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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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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诤微微眯起眼,说:“你可以先试试能不能睡着。”

这句话,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文嘉才明白它的含义。

“先生……这位先生,虽然我不知道您是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怎样可以让您相信我真的只是个无辜的路人,但是我认为,比起用手铐,我们一定能想到更好的办法来阻止我在你睡觉的时候下杀手。”

文嘉挣扎着,但他的力气在费诤看来就像今天那个不愿意打针的小孩儿一样,微不足道。

他今天给费诤处理伤势的时候,帮他脱了衣服,那会儿已经发现了手铐的存在,不过他只是随手把手铐放进了抽屉里,根本没注意费诤是什么时候把手铐又拿了出来,还放进了裤兜。

或许是拿烟的时候吧。

文嘉心里还忙里偷闲地想:要不是气氛不对,这种play还挺刺激的。

费诤把文嘉的双手都拷在了床头,因为太过用力的挣扎,文嘉的眼镜斜在鼻梁上。

费诤伸手把他把眼镜取掉,说:“睡吧。”

文嘉保持着这个不舒服的姿势,尝试了很久,依然睡不着。

费诤也并没有睡,他在这套一室一厅的房子里走来走去,仔细检查着其中是否有暗藏玄机,有没有监视器监听器。

直到凌晨一点,费诤完全没有找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他翻出了一个上了密码锁的保险箱,为了确保不出意外,他把保险箱抱了进来,对明显还没有睡着的文嘉说:

“打开。”

文嘉脸色微微一变,迟疑片刻,说:“虽然我很佩服你这种能把最不起眼的角落都翻找一遍的细心和耐心,但我个人建议,最好不要打开。”

这个保险箱两年前就被文嘉锁起来放在一堆久不问津的杂货最里层,千算万算没算到今时今日被这个男人翻了出来。

总之,在这种氛围之下,绝对还是不要打开的比较好。

然而他越是推脱,费诤就越是疑心有蹊跷:“你不打开,我就卸了你一条胳膊。”

文嘉闭着眼,深呼吸了三次,才又睁开眼说:“160913。”

2016年九月十三日,保险箱上锁的那一天。

费诤闻声,知道这是密码,便在密码锁上输入了六个数字。

咔哒,解锁。

费诤打开箱子的一瞬间,脸上可以说是千变万化,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表情面对。

“我说了,最好别打开。”文嘉的语气听上去平静如水,可耳根已经红透了。

那个保险箱里,装着一堆S-M的玩具。

因为已经不打算再用了,所以他当时只是往里面乱七八糟地塞,此刻看上去满眼一片狼藉的色-\/情。

费诤的脑子有短暂的空白,他顿了好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不该为了这种小场面失了分寸。

于是他对着里面的口球,震动棒,皮鞭,颈环和各种他见所未见的东西行了个注目礼,然后强行镇定了一下,说:

“你女朋友挺开放。”

文嘉心血来潮,准备逗逗这个直男,说:“这些是我用的。”

“?”费诤愣了一下,剖析着这句话的深层含义,然后眼睛瞪得大大的,“???”

文嘉噗嗤一声笑了,说:“别那样看着我,我当时也是被逼无奈。”

两年前,他和萧占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地被迫成了他的调-教对象。

萧占这个男人,应该是他所有见过的人当中,最强势的一个。

但当时他很喜欢萧占那股野蛮里藏不住的优雅。尽管他总是在床上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但事后又都温柔善后。

文嘉在和萧占做-爱这件事情上,实在是无可奈何无计可施,夜里嗓子都哭哑了,安全词一遍一遍地喊着,萧占全当听不见,往死里折腾他。

那时候文嘉提过好几次分手,他不是那种为爱牺牲的痴心人,像萧占这么玩,迟早得失手弄死他。

不过萧占这人也挺能治文嘉的,他有一次连续一个月不来找文嘉,等文嘉气过了,再次空虚了,他又突然出现,用文嘉最爱的那种傲慢的温柔重新打动他,结果两个人连招呼都没打完就滚上了床。

萧占强势,蛮横,但有魅力,而且神秘。

至少,直到萧占和他彻底断了联系,他都没能知道萧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家里有几口人。

当时他还以为,萧占会在离开后的某一天又突然回来找他,但文嘉已经决定不再和他上床,因为萧占那时候在床上已经越来越过火了。

当然,事情已经过了两年,事实证明,他们俩就这么彻底结束了。

文嘉说:“先生,你别看了,我挺尴尬的。”

费诤心说,你看着很冷静,反而我比较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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