得是该光明正大地再来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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