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四章 更替!死亡与新生轮回 (8)(1/2)
裹的秀气双足也暴露在观众的视线中。
差不多……也是时候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连丝袜和裙子也脱掉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受,科因也没有要求到这个地步。芙洛泽拉完成了最后一个舞姿后,扭头向科因发出了准备完毕的讯号。
科因点了点头,歌声转成了缓慢而悠长的节拍。
随着手鼓的鼓点,芙洛泽拉缓缓蹲了下来,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肩,闭上双眼低下了头,蓝发从额前垂下。
正常情况下,变身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可科因觉得这样的表演不足以让观众满意,所以要求她尽可能的延长变身的过程。
虽然由心底感到为难,以前也从没听过还能做到这种事,可她还是苦恼的答应了下来。于是,原本一阵光芒后就会完成的变化,在科因的歌声伴奏下反而搞得好像什么秘教教徒的祷告一样诡异。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芙洛泽拉打心底觉得,自己可以成功。
观众发出抽气的惊呼声,舞台上的她,白皙的肌肤开始发出晶莹的光芒,那光芒让少女的身体渐渐变的透明,薄雾一样的气流开始从她的背后涌出,变幻着形状,逐渐凝结成一个四五米长,两米多高的巨大轮廓。
蹲在那虚幻的轮廓中央,少女的娇躯缓缓浮到空中。耳环和发饰像是失去了依托,突然从空中坠落,紧接着,裙子和丝袜也没了凭靠,软趴趴的掉在了地上。
浮空在半米左右高度的她,仅剩下了一个闪亮的轮廓,化成了优美的耀眼剪影。
科因的歌声停住了,第一次看到芙洛泽拉变身的他也在惊讶的注视着这一切,这……似乎和他所知道的兽灵变身不太一样啊,原来真的可以放到这么慢的吗?
这华丽的剪影持续了数十秒,然后,爆发出一阵夺目的光芒。似乎回到了兽灵变身的正轨。
当所有人能够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舞台上的娇美少女已经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有着淡青色鳞片、昂扬着巨蟒一样的头颅、展开足足有四五米宽的皮翼、转动着狭长蓝色龙瞳的亚龙!
把平常一瞬间完成的变身刻意延长了那么久,消耗了芙洛泽拉不少的精力,她疲惫的扭动了一下长长的脖颈,挥动双翼飞到了半空。
在族人中,她的变身算是比较娇小的形态,因此这大帐篷里有足够的空间让她飞舞,在科因回过神继续开唱之后,她振作了一下精神,小心的控制着双翼的力度,不让气流吹伤
“哦哦……好神奇!”
“真厉害呐,活生生地变身呢。”
“天哪,这样的怪物……好吓人!”
“她……她不会冲下来咬我吧?”
兴奋紧张又有些恐惧的观众们开始纷杂的叫喊起来,但毫无疑问,没有人舍得离开。
按族人的说法,变身是依靠灵魂之力回归先祖模样的手段,一旦成功,就会得到鲜明的力量提升,和流淌在血液中的野性满足。
可芙洛泽拉一直都很疑惑,为什么她每次变身,都只会觉得疲惫,不管是开始还是结束,都没有体会过丝毫兴奋。
从高处望着身下的观众们,她反倒觉得,这群看热闹的都要比她显得满足得多……咦?雅拉蒙?
看到了角落里两个穿着长袍的吟游诗人,芙洛泽拉感到莫名的亲切。他们也来了啊……不知道会不会被我的样子吓到呢。难得的有了恶作剧的心情,她打乱了原定的计划,微微拔高了身躯,一个轻巧的转身滑翔,向着雅拉蒙的位置冲了过去。
那个叫阿卡的少年应该是被吓到了,紧张的指着她的方向,提醒着正在想着什么的雅拉蒙注意这边。
然后,雅拉蒙就看向了她,两人的视线再一次对上。
她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微妙的神情,既像是钦佩,又像是遗憾。她心里猛地一颤,无法克制的转变了飞行的方向,折回到了中间的位置。
但仅仅是转身时靠近的那一下,她依然听到了雅拉蒙略带赞叹的语声。
“竟然能做到双重幻化的程度,天使造物的潜意识,还真是无法预测的可怕。”
她到底在说什么?双重幻化?我吗?芙洛泽拉一边扇动着翅膀,一边思考着这个并不陌生的词语。
与变身这种形态间的转化不同,幻化实际上是一种法术。
通常是指依靠强大的魔力将身体暂时改变成自己所不具备的模样,这种转化不管是开始还是维持,都需要持久的消耗。而在原本幻化的形态基础上直接再次幻化,达到层叠的伪装效果,防止被一些简单的手段看破,就叫做双重幻化。
对于本身就能在形态之间变化自如的种族来说,幻化几乎没有什么使用的必要,而不能变身的种族也并不常有需要靠幻化骗人的时候,对于魔力强大的人,幻化也能被轻易识穿,所以这种并不太难的技巧却很少见到有谁研究学习。
我这明明是变身,那个吟游诗人的眼光还真是差劲呐……芙洛泽拉在心底笑着,往空中做了一个漂亮的转折,稳稳地停在了科因的面前。
按照预定的计划,接下来是飞行演唱时间。
“喂,我的小宝贝,我可是把小命交给你了,不要让我掉下去噢。”科因抚摸着她光滑的鳞片,给自己壮了壮胆子,跳了上去,骑在了她长长的蛇颈根部,用双膝卡住了有力的前胸。
