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五十九(1/2)
终于,进入高大幽雅的客厅。每一件东西都经过精心选择,都放在适当的地方。花的世界,自然处处花香流动。特别的是,这里的花香有一种韵律,它时有时无时强时弱,你永远也不会对花香的感觉麻木,“居幽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这种状况不会在这里发生。
一个婢女斟上四杯茶,然后侍立一旁。
莫牙耳道:“请稍等,我已通知我爹,他马上就到。”这真是震惊的消息,听她的意思她辛辛苦苦请他来,原来是她父亲要见他。傅足一口茶来不及细咽,猛地一下滚落喉中,被呛得咳嗽一声。他道:“你爹为什么要见我?”莫牙耳笑一下,道:“听说你很神秘,他想认识你。”我神秘?!从古至今有异能的人又不是我一个,有什么神秘的?傅足道:“那你也认为我神秘吗?”莫牙耳点点头,道:“未见到你时不觉得你神秘,见到你后发现你很神秘,不像真实的人。”这是恭维吗?我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不真实了呢?傅足认真道:“我哪里不真实了,你说说看。这可不是随便能乱说的。”当一个人给人感觉不真实而似幻像,这是一种危险警示。莫牙耳看着他道:“你已知道秦设计这个人,他为本派服务二十五年,一流的服装设计师。今天,我是第一次见到他那样地渴望想要为一个人去做衣服。这说明什么?说明你让他看到了他自身的价值,你是惟一的一个能将他的杰作展现出生命光辉的人。”顿下,接道:“秦设计马上也会来。你看,他来了。”
“啊,太美妙了!不,世界上最美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俗话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我现在真的是死而无憾了。”秦设计竟尔语声哽咽,“知道吗?我天生就爱为人设计服装。我五岁时就为一位名流设计过整整五十套服饰。虽然他给我很多银子,但是我认为他只能糟蹋我的设计。从这之后,我每天每天都在盼望一个人出现,我设计的服装,被他穿上能像跃动的生命一样绽放永恒的美丽。你看我才三十五岁,头发却已全白。因为我设计的服装没有一个人能让它拥有生命的美丽。绝望让我痛苦,痛苦让我绝望,我每天都生活在这种悲情的泥淖中。曾经我时常在想,我也仅是个平庸的小裁缝吗,怎么做不出一件像样的衣服呢?有一天,突然地我悟到了真谛,我设计的衣服都是上等品,但它仍平凡是因为没有一个特别的人穿它。现在,我见到了,果然如我想象中的一样,衣服是可以有生命样的美丽的。这实在是太好了,在我有生之年得以亲眼目睹我的杰作有这样美丽的时刻。老天待我还是很仁慈的。”他一边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边紧紧地握着傅足的双手对他深情诉说,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撼的感动的语言。
在场的所有人不多,九人,不包括傅足与恶及秦设计。当然,傅足也是震撼者之一,之前他所疑惑的问题都有答案了:原来秦设计正值英年,所以他的眼睛很年轻;他痛楚,因为他的杰作没有知音;他喜悦,因为他的杰作遇上知音了。傅足自觉他身穿大师的杰作与穿古灵送他的平凡布衣没什么两样,不知这位秦大师何以看出这样的天壤之别?恶,他对什么都不惊奇,只对花姑娘感兴趣。此时,他就在盯着一个新面孔的花姑娘,莫邪。九人分别是莫测,莫牙耳,莫邪,莫小痴四个自家人;以及四大使者,东使者镇东,南使者镇南,西使者镇西,北使者镇北;再加那个微不足道的小小婢女。他们之中除了莫牙耳与婢女外,其余等都是紧在秦设计之后就来到的。
莫测与四大使者一边倾听秦设计的真言流露,一边观察傅足与雪宝。他们互通眼神,先是惊异,后是欣喜,一致确定傅足与雪宝皆非池中之物。
其中莫小痴见秦设计所说确非谎言,他仍旧一张冰面孔,心中感叹: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什么好事都让他一人占了。富有不算,异能不算,巨大的潜能不算,居然穿衣也能穿出非凡来。同时,他更加恼怒:难道余生就要像哈巴狗一样去巴结他吗?他拳头握紧,忍不住就想一拳捣扁他。趁他还未腾飞时先干掉他,江湖可以继续风平浪静下去。但是,其父莫测一直握着他的手腕,只要他一冲动,便催吐内力让他手腕酸痛一下以示警。
莫邪是一个喜穿鲜艳服装的形貌亮丽的女孩子,年龄与莫牙耳相仿,性情却是天差地别。她爱抛头露面,擅于交际,喜怒无常,玩世不恭,恶作剧制造专家。她是莫测在家族中选中的一个远房晚辈,作为莫牙耳的替身,享有少掌门的一切待遇,除了权力。因为莫牙耳不喜欢在虚伪的场合下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于是,江湖俱知莫邪是水派的少掌门,莫牙耳是莫家二小姐。
“秦设计,恭喜你梦想成真!比我等不知道幸运多少倍!我等都还在追梦之中,与你秦大师相比起来可知幸运之神对我等是多么吝啬。”莫测满面笑容,声音朗朗地说道。秦设计好像一下子年轻很多,如他的年龄一样年轻,看上去苍老之态消失十之八九。他恭敬道:“多谢掌门吉言。”然后,他又紧握一下傅足的手道声“谢谢”便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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