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2）

第 9 章

“好巧啊！在医院也能遇见你。还记得我吗？沈司晨。”

唐羡排在11号交费窗口，他前面有四五个人，忽回头间，一眼看到排在12号窗口的路易，路易前面排有十来个人，他面前推着轮椅，上面坐着冯慧芝，唐羡走过来，朝路易挥手打招呼。

路易并不想理唐羡，别开头去，没回答。

“啧......真是个没礼貌的路混蛋。”唐羡在心里暗骂，表面却是笑呵呵的。

“你好啊！沈司晨小朋友！”

坐轮椅上的冯慧芝和蔼的代替路易回答。

“您好，婆婆。”

唐羡知道冯慧芝，立礼貌喊，在照片上看着状态还好，本人却没有那么好，大抵是这些年受尽病痛折磨，刻满皱纹的脸色苍白得古怪，身体也极消瘦，看得唐羡不免心生出一股心痛，生怕自己声音大了会吵到她，因此弯下腰来，很轻声的说：

“我其实不小了，快二十了，听您叫我小朋友，怪不好意思的，嘿嘿......您还是叫我司晨吧！”

“好，司晨，你和我们家小易是朋友？”冯慧芝像是有些没话找话。

唐羡看了看路易，那人就跟尊雕塑似的，一脸死板，面无表情，唐羡又在心里嘟哝“真是一点都不及小时候可爱。”，再笑着回答冯慧芝，“不是，是同事，见过一面的同事。”

冯慧芝点点头，双手轻柔了几下膝盖，稀落的老年斑在那双极白的，皮包骨的手上显得极其明显。

唐羡不由自主蹲下，替冯慧芝轻轻揉捏着膝盖，“您膝盖疼？祖母告诉我经常这样揉揉会好点。”

唐羡动作轻揉熟练，能看得出在英国时没少给祖父祖母尽孝。

不止冯慧芝，就路易那雕塑似的脸也闪过一丝不可捕捉的意外，冯慧芝握起唐羡的手，“舒服多了，辛苦你了，司晨，我这老毛病，不碍事。你额头受伤了？”

“哎，你要不要挂号的？不挂我就插队了。”排唐羡后面的男人，忽朝唐羡高声大气问。

“要，当然要。”唐羡起来，朝路易说：“我这边到了，你先带婆婆去看吧！”

“不用。”路易想都不想，目光从唐羡夸张的，戴孝式包扎的额头一扫而过，直接拒绝。

“我这小伤，真没事儿！”唐羡再次推让。

“你究竟要不要挂的？要就快点儿。”那男人又催促。

唐羡再看路易，本来还想再劝让他先，但对方已经别开头，明显不想搭理自己，不是看冯慧芝那样子，自己才不会热脸贴冷屁股，唐羡给冯慧芝打了声招呼，去挂了号，离开前，再一次打招呼：

“婆婆，我挂到号，先去排队检查了，祝您身体健康！”

走过路易时，唐羡促狭的戳一下他的背，“同事，拜拜！公司见。”

虽然路易的表情仍是古井中水，不生微波，不过从眼神看，能看到一种叫无语的东西，唐羡大概是路易此生遇到过的，最死皮赖脸的人了。

冯慧芝直看到唐羡的背影消失在扶梯上，才收回目光，问路易：“小易，这是公司的新员工？”

路易淡淡的“嗯！”了声。

“这孩子长得真标致，尤其那双眼睛，太干净了，一看就是个纯真无邪的人，在公司你可别为难他。”冯慧芝喃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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