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与时间竞速的死神（2/2）
“听说过猴式智减法吗？跟这种大脑还未进化好的猿妹妹说太多话，智商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带着削减的。当然，我这种二百八的智商就算削点也还有二百五，但是兰你就得小心点了，万一智商被削……嗷！”
挨了一肘子的新子自觉乖乖闭嘴。
“新子你的智商如果能削一半去填补你的情商就好了。”毛利兰对幼驯染情商方面的问题基本不抱什么希望了，随即又提到了另一位青梅竹马，“园子她旅行还没回来，刚刚她要是在场的话肯定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黑川的。”
全帝丹都知道工藤新子、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三个人是学校出了名的铁三角，而三个人里就属铃木园子的脾气最直率最火爆。
“那我更期待园子大小姐一钞票下去把黑川给砸得跪下唱多啦A梦的场面。”新子胡侃道。
不，其实也不是她胡侃，因为园子小姐的一钞票下去不说别的，光就重量而言是真的可以把人砸得怀疑人生啊。
就在新子又打算说什么时，眼神无意间朝楼梯下方一瞥，当即掉头往回跑，压低了声音给毛利兰留下了一句：
“是手冢学姐！我先避一避，兰，你就说没见过我。”
……
新子躲进了刚刚所在的那层楼的楼梯口处厕所里，坐在马桶上一边避风头一边拿出手机继续研究昨天收到的那张威胁信，她用手机拍了照片保存下来。
就在新子将视线移到信纸上的那个骷髅头，突然间注意到了什么想要放大来查看时，单间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洗手台上水龙头拧开后冲洗的水声，并伴随着……
“可恶，我绝对不会放弃的！一定要让工藤重回足球部！”
手冢和奈一边洗着脸一边信誓旦旦地说道。
后方一门之隔的新子瘫着一张生无可恋脸：不，前辈，你还是快点放弃吧，我都已经不忍心再给你发好人卡了。
“工藤她为什么不愿意加入帝丹足球部啊……难道是以前受过什么打击、创伤从而导致了心灵对足球的永久关闭？就像《Slam Dunk》里的三井寿那样？！”
新子：前辈，你真的脑补太多了，我不会像寿寿他那样跪地流泪并伴随着BGM说出“教练，我想踢足球”的。
“论足球水准，工藤绝对是帝丹高中第一，要是她能加入的话帝丹女足绝对如虎添翼啊！”
新子：不，不是帝丹高中第一，说不定是全日本高中第一。我国中的时候可是就已经被专业球队挖墙脚了，但是除了怕一脚踢出个大结局外，也是因为足球对我而言只是放松的方式，边踢足球边思考问题效果更佳哦，前辈你也可以试试。
“真是的，为什么工藤她宁愿去玩那么无聊的《NARUTO》网游都不愿意参加足球部那么热血的部活啊！”
新子：前辈你可以结束了吗？这样边洗脸边自言自语个没完不仅让我担心你会不会被呛到，更重要的是这样很浪费水诶，不知道现在全球都在积极响应环保的号召、你的一小步就是环保的一大步吗。还有，《NARUTO》网游除去连连看、对对碰、找找茬之类的竞技关卡哪里无聊了，你能推理出佐二少忍界四战后为什么老不回家吗……嗯？等等，手冢和奈知道她在玩《NARUTO》网游？
“不知道之前那个办法可不可行，能不能让工藤她屈服于此？”
自言自语完后，手冢和奈也关掉了水管，走出了洗手间。
待到手冢和奈离开后，新子也打开厕所单间的门走了出来，别有意味地看向对方离开的方向。
【除去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真相吗？
就在这时，新子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攥着手机，带着这玩意儿上体育课可不太方便，于是当即便重回更衣室打算把手机放回到自己的衣柜里。
结果就在即将伸手推开虚掩着的门时，却是突然听到了里面三个女生叽叽喳喳的声音。
带头的那个正是黑川沙希，旁边的两个是全校人都知道的黑川沙希的狗腿跟班，这仨人简称……碧池三人组？
黑川沙希：“工藤新子她现在还是没有要回足球部的意向吗？”
