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反目（2/2）

“妖龙妖言惑众，竟敢污蔑吾主。”少年踏着火焰站在敖广身边，在昊天要求下天族抛弃往日面貌全部以人族面貌示人“昊天上帝决定也是你一个妖女可以说三道四的？”

怎么可能不心痛，龙族那么多生灵，敖广明白自己这样及其懦弱但是：“芽儿，回来吧。”

“放屁，我就算死，也不可能安着神兽的名头死”敖芽怒目圆睁“这不是结束，这只是暂停，迟早有一天，凡间的怒火会毁了这天界。”

直到水神到来，这时的陈羽回到了水神位置，无数次轮回中死亡让他比敖广还没脾气，他垂着眼不知道自己算水神还是陈羽，两段三观几乎要将他撕裂。

一步步化为陈羽模样，在熟悉面貌前面，敖芽不自觉化为人形，她以为陈羽失去了轮回记忆，刚要开口，只听见陈羽说：“投降吧，你是龙族，我和阿光会尽力保下你。”

真是可笑！明明是你告诉我帝夋丑恶，敖芽狂笑着她推开陈羽，把多年来无法孵化的龙蛋塞入陈羽怀中，她哆哆嗦嗦站起来：“你们早晚被帝夋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咒骂着，跳下深渊，抱着龙蛋陈羽站在原地，而后面，已经成为昊天的帝夋鼓着掌，他赞赏着，不容置疑夺过龙蛋，水神褪去陈羽外貌，昊天脸上是淡淡微笑：“天规明文规定，神仙不允许拥有子嗣，除非自愿献出神格给孩子，自己彻底堕入轮回。”

“孩子是无辜的，我带回龙族，把我的给他。”敖广克制着怒意，实力悬殊不得不低头“这是我妹妹的孩子。”

冷漠而又鄙夷，帝夋轻蔑到连个正眼都没给敖广，他把玩着龙蛋：“别闹小龙，听话。”

战后世间几乎是废墟，肉眼可见皆是寸草不生的焦土，灵力焚烧草木尸体，炸毁山崖建筑的尘埃，汇聚在天上，遮天蔽日，战乱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在于战后秩序重建，已经被摧毁的生产关系让社会继续瘫痪，连最基本吃饭和饮用水都是问题。

龙族善水，四海龙族自发为幸存动物和人族精华干净水源，在劫后余生后，拥有智慧的生命终于放下成见融洽合作。敖广如今继任东海龙主，四海龙主除了敖钦全部战死换届，在天族获得胜利后昊天也信守诺言册封龙族为神兽，四海龙主封为龙王掌四海，这不是把海神职责拆开了吗？

与此类似得事情太多，很多身为被细分，极端案例有花神，硬生生分成了上万神位每种花卉都有对应的，不止原有神位拆分，还有很多与人类文明息息相关的神位出现，这让天族数量翻了十几倍，神族被削弱，仙族人多，在他们之下管理着世间，而昊天管理着他们。

在贫瘠之下，人族答应了昊天所有条约，包括但是不限于“供奉神仙，视天族为人族绝对领导，服从天界一切命令……”而那些凡神无一不是早已飞升为天族，除了姚沅芷，她拒绝了接受神器持有者也得的奖赏，独留人间作为人族代表和天族谈判。

其实对昊天来说一切都不是问题，世间在敲定条约后一夜之间，万物焕发生机，枯树生花阳光明媚水流清澈，那地狱般画面仿佛南柯一梦。

和平吗？这算和平吗？抱着敖亭瞳，敖广很无力，他身上满满负罪感，龙族得救了，但是自己不该得救，他不该站在这里，最起码他不该过好日子。

首次自杀以凤凰一巴掌呼醒他告终，凤凰给他输送灵力，边输边哭，说他对不起禺鹿对不起扶桑甚至对不起张定北，张定北拿命给他换一线生机他就这么糟蹋。

就连敖亭瞳都怯生生扶在他手上，眼睛里眼泪要掉不掉，问爹爹是不是不要她了。真是的，明明提前把亭瞳引开了，敖广脱力躺在床上：“哥，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你要保龙族，这保下来了你做什么妖。”凤凰要不是看他是病号都能把他拖下来打一顿。

“不，我是说关于帝夋，我们是不是不该让他诞生在同类相食的时代。”敖广手臂遮住眼睛“如果我们教好他，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