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2）

除了偶尔去酒吧的时候，文嘉会取下眼镜，戴上隐形眼镜，然后刻意打扮一下自己。其他时候他都比较简单。

他的好几个前床伴都说过这件事：“为什么你年纪轻轻就已经失去了爱美之心。”

文嘉对此的回答是：“给别人留条活路。”

文嘉不是懒，也不是不屑，他是觉得平时自己出入的场合不太需要那么郑重其事，否则反倒显得自己和周围格格不入了。

一个诊所的医生，工作时间都戴着口罩，当他给人打针的时候，谁会注意到他的着装，他的气味，他是否取下了眼镜。他的手上常戴着手套，谁会管那里面是否戴着几枚精致的戒指。

不过今天的文嘉不太一样。

他出门的时候保安看了他好几眼，文嘉被看得浑身发毛，最后打了个招呼：“晚上好。”

保安张了张嘴，想了半天，说：“文医生！我就觉得你眼熟，听了你声音才想起来是谁。你不戴眼镜好显年轻啊。”

文嘉笑着点头，说：“所以平时要戴眼镜，否则病人觉得我没经验。”

保安也哈哈笑了，和他说：“说的也是。文医生今天穿得好不一样，像大学生。是要出去玩吗？”

“同学聚会。”

“啊！那是要打扮年轻一点，让大家回忆一下过去嘛！哈哈哈”

“那我先走了，回头见。”

“好好，文医生慢走哦！”

文嘉走到街边，预约的车已经到了，他坐进去，那司机就一直打量他。

文嘉心想，自己也不至于就那么帅得惊天动地吧？

那司机突然说：“小兄弟，你这衣服很好看啊，哪个牌子的？我儿子跟你身形差不多，我估计他穿着也像你这么帅！”

文嘉松了口气，心想还好，世界还没疯，司机不是gay。

他给司机说了牌子，还说了在哪里能买到，那司机觉得他很有礼貌，还夸了几句。

“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像你这么斯文俊秀的了，我那个儿子就是个反面教材，天天跟火炮似的，一点就着！”

文嘉笑说：“年轻的时候都这样。”

那司机问他：“你看着也不大，二十出头？”

文嘉一愣，说：“我，三十出头。”

“这这这，我真没看出来。我还心想这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能有你这样的气质，还真是家教好。”

文嘉说：“您过奖了。”

把他送到地方，司机伸个脑袋看了半天，感慨了一句：“这里就是盛宴啊，好地方。”

文嘉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独栋大楼，说：

“嗯，或许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