“嗯，目前还没有动静。”狗腿A汇报道。
“要继续盯着她吗？”狗腿B积极献殷勤中。
“哼，看着吧，一会儿……”
听到说话间三人有要从更衣室出来的意向，新子也下意识地放轻脚步赶忙离开了。
……
新子就这么一路垫着脚尖跑到了操场上，才意识到手机还被自己拿在手里……啧，原本回更衣室就是为了放手机的。
“喂！工藤！你迟到了！”
突然响起的大喇叭声把新子吓了一跳，只见指挥全操场的体育老师拿着扩音喇叭喊道：
“老规矩，迟到几分钟就做多少组反复横跳！”
就在新子忍不住腹诽再这么动不动就罚反复横跳下去她完美的腿型都要变成罗圈腿了时，一道让她心情更加糟糕的声音插入了进来——
“毕竟工藤的运动神经是全校公认的，所以难免会想要享受一下怠慢体育课的特权嘛。”
只见黑川沙希双手环胸、高抬着下巴朝她走来，当然，后方少不了两位那狗腿子。
新子眼睛眯成了半月状，这是她在表示无语时的标志性表情：比我还要晚到一分钟的你还是先多做一组反复横跳去吧你个已经定型的罗圈腿。
只见黑川沙希又上前一步，这次稍稍提高了嗓门，顿时把周围的人都吸引来了：
“足球部也一样，明明踢得比谁都好，可就是不愿意加入足球部来为学校争得荣誉，宁愿把课后时间花费在无聊的电脑游戏上，也不肯为学校出份力。”
警视厅那边在接到报警电话后也是迅速赶来，来的正是老熟人目暮警部和高木警官。
“哎呀，工藤，你也在啊，真是太好了……不对，你怎么又在案发现场啊？”这是来自目暮警部的问候。
新子：……帮你们拿个全勤奖不好吗。
至于高木警官……就差直接打出“工藤新子永远是我大姐头”的加油标语牌了。
新子：……
咳咳，言归正传，今天医院发生的这起命案，被害者是这家医院神经科的首席专家石泽诚一郎。石泽医生在其领域名气很大并获过医学界的多项大奖，今天和往常一样来上班，然而就在刚刚……被发现死在了办公室里。
案发现场的状况是，石泽医生躺倒在地，手中握着手.枪，太阳穴被枪击，第一眼看上去像是自杀的。
“自杀啊？但是，石泽医生好像没什么自杀动机吧，前几天还刚领了政府颁发的医学大奖。”目暮警部有些犯难，毕竟事关这桩命案的定性。
而且从医院其他跟石泽医生比较亲近的同事们的描述来看，这人近期周遭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心理状况从接触情况来看也一直都没什么问题。
“目暮警部，如果你打算今天就自杀，而且还特意准备了手.枪，你还会把今天的从早到晚的行程都安排好吗？”新子拿起在桌上摆着的石泽医生今日行程计划表，排得满满当当的，接着又拿起一旁的咖啡，“咖啡并不是冰凉的而且从杯壁内侧沾上的咖啡渍来看，才喝了一点。喏，那边垃圾桶里最上面是足足被撕开的三包咖啡糖包装袋，说明石泽医生他是个喝咖啡时相当嗜甜的人。喜欢喝加糖咖啡的人都知道，糖被倒入咖啡中后会沉到最底部，所以越靠杯底的咖啡会越甜。这么一个爱喝甜咖啡的人，怎么可能咖啡才喝一点点就放这儿了……看来是没机会喝完这杯甜咖啡了啊。”
说罢，新子重新走回到尸体身旁，指了指尸体拿握着枪的手：“还有，如果是自杀的话，冲着自己的太阳穴这么开了一枪瞬间暴毙，倒下时手.枪就算不会因为失去了手施加给它的力道而从手中脱落，至少已经失去控制的手不会再紧握着枪柄了。但是你看，标标准准的握枪姿势啊……简直像是后期被人刻意营造出来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听新子在那儿哔哔了这么多，目暮警官自然也是明白了过来，“犯人开枪杀死了石泽医生后，故意伪造出这种石泽医生自杀的假象？”
“没错。”说话间，新子又重新拿起了那本行程计划表，“石泽医生下午是计划要去参加一场学术会议的，那么……就从石泽医生今天上午接触过的人，以及这个行程表上今天上午石泽医生安排约见的人开始调查吧。”
……
经过多方的佐证，在石泽医生最后一次出现在医院公共区域后，与石泽医生在办公室里有过接触的只有三人。
一个是石泽医生这半年在带的实习医生西原温子小姐。
“没错……石泽老师说过，作为他的助手，我可以随时出入他的办公室……但是，我没有，真的不是我啊。”西原温子又是摆手又是摇头，连连否认，声音更是颤抖不已，让人都不忍心再拷问下去。
