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2）

因为他刚才进门的时候特地打量了一遍，没有看到班主任。

孟瑞鑫就一阵坏笑，说：“嘿嘿，我出马，有什么搞不定的。只要你知道一个人想要什么，就能喊的动他。”

“哇，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人群里一阵不知真伪的感慨。

文嘉明白自己这是被摆了一道，班主任没有来，孟瑞鑫骗了自己。

他有些不耐烦地蹙起了眉。

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走了过来，说：“文嘉，十多年不见了，你还认得我吗？”

文嘉看了她一眼，随即目光柔和了起来：“姜雨。你怀孕了，恭喜你。”

“你还记得我，果然是天才。我们十六年没见了。”姜雨亲切地挽过他的手，轻声说，“看得出来，你不喜欢这种场合。其实我也是。”

文嘉挑了挑眉。

姜雨无奈地苦笑，指了指人群中正在高谈阔论的男人:“那是我老公，雷向阳。他听说我同学是天恩科技的老板，而且还是要来盛宴这种高档场所聚会，就非要逼着我来。”

文嘉心里了然，对别人的家事和两夫妻的关系不发表任何意见，只说：“你有身孕，要注意避开嘈杂人群，我刚才闻到烟味，是有人在这里吸烟？”

姜雨说：“啊，刚才孟瑞鑫他们几个在抽，后来我老公跟他们说了一声，这会儿都掐了。”

文嘉点点头。

姜雨好像有什么话想说。文嘉意识到周围有人在看他们，就说：“我们到那边沙发坐。”

姜雨跟着他，走到人少的角落，然后吞吞吐吐说：“其实，他们有几个，今天是想看你笑话的。”

文嘉一愣，说：“看我笑话？”

“之前，邓菲菲去省医院，打听到了你的事，那个医生跟她说，你花钱买职称被抓了现行，而且还说……”

文嘉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又看姜雨欲言又止，他耐着性子问：“说什么？”

“说你……因为品行不端，风评太差，最后被赶出了省医院。”

那群老匹夫！

文嘉在心里暗骂。

嫉妒使他们良心都烂成泔水了！买职称？风评太差？

文嘉觉得自己在诊所修炼出来的好脾气瞬间要被打回原形。

姜雨见他脸色不好，赶紧说:“我说这个不是要气你的，我只是担心他们待会拿这些来恶意中伤你，想给你提个醒。”

“他们为什么要中伤我？看我笑话有什么好处。”文嘉真的很好奇，自己和这些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而且都十多年没见过了，难道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

姜雨却一脸嫌恶，说:“这些人，不都是这样吗。他们从小就嫉妒你，比什么都比不过你，好不容易出来混社会了，大家终于不比成绩不比聪明，开始比心眼，比财产，比权势，所以他们恨不得把你踩在脚下。他们不相信世界上有完美的人，如果有一个接近完美的存在，他们这群渣滓就会齐心协力，团结一致。”

文嘉听她这么说，倒是有些诧异。

姜雨跟她同桌了两年，当时关系算得上是比较好的。那时候姜雨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成绩不上不下，长相不好不坏，性格也毫无特色。但有一点好，就是相处起来很舒服，虽然平凡，却因此而温和，不尖锐。

文嘉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样的生活，使这个过去普普通通的女孩，眼神里有了这么尖刻的锋芒，她的话里话外都是刺，她不快乐。

文嘉说：“谢谢你的提醒，我想我会因此少受到一些伤害。”

姜雨笑说：“不管你是开大医院，还是小诊所，和我关系都不大。你发财了不会分我一半，你潦倒了我也帮不上忙。所以我只看你这个人的本质。至少我在你身上，没有看到自我毁灭。”

文嘉突然打从心底地对姜雨产生了好奇，也带着一些真诚的友好，说：“不管我开大医院，还是小诊所，你如果未来有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他们二人相视一笑。

这时，孟瑞鑫现在中间招呼大家：“大家进到里间去吧，可以吃饭了！”

二三十人都听了他的指挥，往里面走去。

姜雨说了声：“他很像一条聪明的狗。”

文嘉：“怎么说？”

“聪明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该做。”姜雨笑了笑，说，

“聪明的狗只知道，什么该舔。”

文嘉也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