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出何处（2/2）

风予堇微微笑了：“谢我做什么？”

“谢谢你保护我娘，”她知道，丫鬟们阻挠白越兮出门，是怕她知道这事，受到惊吓，“也谢谢你容忍雪柳。”依夜羽的问题，若是他人，早已经被铲除，可风予堇还留着她，留着一个不定时.炸.弹。

“那……”你想怎么谢我？

风予堇还是没说出这句话，白凡虽然已经对他卸防，但那是将臣之间的防，而非男女，此时逼她，只会叫她慌张。

“你就多辛苦些，我的武器可都交给你了。”

语气中故作严肃的打趣，让白凡在这紧张的气氛中轻轻笑了，也故作郑重地回道：“将军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将军府愁云惨淡的时候，烨王府也发生了一场地震。

风烨被急令传进了宫。

上书房内，气氛紧张得叫人呼吸都快要停了。

风烨跪在桌前，风予燕抓起手边的玉砚就砸了过去。“当”的一声，风烨的额头就被砸出了一个血窟窿，献血汩汩地流下，染红了半边的脸，他也没动一下。

“孽畜！为了个女人，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朕！”风予燕因为愤怒，几乎要喘不上气了，他深呼吸几下，讽刺道：“你真以为朕不知道你偷偷留下了那个罪妇？朕不过是不想与你计较，你倒好，居然还留下了白家的孽子，还让他混入皇室的血脉！”

风烨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事已至此，再无转机。他这幅沉默的样子又激怒了风予燕，一个玉杯又砸了过来。

贵妃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

皇帝本来就对她没了宠爱，此时正在怒火中，她进去也只会火上浇油。只恨那白凡，居然蛊惑风烨做出这样的事，包庇反臣还混入皇室血脉啊，这样的事她想都不敢想。

当初她设计赶走白凡和那个孩子，无非是觉得，白凡身份低微，她生的不配做世子，也为了安抚尊阳，却没想到，孩子真的不是烨儿的。早知是这样，她就不该手软，直接把人打杀了。

书房内的咒骂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风烨出来时，脸上的血已经凝固了，看着异常骇人。

他的步伐有些虚浮，没染上血迹的地方，可以看出脸色苍白。

烨王殿下何曾这般落魄，看得贵妃心疼无比，她连忙上前，轻轻擦拭血迹，问道：“烨儿，你还好吗，快回我殿里去。”说罢，对旁边的太监厉声骂道：“还不快去找太医！”

风烨的表情很淡漠，他冷冷地拂开贵妃的手，语气寒凉：“你说凡儿无用，那你选的就是这样？”

“什——什么？”贵妃吃惊地瞪大了眼，没想到这事居然与尊阳有关，可尊阳这么爱风烨，不应该啊，她怀疑地问：“你确定是尊阳？”

风烨冷冷地移开眼，不再理会。这件事除了凡儿，他只在那日尊阳发怒的时候泄露了一些，为的是打消尊阳对凡儿的耿耿于怀。凡儿不可能泄露，那还有谁？

他本以为，尊阳是有理智的，没想到，她为了害凡儿，居然连他都不顾。

风烨的脸色越加寒冷，贵妃的心也冷了起来。她喜欢尊阳，是因为有用，竟没想反让她害了。

贵妃握紧了拳头，华丽的指套在手心压出了深深的印记，她看着风烨决绝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尊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