第二个便是石泽医生行程表上今天约见的第一个病人，而这个病人正是那个误会了自己的钱包被幸村精市偷走的中年男人，男人名叫古田优介。
“我已经在石泽医生这儿治疗半个多月了，每三天都要来一次，今天也是见过石泽医生后，便被护士带去进行今日份的治疗了。治疗结束后我就打算开车回去，结果在停车场遇上了小偷，钱包又被偷了。”古田优介一脸丧气，忍不住哀叹今天真是不幸的一天，先是丢钱包，接着自己的主治医师又被杀害了。
第三个则是石泽医生行程表里今天上午约见的第二个病人……
“我在神奈川上学，每个周末来东京接受治疗。”幸村精市缓缓开口，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处变不惊，并没有因自己被列入嫌疑人范畴而惊慌不安，“我是先在护士的带领下，接受常规治疗，治疗结束后，到了预约的时间便去石泽医生的办公室让他来复查。从办公室出来后，我又去了趟二楼的治疗室，之前接受治疗的时候我把手表落在那里了，治疗室里的护士可以作证。接着我便打算离开医院，但是在离开前被这位古田优介先生误当成了小偷，起了点小冲突，不过还好和平解决了。”
幸村精市也被列入嫌疑人范畴倒是让新子始料未及，只不过此刻她更加好奇他得的是什么病……不过这样问人家隐私会不会不太好。
倒是幸村精市看出了新子眼中的好奇，并没有隐瞒，出声解释道：“是多发性神经炎……石泽医生他是全国闻名的神经科医生，我自从被发现换上这种病后就开始接受他的治疗，先保守治疗试试看。”
然而这话却是让新子心中一阵沉闷。
从这个少年从露出来的手臂肌肉和小腿肌肉来看，应该是个运动健将。而且仔细观察的话不难发现他的右手臂相较左手臂而言要更健壮一些，这一般是长期从事网球、羽毛球、乒乓球之类单拍运动的人常见的状况。
而多发性神经炎这种病会对运动神经产生极大影响，最终甚至会侵蚀全身的肌肉。患上这种病，这个少年……还能继续他所钟爱的运动吗？
目暮警部则是一脸认真地盯着这个国中生，“如果从时间上来看的话，最后一个从石泽医生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的人应该是你，幸村同学。”
这时，新子又指了指手中那本行程计划册，“石泽医生上午要安排见的人有三个，除了古田优介和幸村精市这二位外，第三位的约见时间正是十分钟前，然而已经没机会见到了。这第三位计划要见的访客，名字叫作……宫野志保？”
“是我。”
为了保护现场而设下的隔离带外，围观着的人中突然响起了一声音量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的声音。
当看到那个应声者就这么直接跨过隔离带走进来后，新子一瞬间有些惊讶……眼前这个茶发女人，正是之前在医院大门处擦肩而过时，莫名让她觉得身上带着些诡异气息的那两个女子中的一个。
“我是和石泽医生约好来他这里取一些资料的。所以，现在，我也成了嫌疑人之一了吗？”宫野志保淡淡地说道，接着又看向同样身为嫌疑大军一员的西原温子，“西原小姐，你是石泽医生的助理，石泽医生有和你提到过吗？”
“诶，啊，有的！”被这么一问，西原温子忙不迭是地点了点头，“石泽医生有和我提过今天会有一位姓宫野的小姐到访，他说如果到时他在忙的话，就让我带你去他的资料室，他已经把资料都铐到U盘上了。”
就在这时，转了半天现场也没发现什么新线索的高木警官提议道：
“目暮警部，既然凶手是开枪杀死了石泽医生，那么不如就对这四人进行一下硝烟反应的测验，正好是在医院，工具很齐全。”
听到这话后，宫野志保的眉头几不可查地微蹙了一下。
隔离带外的人群中，玛尔戈在听到此言后同样眉头微皱，悄悄退出人群，转到无人的一角后，按了按被自己的头发所遮盖住的耳麦，汇报道：
“琴酒，这边出了点状况，警方要对雪莉进行硝烟反应检测。”
明白对方的意思后，宫野志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也就是说，那份装有医学资料的U盘被误寄给了对方？”
玛尔戈则是直奔主题，不自觉间便散发出几分压迫感质问道：“那个人是谁？”
被眼前这个看起来就很冷冰冰的女人给吓到了的西原温子忙不迭是地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