“哟嗬!接下来是绝无仅有的骑士之歌!”他挥舞着毡帽,兴奋的叫喊着。
骑在亚龙身上这种事,可是龙骑士的特权,也难怪作为小小歌手的科因会如此兴高采烈。
在心底为爱人的愉快而感到快乐,芙洛泽拉挪动了一下身体,让背上科因的屁股滑落到相对安稳的部位,接着腾空而起,开始了预定中的表演最后的阶段。
对于只听说过龙背上的骑兵的观众来说,龙背上的歌手显然是足以引发狂热气氛的噱头。科因骑在芙洛泽拉的背上,缓缓飞行盘旋在半空,嘹亮的歌唱着,而下方的观众也给予了最热切的回应,呼哨,鼓掌,甚至把银币和铜板直接向空中丢了上去——当然,在芙洛泽拉双翼的气流下,这些钱都没落到科因手里。
还真是有点令他心疼。
预定的表演结束后,在狂热的观众要求下,科因又加唱了两首,还临时起意站在芙洛泽拉的背上来了一段舞蹈,吓得她连忙稳住身体,连大一点的晃动也不敢。
终于得到科因完结的指示后,芙洛泽拉连忙飞向幕布后预定的位置,她掉落的衣物也都堆放在那儿。落地后,她扭过头,一直到看着幕布彻底落下,才放心的松了口气,在一阵光芒后变回了赤身裸体的人形。
和当初说好的有点不太一样,幕布后亮了很多,两盏魔晶投射灯把后面的空间照的有些刺眼。
“这是干什么……怕太暗我找不到衣服吗?”她迷惑的看着灯座上因为大量输出能量而散发着淡淡魔雾的成块魔晶石,捡起衣服一件件穿到身上。
她并不知道,在这些光线的帮助下,巨大的幕布仿佛变成了一面投影墙,而她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线,正投射在幕布上,上演着引人遐思的穿衣表演。
看着那群几乎恨不得冲上舞台掀开幕布的男人,科因摸了摸腰间预备用来装钱的袋子,非常满意的笑了。
七片叶子的命运草 第三叶(六)
像是并不算让芙洛泽拉参与到他们的谈话中一样,科因进去和大帐篷的主人商量事情的时候,她只有站在外面的走廊里等着。
原本她是坐在屋子外面的石阶上,但意识到周围的人都认出了她之后,有些紧张和羞涩的她就逃回了屋子里。
那些贪婪的异性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像是在用视线剥她的裙子。
靠着墙,隐约能听到屋里的人正在争吵着什么。科因的声音并不大,也听不太清楚,但她能确定的是,他在反复提着她的名字,也用到了亲密爱人这样的形容。
这就足够了,她心里甜丝丝的,好像被人偷偷往胸腔里塞了块方糖。
“芙洛?是你吗?”屋门外有人隔着玻璃窗叫她,她转过头,就看到了雅拉蒙温柔的笑脸。
她回了一个友好的微笑,犹豫了一下,跑了过去,打开了门。
“你们刚才也在看我们的表演吧?怎么样,我表现的好不好?”难得有可以听到反馈的朋友,她很兴奋地握住了雅拉蒙的手,开心地问着。
雅拉蒙肯定的点了点头,“棒极了。芙洛,全圣域也不会有多少表演能超越你的变化。骑在龙背上的歌手,光是这个点子,就够令人吃惊的。”
阿卡在一旁发表着认同的感慨:“是啊,看到你这么娇小的身体一下子就变成巨大的亚龙,我感觉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芙洛泽拉咯咯笑着,取笑他说:“那你要是看到真正的龙变身,会不会吓得背后的汗毛飞出去啊。”
阿卡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也许会吧,不过我可不知道龙变身时候是什么样子。”
芙洛泽拉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我其实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肯定比我变身的样子更可怕吧。毕竟那可是传说中的神兽,地位高的吓人呢。”
“这么多年都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神兽,难道还没灭绝吗?”阿卡开玩笑地说道,“不然你看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多少人拿的出证据。见到过的都只是声称而已。”
雅拉蒙笑了笑,低声说:“那可不一定。要知道神兽本身就已经是高智慧的生命,又具有强大的变身伪装能力,即使是隐藏在普通的种族中生活,咱们也不会知道的。上次在甘比兰,不就听人说在南方有个贵族家的私人教师最后被发现竟然是一匹独角兽么。”
“是啊是啊,不是纯洁的处女就不愿意接近的独角兽,总喜欢收集亮闪闪宝石的龙,爱偷人类的酒喝到醉醺醺然后四处勾引异性的雷狐,只在紫月祭和仲年祭才肯现身的双月犬,离了火焰就睡不着觉的不死鸟,还有……还有即使变身人形也永远冷着一张脸的冰狼。”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诗歌中出现过的神兽,阿卡明显不屑地说,“这些东西吟唱出来还不错,相信就有点天真了吧。咱们也见了不少冒险者,他们不也都说,魔兽见过不少,神兽可根本没遇到过。要我说,恐怕和伟大的天使们一样,圣界崩溃之时就一起消失了吧。”
雅拉蒙皱了皱眉,在他肩上打了一下,柔声说:“这些话可不要乱说,万一被一些教派的人听到,可是会惹大麻烦的。”
“我知道,这不是只有咱们三个嘛,才忍不住抱怨一下。其实……我也很想见到神兽啊天使啊什么的。”阿卡笑了笑,期待地看向天空,“哪个孩子没做过这样的梦呢。”
芙洛泽拉也拍了拍他的肩,笑眯眯地说:“你以前见到过亚龙属的兽灵变身吗?”
阿卡怔了怔,摇了摇头。
“那你现在见到过了吧。”
“呃……当然,我没想到芙洛小姐肯当众表演,所以真的是吓了一大跳。”
芙洛泽拉脸上红了红,还是继续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所以呐,你觉得不可能见到的,未必以后就永远见不到啊?”
雅拉蒙赞同的点了点头,“没错,这世上很多事都是这样,不看到的时候,真的难以相信。”
敏锐地听出了雅拉蒙话中附加的含义,芙洛泽拉慎重地转过头正对着她,小声问:“比如说……你提到的双重幻化?”
雅拉蒙的笑容变得淡化了许多,她认真地盯着芙洛泽拉的双眼,说:“芙洛,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芙洛泽拉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是在亚龙属的兽灵部落里长大的,是吗?”
“嗯,上次聊天,我不就对你说过了吗,为什么又要问一遍?”
“呃,这是很必要的确认。”雅拉蒙沉思了一下,又问,“那,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和族人有什么不同?”
芙洛泽拉皱起了眉,她不是很喜欢想起那段不开心的回忆,但雅拉蒙身上特有的亲切感让她暂时还能忍受这种不快,“我……和族人确实有些不太一样,只是因为我成长的比较慢而已。现在,我和他们也没什么差别了。”
当然,关于最私密之处的区别,只有科因知道就足够了。
“芙洛,”雅拉蒙像是叹息一样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擡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她耳尖的骨刺,“你一定从很小的时候,就强烈的希望能和大家一样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么说,芙洛泽拉竟然有了眼眶酸涩的感觉,一种莫名的冲动让她险些流下泪来。
当然……我当然要和大家变得一样,不同的话……不同的话,不就说明我根本就是孤单一个了吗?我和他们一样……和他们一样的。
她克制着心底涌出的陌生念头,勉强维持着语调的平稳,“当然,我不太聪明,身体又差,做一点点训练,就会觉得累的要命。我可是很努力,很努力才追上大家的脚步的。”她又想起了月夜下越飞越远的族人,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可、可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我还是被抛弃了。我真的是没人愿意要的废物吗?”
雅拉蒙温柔地看着她,张开了双臂,“芙洛,不是这样的,你已经骗了自己太久,你应该……”
她的话还没说完,屋门内传来了科因兴奋的声音,“芙洛,我的宝贝儿!你看看咱们赚了多少钱!今天你想吃什么?咱们这就去包下整个饭馆!芙洛?你在哪儿?”
芙洛泽拉的表情立刻变得明快了起来,她没有投入雅拉蒙的怀抱,而是兴奋的转身朝向了科因的方向,她飞快地把眼泪擦掉,扬声喊道:“我在这儿,科因,我在门口呢。”
雅拉蒙默默地看着他们在门内拥抱到一起,目光中的担忧更加明晰,她轻轻拨弄了一下小竖琴,侧头对着疑惑的阿卡挤出了一个微笑,“走吧,也许……这样对她来说更好。”
“你是说,咱们要在这里长住一阵子?”芙洛泽拉一边开心的把果酒咽到肚里,一边扬着红扑扑的笑脸问科因。
“嗯,”科因还意犹未尽地摩挲着口袋里金币的美妙触感,这种坚硬对他的诱惑不输给美女肉体的柔软,“那个老板本来是打算把你直接买下,作为他专属的艺人。”科因勾起一丝微笑,“知道他出多少吗?二十枚金币!”他夸张的耸了耸肩,“二十枚金币呐,足够一家人无忧无虑甚至有点奢侈地生活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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